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梅挡住了唐一芙,还踩在了她的地里。
“凌公子考试五天,别人家的娘子和母亲都去送吃的用的,只有你不闻不问。你这女人又不贤惠又不懂事,凌公子真是可怜,找了你这样的人做娘子。”
唐一芙看着她的脚,火气很大。
她挖好的垄沟,被唐梅给踩了,水都跑了。
“你给我滚蛋,别碍事。”
真是一天天的太闲了,就知道围着男人转,没点正事儿吗?
唐梅还要得意的说点什么,听了这话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很得意。
“你嫉妒了是不是?因为我这五天对凌公子关怀备至,所以他带我去参加宴席,没带你去。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
“唐一芙,你看看你一身泥巴的样子,多丑多难看啊,我劝你识相的话还是自己离开,别让凌公子给你送休书闹的那么难看。”
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凌公子肯定是喜欢她的,她的诚心终于打动了凌公子。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唐一芙踢出去,她就彻底成功了。
但是唐一芙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只关注自己的水田。
这块地灌溉很难,二牛好不容易弄来的水,就这么被唐梅放走了。
没了水,秧苗也活不下去。
“我管你心里想什么,你给我滚蛋,从我地里出去。”
她扛着锄头过来,一把将唐梅给推开,并把她推到了地外边。
唐梅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你放开我,你手上脏死了。”
唐一芙才生气:“你给我滚蛋,听不懂吗?你才脏,勾引有妇之夫,你才是无耻,我看见你都恶心。”
把人推开后,她还想上去踹一脚,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她还要赶紧抢救自己的地呢。
但就是这样,唐梅还是弄了一身的泥巴,衣裙也脏了。
她气的在地边上大喊大叫:“唐一芙,你这个泼妇,你就是嫉妒我,你给我等着。”
唐一芙看都没看她,还在抢救正往外跑的水。
唐梅气的直跺脚,拎着裙子就跑了。
她跑到唐一芙家里,直接冲进去。
“凌公子,本来女子该矜持,可我还是要问问,你什么时候休了唐一芙来我家里提亲?”
凌衡川正在院子里做摇椅,听见这话跟看疯子一样瞥了她一眼。
“谷雨,立夏,把她赶出去,让她闭嘴。”
谷雨和立夏立刻就冲过来,抓住唐梅往外拉。
唐梅喊道:“你怎么这么无情?你明明带我去参加宴席,那些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你现在却要在玩弄我之后抛弃我吗?”
立夏气的骂道:“你脑袋有问题吗?我们少爷跟你哪有关系?”
谷雨也说:“你是疯子吗?我们少爷什么时候跟你去参加宴席了?明明是你去你的,我们去我们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神经病。
凭借自己的妄想就给人定罪,脑袋里装的什么呀?
唐梅喊道:“我们就是一起去的,要不是我,他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宴席。”
不想听她胡说八道,谷雨和立夏凶着脸把她撵走了,很是厌烦。
唐梅气坏了,觉得他们就是欺负人。
她就站在外面哭,就是说凌衡川带她出去玩,坏了她的名声,必须负责。
凌衡川在院子里听的烦躁,也没想到这样大规矩的乡下竟然会有这么不要脸面的女子。
整天追着跑就算了,竟还要这般不顾名节的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人啊?
立夏也很气愤:“少爷,我们走吧,这里的人也太粗鄙了。”
凌衡川瞥了她一眼:“百姓中不乏粗鄙之人,要是遇见一个就要搬家,那天下之大也不会有容身之处。”
立夏不服气的说:“可是您这样的身份,根本不用忍受他们。”
凌衡川深深的看过来,语重心长的说:“百姓就是百姓,有什么不可忍受的?他们只是把心中龌龊表现得更明显些罢了,跟那些包藏祸心的比起来少了些脸面而已。”
有些人把祸心都藏起来,比之唐梅之流更加令人厌烦。
立夏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出去撵人,让唐梅滚远点。
唐梅回去后,却是不服气,又跟家里人说起。
他娘觉得自家女儿不能丢了这么好的亲事,便又去街上说,当天晚上流言蜚语就传遍了全村,最后都传成凌衡川跟唐梅有了苟且。
唐一芙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根本也没在意这些,洗洗澡换了衣服,跟大家坐在一块吃饭。
她嗓子疼,都懒得说话。
就是二牛欲言又止的看看她,见她这么累,有些话也不好说了。
晚上休息前,凌衡川拿了一本小册子进屋。
“给你的,照着练。”
唐一芙拿起来看了看,见上面有人体穴位图之类的还有吐纳之法,不禁好笑的说:“这个该不会是什么绝世武功心法吧?”
画的还挺正经的,真是有趣。
谁知道凌衡川一本正经的说:“是内功心法,你年纪大了,练起来会慢一些,但只要你好好练,也聊胜于无。”
啊?
“啊?”
唐一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这是内功心法?”
这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拿错了剧本,这里不是个穷乡僻壤,而是武侠世界,只是她之前走错路了而已。
凌衡川很正经的解释:“你的身体底子太差了,所以很容易累,按照正确的吐纳之法练习,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累了。不过,你年龄大了,起步晚,练成高手是不可能的。”
他详细的说了说,练习这个也就是强身健体,比之前身体好一些,飞檐走壁是别想了,甚至跑的更快都不太可能。
唐一芙听完后,诧异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可是,你把这个给我?这种东西不是很珍贵吗?”
这么轻而易举给了她,她也没做什么呀?
她甚至还宁愿毁容也不续约,他现在该烦死她才对,怎么还会对她这么好?
凌衡川没好气的说:“我只是不想看你每天回来累的半死不活的样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