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死后,通过他幻梦之境也有两人,可以说都是叱咤一方的人物。
秦天手中的宝贝确实不少,活着时便被无数人觊觎,死后亦然。
所有人都是冲着这个目的而来,又或者有其他愿望想要达成。
秦天既身死,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留着,与其给那些心怀邪恶之辈,还不如由他挑选,找到继承之人,也算是了却这场机缘了。
却没想到,今日会碰到这么一个傻丫头。
虽傻,却颇对他胃口。
“你既已想清楚,那我也不再多劝。”
秦天声音难得多了几分柔和,“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日后你莫要后悔。”
“多谢前辈。”
此行最大的目的达成了,凌雪薇难得露出喜悦,深深朝秦天拘了一礼,神情感激。
金光闪过,两株通体晶莹泛着点点光辉的云蔺花出现在虚空,凌雪薇伸手接住,就在这时,忽然一只大手攥住她手腕!
“白泽?你醒了?”凌雪薇一脸惊喜。
白泽不理凌雪薇的惊喜,神情微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出白泽话语中的怒意,凌雪薇小心问,“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疯了不成?宁愿舍弃一身修为,也要给他寻求解药?你何时变得这么伟大了?你可知错过今日,从此以后你就彻底沦为一个普通人!”白泽的语气充满怒气,“不止如此,你的眼睛,耳朵,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还会渐渐丧失嗅觉,味觉……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凌雪薇叹了一口气,“白泽,我知道你担心我,只是……”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大道理,总之,今日有我在,绝不可能让人任意妄为!”
白泽作为超级微脑,他自然是从宿主利益出发去考虑。更何况如今的他,不止是微脑,更拥有了‘人’意识和情感,让他眼睁睁看着凌雪薇牺牲自己,做不到!
这个女人,一直是骄傲的。
她本就是翱翔天际的鹰,不该居于一室。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若失去了翅膀,相当于生生拆掉她一身傲骨。
那时,她还会是她吗?
凌雪薇明明知道选择的后果,还一意孤行。
这样的她,让白泽陌生,也心疼。
她真的爱惨了那个男人……
凌雪薇无奈。
他们两人,虽然一向主导的都是她,可这还是白泽第一次如此强烈反对她。
凌雪薇第一次知道,原来白泽也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凌雪薇说了半天好话,劝了许久,可白泽依旧不松口,她真的没办法了。
秦天一直很有耐心,没有出声打扰。
“前辈……”
“丫头,你真的想清楚了?”秦天传音入耳,凌雪薇颔首,眼神示意,秦天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我便跟你耗在这了,你……”白泽话未落,忽然眼前一黑,晕过去前,看到凌雪薇带着歉意的脸。
“你这……”
死女人,话未落,白泽便晕了过去。
凌雪薇接住白泽的身子,“抱歉……”
凌雪薇将白泽轻轻靠在树上,恐怕等他醒来,定会很愤怒,只是现在凌雪薇已别无他法。
“前辈,让你费心了。”
“无妨。”
这丫头,一旦做了决定,怕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性子,倒让他越发欣赏了。
秦天说道,“云蔺花你拿好,我将一丝灵气注入,可保七日。七日后,便会自动凋落,切记。”
七日。
足够了。
“这个你拿着。”
秦天又递给凌雪薇一个银白色的匣子,上面的花纹神秘又古老,一看便不是凡品。
“云蔺花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凝成,本身便已拥有灵识,并非死物,所以它无法收入灵戒中。这个你拿着,它可以用来装载此物。”
“多谢前辈。”凌雪薇是真心感谢,明明只是初见,她却觉得前辈并非外界传言那般。
殊不知,这份特别,除了秦天心爱之人,也唯有她才有此‘殊荣’了。
概因秦天本就是个随性之人,觉得凌雪薇颇对他眼缘,这才另眼相待。
“我马上便要消失了,到时这里也会坍塌。我会将你们安全送出去。丫头,还不知你的名字。”秦天笑道。
“晚辈凌雪薇,拜见前辈。”凌雪薇一脸恭敬地说道。
“嗯,凌丫头,你要知道,世间万物,有失必有得。我观你面相,你此生需经历诸多磨难,方能成就一世荣耀。凤凰于飞,需经历涅槃之痛,你要记得你如今遭受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助你一飞冲天。”
“前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终有一日,你会懂的。”秦天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分,“我与你有缘,虽不能帮你修复一身修为,但看在你这丫头颇合我胃口的份上,送你一临行礼物吧。”
秦天屈指一弹,一道光束射入凌雪薇眉心。
“这是幻梦决,当年我便是靠着他杀掉仇人,摆脱诸多势力追杀。它虽没无尽战机攻击力强,但杀人于无形,很适合你。修行它,需要修行者拥有远超常人的毅力与精神力,能否成功,便看你的造化了。”
凌雪薇惊讶。
这便是神王秦天令无数修士忌惮的杀手锏,幻梦诀?
谁不知,神王不仅拥有强悍的攻击力--无尽战技,更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幻术,其修行的幻梦诀,哪怕修为高深的修士,也难以抵挡。
试想,一旦入梦,便丧失反抗力,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黑暗,邪恶一面。
就拿这幻梦之滇来说,千百年来,活着离开的只有三人,足见其可怕。
哪怕她不能像秦天前辈那般厉害,但最起码有了自保的能力。
如此也不至于彻底沦为毫无反抗之力的废物。
“多谢……前辈。”
凌雪薇没想到秦天竟将这么宝贵之物送给她,心中的感谢无以言说。
凌雪薇屈膝跪地,深深一礼,“前辈大恩,晚辈定永生铭记。”
“去吧……”
秦天声音有些缥缈,身影也忽明忽暗,仿佛马上就要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