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你没有杀他?”永安侯夫人满眼震惊:“这不可能,他替代你享受富贵了这么多年你会不恨他?”
楚觐沉沉的叹了口气:“又不是他为了这个位置存心害我,所以便也是没什么可恨的……”
害他的是这个女人,所以该死的也是这个女人。
永安侯夫人的理智彻底消失无踪,她尖锐的嘶吼一声,然后猛的扑向楚觐。
楚觐抬脚一踹将永安侯夫人踹出好远:“夫妻一场,所以才想要与你道个别。”
他扔下这话便是大步离开了。
也是在他离开之后,一个小厮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他嗤笑一声:“夫人啊,你说你苟延残喘的多活些时日不好吗?竟非是要惹侯爷不快……这药可是又加量了啊,要是这么喝你怕是活不过十日。”
这女人之前是在外端贤良大度的样子,在府中便是苛待下人拿他们撒气。
可哪能想到这昔日不可一世的女人竟是会被他送最后一程呢?
“你,你给我滚,我不喝……”永安侯夫人强装声势的吼。
小厮闻言讥讽的笑了笑:“夫人啊,今时不同往日啊,我劝你还是配合一些,这样能走的体面一些也能少遭点罪,小的呢也是能少费些事。”
小厮说完这话,便是捏住永安侯夫人的脸颊强迫她张嘴,然后将药猛然灌下。
“你看看,你这愿不愿意的也都得喝,所以何苦呢……夫人,小的靠退,明日小的还来,直到你闭眼。”
永安侯夫人觉得五脏六腑火辣辣的尽是灼烧之感,她眸中尽是绝望和恨意。
她气息微弱,低语着:“楚觐、楚萧山、楚晚秋……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做鬼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化成厉鬼来找你们讨债的。”
永安侯夫人死在了药物加量的第四天,楚觐是想要低调行事将其草草安葬的,可是他身为永安侯身为皇上的宠臣,前来吊念之人可是不少。
楚觐拧着眉头与各人寒暄,心里甚是不耐,许久未坐在这个位置了,是以他此刻并不适应。
“侯爷节哀!”丞相沉声道。
他现在是被盯的死死的,若不是这种场合他需要出席,都不好出府。
楚觐斜了丞相一眼:“你是如何做到一脸认真的说出虚伪之言的?”
他未出事之前和丞相交情也是不错,他有多厌恶这女人丞相也是知晓,他弟弟有多厌恶这女人丞相更是知道。
是以这“节哀”二字,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弟弟说,都更像是一种讽刺。
丞相眸中浮现出一抹尴尬,他沉沉一叹:“你竟还是这般介怀,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可!”楚觐干脆道。
刚做回这个位置,好些事情他都没有摸清楚,可别是露了破绽。
丞相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压低声音:“罢了,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你一时之间就能想通的……并肩王妃来了,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与她单独相见,你们父女该是有很多话要说,莫要错过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