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缨沉默许久,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已经暴露了行踪,不能继续待在裕盛帝京了,否则就真要如萧曼所说,想走都走不了了!
夏侯缨快速离去,却不知道在他离去后,空旷的街道上,又出现一人。
来人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疑惑,他一回来,就被告知天乾认主了,新主人是萧曼。
随后又发现夏侯缨潜入帝京,一直跟踪萧曼,萧曼跟独孤曼之间有关系!
禹阡陌捏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最后决定,他得跟着萧曼,或许跟着萧曼,就能找到独孤曼!
萧曼离开后,司辰看向靠在床头上的南宫煜,眼眸中有着疑惑:“殿下,为何不直接告诉萧姑娘,您已经知道那人是她呢?”
“不能说。”南宫煜轻笑道,“萧曼这个人,不能用猛烈的进攻方式,否则只会引得她反弹,而本王要做的,只是让萧曼知道,本王心仪她,而她与本王早有肌肤之亲。”
“可属下看萧姑娘的模样,不像是相信殿下心仪她的样子。”
“这事急不得,如今我们是盟友,接触的机会很多,我只要引导着她自己去发现,让她对我心存愧疚,从而待我多两分心思……”南宫煜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谁能想到他也会为了一个女子,挖空心思!
“若是萧姑娘依然不喜欢殿下怎么办?”
南宫煜沉默了,他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或者说他刻意不去想这个可能,因为他根本没打算给萧曼这个选择!
“本王都已经是她的人了,且还是她强迫本王的,岂是一句不喜欢就可以打发的?”南宫煜缓缓的说道,萧曼要是敢不负责任,他的手段就不会这般温和了。
司辰听了,总觉得有些不靠谱,这时,司夜匆匆进来:“爷,我们的人发现了夏侯缨的踪迹。”
“夏侯缨,他在帝都之中?”南宫煜沉声问道。
“是,我们的人发现他在跟踪萧姑娘。”
南宫煜坐直身子,随即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虽然毒发后他还有些虚弱,可他更怕夏侯缨会伤到萧曼,而他承诺过,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萧曼!
“找到他的行踪,本王倒要看看,他孤身潜入帝都,到底想做什么!”南宫煜神色冷凝,若是夏侯缨是冲着萧曼来的,他必然让他后悔!
夏侯缨沉默地坐在马车中,神色复杂。
一模一样的招式,一模一样的性子,就连那些小习惯都一模一样,沉思的时候喜欢用手指轻叩桌面;撒谎的时候,喜欢抚摸手腕上的镯子。可他观察过,萧曼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夏侯缨揉了揉太阳穴,若是说萧曼不是独孤曼,可两人之间又有太多相似之处,天乾在她手中,独孤罗守护在她身边,还有故意放走他!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夏侯缨当即拿起放在身边的银龙红缨枪,眸色冷凝,挑起帘子:“南宫煜。”
南宫煜站在树梢上,冷漠的看着夏侯缨,此人潜入裕盛,必然是有目的的,如今离开,想必是达成了目的。
“我裕盛帝京,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以走的!”
夏侯缨从马车中出来,神色冷淡的擦拭着手中的红缨枪:“早就想跟你好好打一场,奈何以前小姐不许伤你,上次,又被人破坏了,这次正好,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称赞!”
夏侯缨手持红缨枪,朝着南宫煜冲过去,南宫煜弹了弹手中的长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自量力,若是独孤曼在此,本王或许会忌惮三分,你,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南宫煜当即冲上去,两道气流冲撞在一起,荡漾开去,将周围的护卫都弹飞出去,然而两人都不曾后退,铆足劲的想要对方的性命!
交战数十回合后,夏侯缨心中十分震惊,他隐隐觉得南宫煜没有尽全力,可是他却被南宫煜轻易给压制住了,五年的时间,南宫煜已经成长到令人吃惊的程度,纵然是小姐在,也未必能赢他。
“当年,真不该放你离开!”
“当年,是你放本王离开的吗?”南宫煜冷笑一声,“你有那本事吗?”
夏侯缨面色发黑:“当年若不是小姐放你一码,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哼。”南宫煜冷笑一声,“一个背叛独孤曼的叛徒,怕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说她吧?”
夏侯缨的脸色一变:“你说谁是叛徒?”
“说你!”南宫煜与夏侯缨分开,手中长剑嗡鸣,“谁不知道你是云起皇帝手下的走狗,而一心培养你们的独孤曼却死在了云起的小皇帝手中。”
“我家小姐还活着!”夏侯缨固执地说道,纵然无数人告诉他,独孤曼已死,葬身后宫,可他不信!
“自欺欺人!”南宫煜脸上闪过一抹不屑,“若是你不信,为何不去看看云起皇帝寝宫下面的地宫,独孤曼的遗体就在地宫的寒冰棺中。”
“不可能!”夏侯缨震惊的吼道,“绝不可能!”
“不可能?你为何不问问云起皇帝,独孤曼是怎么死的?”
夏侯缨不住摇头,不可能,小姐绝不可能死了,小姐若是死了,暗部的人绝不可能浮现出来,小姐一定还活着!
南宫煜看着面色震骇的夏侯缨,心中疑惑,难道夏侯缨并不知道独孤曼身死的消息?萧曼曾说过,夏侯家跟赵家乃是独孤曼为云起皇帝培养的得力助手,可看夏侯缨的样子,并不像是云起皇帝的走狗。
“当年独孤曼放本王一码,今日本王放你一码,两清了,下次,再敢潜入帝京,必定要你狗命!”
夏侯缨神色凝重,并未多言,而是带着人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南宫煜看着夏侯缨等人的身影消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据他的人调查所知,夏侯缨潜入帝京之后,一直在调查萧曼,他为何会调查萧曼,在边境的时候,夏侯缨带着人截杀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萧曼才是!
突然南宫煜的神色微凝,转身看向不远处:“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