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你现在这样子……我那好弟弟竟也是能做出如此和我心意之事。”楚觐满脸轻快之色道。
永安侯夫人眸中狠意翻涌,满脸的癫狂之色:“你们兄弟二人不光是有一样的脸,还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你们两个……我有哪里对你们不起?你们娶了我竟都是对我的好视而不见,所以,所以你们都该死!”
楚觐蔑视的看着自己这少时之妻,岁月并是没有添她几分大度释然,她仍旧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别人全部的好,且是丝毫不认为她自己有半点不是。
若是与这样的女人整日相对……也是度日如年了。
是以他嗤笑一声:“不是我们两兄弟一样的薄情寡义,而是我们都不喜欢自私歹毒的女人,我们一样的是看人的眼光。”
可不就是眼光一样嘛,归京时候他一眼就看上了那个女人。
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何他一去并肩王府就会被刺杀……
“眼光……我乃是命门贵女,我有哪里配不上你们?”永安侯夫人声音尖锐,听在耳中让人有不适之感:“楚萧山更是可笑,他竟然是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家妇人念念不忘,他是瞎了眼了!”
楚觐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他没瞎!若真是看上了你才是瞎了!你这女人满心算计,心狠手辣,你除了你自己之外能真正的在意于谁?”
生于京中,从小便是面对着尔虞我诈,年幼见后院算计,几次命悬一线。
年长见朝堂诡计、为家族隐忍牺牲,若是望向身侧之人看见的不是满眼的算计而是满眼的自己该是多好……
“我心狠手辣是因为你们心里都不曾有我!”永安侯夫人满脸的愤恨之色,眸光更是淬了毒:“心里没有我就是在负我,既是负了我那便是该死。”
楚觐沉沉的叹了口气:“所以当日你在我出门前在我的饭菜之中做了手脚,你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活着回来了,而你却是随时会死,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天也许……你能活多久全凭我心情好坏。”
若他当时没有优柔寡断选择先一步下手,便也是不会有后来之事,便也就不用费尽心机的回到原位。
若单从果断来看,他那弟弟算是胜他一筹。
永安侯夫人闻言从癫狂回归到了冷静,她定定的看着楚觐半响,然后幽幽一叹。
“我是做错了许多,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不信你真能半点旧情都不念,再者说我现在被你禁足在这一方院子还能做些什么呢,你完全可以放心。”
楚觐嗤笑一声:“所以你怕死对吗?”
永安侯夫人目光虚闪:“我不怕死,但是我的若初……侯爷,若初是你的女儿啊,她是被楚萧山害死的,所以你也要害死他的女儿,你要杀了楚晚秋为咱们的女儿报仇啊!”
“你真当本侯傻?”楚觐眸中尽是阴寒:“楚若初根本不是本侯亲生,当年的事本侯全部知晓,是以清楚你真面目的本侯还能待你那般,难道不是本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