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三月中
京城传来圣旨,富察.傅恒应战不利之罪,着去顶戴花翎,待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到来交接完任务后,回京论罪。
四月初,钮祜禄.傅森抵达此时以移迁徐州境内的江南剿匪大营。
四月中,安徽、江苏各地告急。
此时本该卸职回京的富察.傅恒被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向朝廷请旨留下来辅佐。
五月,朝廷应允了钮祜禄.傅森的请求。
五月中,因漕运已被剿匪军劫停,满清江南剿匪大营出现粮草告急。为了筹备粮草,钮祜禄.傅森只得离开军营,前往徐州城内要粮。
是日,有探马急报。
钮祜禄.傅森离开,收到紧急消息的富察.傅恒只好先提前召开军事会议进行商议,待钮祜禄.傅森回来再作定夺。
“报,镇南将军傅大人到。”在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外传来钮祜禄.傅森回来的消息。
消息通传的顷间过后,只见钮祜禄.傅森由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末将拜见镇南将军。”看见钮祜禄.傅森,坐下的众将连忙起身跪拜道。
“都起来吧!”
“嗻…”
“遵命…”
“见过五阿哥。”钮祜禄.傅森没再看众将,来到爱新觉罗.永琪面前作了作揖后转向对着富察.傅恒问道:“傅大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镇南将军。现在由探马那边得知的是,反贼的西路军以及南路军汇集在了相城境内。而东路军则占领了邳城。”富察.傅恒依着探马给的信息一一回道。
“相城兵力稀薄,估计难以抵挡得住反贼的进攻。而相城到徐州不过百二余里,一旦反贼攻破了相城,以反贼的行程来看,最多四日便可抵达徐州城下。”
“嗯…”
钮祜禄.傅森听完,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们刚刚商议得如何?有何对策?”
“这刚好召开会议,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商议,您就回来了。正好,会议就交由您主持吧。”富察.傅恒回道。
“行…“钮祜禄.傅森点了点头应道。
“傅大人所说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诸位商议一下,都说说各自有何看法吧!”
钮祜禄.傅森话语刚落,坐下众将便纷纷交头接耳了一番。
一盏茶的功夫后,钮祜禄.傅森便出言问道:“大家商议得如何了?有何什么好的想法?”
此刻,却见刚刚还是一片窃窃私语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正襟危坐来的沉默不语。
“阿桂,说说你的看法。”见状,钮祜禄.傅森直接点名问道。
“嗻。”此时,坐在一旁的章佳.阿桂抱拳应答道。
章佳.阿桂,大清国未来的重臣之一。
若没有剿匪军的崛起,他此刻应该在西北平定准格尔部那大方光彩。
而现在即使是面对着号称强悍无畏的剿匪军,他依旧表现着不俗的实力。在与剿匪军数次交战中,他都身先士卒,打出了几场不错的战役。
所以,无论是富察.傅恒还是爱新觉罗.永琪,哪怕是钮祜禄.傅森,对他都颇为看重。相信只要这次能打败剿匪军进攻,他定能简在帝心。
“奴才以为,虽然反贼来势汹汹,但我军也不是没有与之一战之力。战,就拦一路打一路。”章佳.阿桂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维后,缓缓开口说道。
“嗯,继续说下去?”钮祜禄.傅森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
面对强敌,不畏敢战,这才是我大清国应有的将士。
“嗻。”
章佳.阿桂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正常来说,应该是拦强打弱。但是,相城地处平原,属易攻难守。重要的是,贼军主力就在相城。奴才以为,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只是放少的军队非但拦不住贼军主力,反而会给贼军打败我军的机会,从而助长贼军士气。”
“但是,如果放多了军队来拦阻贼军的西南军,就会造成围剿贼军东面军的兵力不足,从而没有办法剿灭贼军的东面军。”
“那你的意思是拦贼军的东路来军,与贼军主力西南军交战?”只见钮祜禄.傅森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这是奴才的愚见。”章佳.阿桂回应道。
“要按你这样的打法,我们军会有多少胜算?”钮祜禄.傅森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依奴才只见,应该可以去到六成以上。”章佳.阿桂回答道。
“我军与贼人一直以来交战不少,但是取得的成果都不是很大,你为什么觉得按着你这么交战会有这样胜算?”虽然钮祜禄.傅森知道章佳.阿桂不是一个爱吹嘘的人,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疑惑的问道。
“回傅将军,奴才以为。我军的主要胜算要来于自您带来的那一万多的八旗骑兵子弟。”章佳.阿桂开口说道。
“不可否认,贼军火器是厉害,战斗力也强悍。但是贼军终究是缺马,没什么骑兵,主力都是步兵。在平原地区,再强悍步兵也不是我八旗骑兵的对手。这就是奴才认为可以打败贼军的仗依。”
“在奴才看来,缺乏骑兵的贼军从进入平原为主的相城境内,其实已经就离败亡不远了。估计贼首也就是以为自己的火器厉害,打了几场胜仗后认为自己可以天下无敌。其实他哪里见识过真正的大军团骑兵冲锋的厉害?”
“的确,如果我军只是为数不多的骑兵是挡不住他们那远距离的火器伤害。但是,我骑兵大军只要顶住了那十数息的伤亡,攻入了他们火枪兵內,那胜利离我们就不远了。”
看着真侃侃其谈的章佳.阿桂,钮祜禄.傅森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不错。如果按他这么说的都没法打败贼军,那我大清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贼人?
这时,钮祜禄.傅森虽然已经是非常赞同了章佳.阿桂的看法,但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对着坐下的其他将领问道:“不知道诸位对阿桂的看法可有有什么不同见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