“永安侯咱这年纪真不适合说这些麻酥酥的话了。”丞相脸色有些不自然:“咱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别说出来……”
永安侯白了丞相一眼,拧着眉头:“我问你有没有办法……”
丞相恢复了一脸正色:“自然是有!你们夫妻这么多年都未重逢,这点要求我定然会满足于你。”
“那便是先谢过丞相大人了!”永安侯真诚的拱手道。
言闭,二人相似一笑,二人的心情似是从来没这么畅快过,可是他们却是不知方才之言已经落入了第三人之耳。
永安后夫人满眼疯狂,她知道自己疯着疯着就得死了,她的若初与她境地一样,所以她还顾及什么?她还惧怕什么?
她拼死也要将这男人拖入地狱,连同那个贱女人和那贱女人所生的贱人!
自己爹娘能有一日相逢这自然算是好事,丞相大人行事缜密周详楚晚秋也自然是信的过的。
可许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她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小东西在担心什么?”君莫尘把玩着楚晚秋柔软的发丝,看着楚晚秋的目光越发柔和:“为何我每日都觉得你比前一日更加好看?”
楚晚秋本能的脸颊一红,随后她幽幽一叹:“现在哪里是和你说笑的时候,你说……若是有人突然闯进去,若是皇上突然到访,往下要如何行事?君莫尘你说我是不是被皇上吓怕了,所以总是想些写多余之事?”
“小心使得万年船,担忧自是有担忧的道理。”君莫尘抓着楚晚秋的手看了看:“还好你就算担忧手也没有再抖了,你莫要忧心,这件事的后招由我来想。”
他其实是觉得这件事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丞相做事必留后手,可既然他的小东西担忧,那他便也得计划一下。
容不得有个万一出现!
永安侯和晚秋娘在丞相的计划下在一个别院中相逢,永安侯先到晚秋娘后至。
当晚秋娘走进院子的时候,坐在石凳上的永安侯如同毛头小子一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多年来积攒的沉稳、儒雅瞬间消散了个干净,好像这二十年的经历未曾存在,这些年的分别也不存在。
他还是那个刚成婚不久的,眼中都是自己娘子的单纯的男人。
晚秋娘也是一阵恍惚,时光未曾蹉跎了这男人半分,只是略微的为他刻画了一丝成熟。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当年之人……
“小柔……”永安侯嗓子发紧道:“你,你能来你愿意来我很高兴。”
就算他知她不再怨他恨他,可不怨不恨和愿意理他见他是两回事。
晚秋娘眼睛微微发湿,她目光看向别处避开了永安侯的视线:“你的伤没事了吧?”
“小伤轻伤,多亏了女婿机灵。”永安侯小心翼翼的朝着晚秋娘迈了一小步:“你这些时日过的可好?”
克制着相拥的冲动,克制着吐露相思的冲动,他不敢不能,因为怕太过唐突。
他怕面前之人的原谅让他会错了意,也许原谅就只是谅解,却不是……必将负了这么多年,他没信心晚秋娘仍旧对他怀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