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站在府衙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就被门口的守卫赶走了。
她只好拎着东西回去,想着该好好赚钱。
她要努力赚钱,然后,帮张钰上位。
张钰是一个很好的人,关心百姓刚正不阿,处世公正,目前来说很正直也很值得信任。
她想要赚很多钱,帮张钰巩固在南清县的地位,甚至帮他坐上知县的位置。
她需要身后有势力,现在的她太弱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卫夫人才能随意欺凌她。
她没有父母兄弟可以依靠,就只能扶植可以依靠的人了。
除了张钰还有二牛,二牛现在就好像她的死忠粉,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做。
不能再让二牛再这么混日子做那种无关紧要的事了,她需要看看二牛适不适合读书,让他去读书,最好是能做官。
不能读书就做生意,她要把生意做大,才能扩大影响力。
总之,一定要升官发财,才能保护自己。
她溜溜达达的一边走一边看,观察这里人的饮食习惯,想着该做点什么赚钱。
她走的专心,也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人。
直到回到了客栈里,把东西往屋里一放,张钰过来问:“你没看到妹夫吗?”
结果往她后面一看,妹夫就在那儿站着呢。
“我就说,妹夫去接你一定能接到的。”
唐一芙一转头,这才发现凌衡川在身后,而且也不知道跟了多久了。
“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
凌衡川白了她一眼。
他也很郁闷,他回来后发现唐一芙不在,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怕她吃亏就赶紧出去找。
可谁知道她正在逛街,而且逛的太专心,竟然一点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跟了一路,就看着她傻乎乎的走了一路,直到走回来。
“你是傻子吗,都不会回头看一看,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他毫发无伤,好好地站在眼前,一如既往的嫌弃她,让唐一芙看的眼忍不住发热。
“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扁着嘴,用力揉了揉眼睛,免得真的哭出来,太丢脸。
凌衡川本来就是逗她玩,谁知道一句话就让她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啊,我们和离的时候你都没哭,怎么这时候反倒哭了?”
这小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到底为什么哭?
唐一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把他推出去了。
一块被推出去的还有张钰,张钰哭笑不得把他拉到自己屋里去。
“妹夫别着急,妹妹坚强,遇到事的时候不肯哭。现在看你没事,心底的气松了,这才哭出来,她是关心你呢。”
凌衡川说明白,但却心想,那小丫头当真是关心他的吗?
这般一想,心中反而更愉快了。
唐一芙在屋里擦擦眼泪,让花娘去打水来洗脸,开始反思自己。
她真是太容易松懈了,这么快就对凌衡川产生了战友情,见到他没事竟有种十分庆幸的感觉。
这可不好,万一她以后真的喜欢上他可怎么办?
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是难以言说的情绪,烦人。
唐一芙教训了自己一通也不再纠结,就又去找凌衡川和张钰,说要回村子里去了。
“眼下相公没事,我们还是快些回村子里去,拆穿我继母的阴谋,免得他们在村子里胡说,再把我给卖了。”
两人都说应该回去,这就收拾了赶紧回去。
而此时,秋槐花确实带着唐齐天和唐必福正要来呢。
他们要赶紧把唐一芙送进宫,然后霸占她的家财。
他们已经跟村里人说了唐一芙和离的事,还去威胁了二牛等人一番。
二牛让老刘等人别害怕,不用管这些话。
秋槐花等人正要走呢,唐一芙等人就回来了。
看到他们夫妻俩和县丞一起回来,村民们都觉得诧异。
难不成和离还要把县丞带回来作证不成?
村长上前很悲痛的问:“芙丫头,你们真的和离了?”
唐一芙笑道:“没有啊,谁说我们和离了?”
村长诧异的问:“你爹娘说你们和离了,还给我们看了那个和离书呢。”
唐一芙笑道:“村长爷爷,那都是假的。我现在就来跟大家说明真相,请大家来评评理,看看到底谁无情无义。”
她把人都叫来,直接上了唐齐天的家门。
唐齐天等人却是正准备出门,见到她突然回来了,就要带着她走。
“芙丫头,如今你和离了,还是我的女儿,爹带你出去一趟。”
唐一芙往后退去,这时候凌衡川上前来挡住她。
“你想带我娘子到哪儿去?”
他一出现,让唐齐天等人都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他,接着鄙夷道:“你个科考舞弊的穷书生,我女儿都跟你和离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村长上前来问道:“什么科考舞弊?”
这要是真的科考舞弊,那可是大罪,是会给村子里带来坏名声的。
张钰出来解释道:“这件事是误会,衡川已经出来及时解释清楚了误会,诸位就不要再提了。”
“是误会就好。”村长赶紧点头,心想县丞大人说的总归是没错的。
而唐齐天更觉得奇怪,但还是毫不心虚的说:“不管你有没有作弊,你克我是真,我女儿跟你和离也是真,我这里有和离书。”
凌衡川嘲讽道:“是吗?咱们先不说那和离书,就来说说我克你的事,那江湖骗子的话如何可信?”
这种话竟能骗到村民,他也觉得很惊奇。
对此深信不疑的大壮娘就出来说:“你可别不信,我们可都亲眼所见那老神仙显神通,他还治好了必福他爹的病。”
也有人点头说就是这么回事,当时老神仙给他们算命,算的都特别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唐一芙笑道:“看来大家都深信不疑,不论我们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既如此,就让那老神仙出来,亲自给你们解释解释。”
随着她话音落,谷雨就拎着那所谓世外高人从院墙后出来了。
“你自己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