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赌三局,而这三局的对手是上官清和凌衡川。
但是在上手之前,上官清突然停下了:“等一下,既然这件事是七弟跟唐一芙惹出来的,就该我跟唐一芙赌。”
凌衡川都拿着木牌了,听见这话,冷冷的看过来。“上官家主是觉得赢不了我,就想欺负女人?”
真是无耻!
上官清一样冷笑:“我不是欺负女人,你家这个女人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这件事本就是因她而起,自然该她来下场。”
凌衡川讥讽道:“这件事并不是因我娘子而起,实则是因为你上官家家教不严,纵容下面的子弟调戏良家女子,**熏心。照你这么说,你不该来,该让你七弟上。”
上官清被骂的火大,也是刚发现原来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男人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他还想再争,但又争不过凌衡川,又怕上官七少继续被骂,只能作罢。
其实两人都不怎么明白扑克牌的乐趣,但是凌衡川聪明,很快就从中找到窍门。
只是,第一局,他运气不太好。
抓到牌以后,他扭头看了看唐一芙。
唐一芙也是想捂住脸,这运气也太差了,连个二都没有。
对面的上官清已经是得意无比,因为他有最好的牌,还怕玩不死凌衡川吗?
而凌衡川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算了算上官清手里有的牌,已经想好了对策。
上官清的大牌虽然好,但是中间力量薄弱,大的大小的小,而他虽然没有很大的牌,却大部分都是中等大小的牌。
只要他抓住这个优势,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性。
第一局他先出牌,便先做出弱势试探,上官清因为拿了好牌,很得意,紧追不放,一下子就把凌衡川咬死。
但是凌衡川不慌不忙,在第二轮出牌的时候抓住优势,又把上官清逼紧了。
结果,上官清不得不把大牌用出来。
等他用完后才有些后悔,因为大牌用完,他就没什么优势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轮出牌,他彻底没了优势,凌恒川很险的赢了第一局。
唐一芙笑道:“相公威武。”
这样都能赢,也太厉害了。
凌衡川笑了笑:“娘子夸赞了。”
上官清脸色难看,根本就不明白刚才怎么就输了。
可恶啊,还是大意了。
但他不信邪,还要立刻来第二局。
凌衡川不反对,让范谢奇洗牌来第二局。
因为他们不放心对方的人洗牌,所以找范谢奇帮忙。
而这位知府大人就倒霉的帮忙洗牌,真是任劳任怨。
第二局,抽牌到一半的时候,上官清就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他这一次倒霉,他的牌太烂了,比第一把凌衡川的牌还要烂的多。
凌衡川最起码有中等牌,他是连中等牌都没几个。
上官清往旁边瞥了一眼,旁边的家丁会意,说去给他倒杯茶。
接着就跑出去到自家马车上倒了一杯茶回来。
他跑的很快,回来的时候牌都没发完。
“老爷,喝茶。”
他恭敬地说着,就要作势把茶水倒在上官清身上,这样牌露出来,这一局就可以作废了。
但在他往旁边倒下的时候,罗虎和大团一边一个突然扶住了他,将人给扶起来。
“小心点,毁了牌你可赔不起。”
家丁的计划被打乱,气的瞪他们两人。
唐一芙笑道:“上官老爷,你是输不起吗?”
因为怕输,所以就想用这种阴私手段。
上官清黑着脸继续抽牌,气的真想打人。
他不是输不起,他就是不想让唐一芙和凌衡川这么得意。
正抽牌呢,就突然抽到了一个大鬼,紧接着是三个二,嗯,运气不错。
上官清又有自信了,觉得自己能赢。
只要小心计算,没准能赢。
要是这一局再赢不了,他可就彻底输了。
而凌衡川迅速算了算他的牌,接着计算了要怎么出牌,便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出手。
这一次,上官清出牌极慢,一张牌一张牌的都在计算,生怕错了一张牌就会彻底输了。
他慢的范谢奇都有点受不了:“上官兄,时候不早了,你快点。”
真是的,不就是一点银子几个铺子和一个庄子吗,至于这么输不起?
可你输不起一开始为什么要提议再赌一局?
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上官清现在也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要是一开始给了银子把人带走,不就没有后边这些事儿了吗?
他为什么要提议再来一局,他是疯了吗?
唐一芙看他犹豫就知道他是后悔呢,不禁笑道:“上官七少,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好酒,给你算便宜点。”
这一天的时候她就坑了上官七少一千两银子,他现在可不愿意上这个当了。
但是唐一芙故意把酒拿出来,倒了两杯。
“相公,范大人,请。”
范谢奇正无聊,闻见酒香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接着忍不住拿起杯子尝了尝:“咦,这酒不错啊。”
味道很醇厚,气味芬芳,喝下去也没有灼伤感,只觉得通体舒畅。
“好酒啊。”
凌衡川也喝了一杯,说着好酒。
范谢奇问是什么酒,唐一芙说是果酒,可果酒不会有这么醇厚的口感,这让他更好奇了。
唐一芙也不细说,又给他倒了一杯。
对面上官家的两人闻到气味也馋了,但他们不能说喝,那太丢脸了。
上官七少后悔刚才没答应了,现在只能看别人喝。
不过,他想了想,要是大哥赢了就可以要唐一芙的方子,这些酒就是他的,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想到这里,他猛然怕了上官清一把:“大哥,你可一定得赢啊。”
结果就是这一下,把上官清手里的大鬼给打下去了。
上官清脸色一变:“这个不算。”
他想把牌拿回来,毕竟凌衡川出的是七,没必要用个大鬼来压。
但是凌衡川笑道:“上官家主,出牌不悔,哪有拿回去的道理?该你出下一张牌了。”
上官清目眦欲裂的瞪着他。
出牌?
出个屁啊,他最大的牌都扔下去了,还玩什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