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每月俸禄都是二十五发,今儿二月二十六,正好你领了!”
洛青打断白老婆子的犟嘴,伸手到她面前,“五两没有,祖母就把这三两银子给我,也算十安养过他儿子了。”
白老婆子气得发抖,“洛青,那可是一家人的救命银子,你一个人拿走……”
“祖母,黎儿被你打了,现在还躺着隆伯那里;你再废话,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洛青失去了耐性,晃了晃脖子,“我是宁可玉碎,也不瓦全的人;你再不给我,我就先把三妹妹拉去林家,再让四叔……”
“不,我不去!”
白露梅哭喊这,立刻跪在白老婆子面前,“祖母,给她,给她吧!大不了我少要点嫁妆,以后我就算嫁去林家,我也会想办法孝敬您老的。”
“哎哟,祖母,儿孙都是前生债,您老想想以后的好,赶紧给我,我黎儿还没吃早饭了。”
听着洛青这温吞的话,白老婆子气的发抖,想不到她这样的人,赢了狐狸财狼,却输给了一只温顺的绵羊,真是窝火啊!
可为了儿孙和孙女,她就算万般无奈,也不敢跟着瓦砾碰啊!
“给,给,你等着老娘拿给你去买药。”
白老婆子说完,气冲冲的回了自己屋子。
洛青翻了一个白眼,老小毒妇,这才是个开始了!
瞧着曾经被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如今却能高高在上,得意的笑着。
白露梅双目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的低吼,“洛青,你个贱人,今日之辱,他日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千倍还你!”
洛青微微挑眉,红唇勾勒一抹不屑,“三妹妹,有什么本事只管试出来,我要是怕你,我是你裙子里爬出来的!”
“洛青,适可而止!”
白老婆子拿着银子出来,吼了一句。
洛青立刻颔首一礼,“是,祖母,给我银子吧,黎儿还等着了。”
闻听银子二字,白老婆子就肉疼的要命,看了又看手里的三两银子,最后气恼的砸到洛青面前,“讨债鬼,你拿去吧,以后……”
“以后大家客气点!”
洛青打断白老婆子的话,捡起地上的银子,掂了掂,“祖母,以后我住在院子里,只管我儿子,至于其他事,你们就自己做吧!”
白老婆子瞪大了老眼,“洛青,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得了好处,还不……”
“我累了,儿子又被打了,不想做了。”
洛青温吞的说着,还打量了二人,“马上三月了,清明过后就是谷雨,你们菜地翻了吗?!谷种幼苗田收拾了吗?!我是没所谓了,可祖父回来要是看到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给他交代啊!”
说完,洛青得意一笑,就朝着西环屋的仓房去了。
白老婆子的肥肉颤抖,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能瞪着白露梅怒骂,“小蹄子,还不起来做饭,几下吃了饭,赶紧先去把菜地收拾一下,现在我们可使唤不动人家。”
白露梅愣了一下,她下地的都是装样子,现在让她去收拾地,她那里受得了啊!
“祖母,我可是秀才娘子,怎能去种地啊?!”
白露梅完全没点自觉,还嘀咕着,“我要做绣活,要收拾菜地,你等我爹娘和三叔三婶回来,让她们去吧。”
白老婆子顿时气的怒吼,“赶紧去换衣服,到地里来,不然老娘直接退了林家的婚事,省的因你被人威胁。”
这个蠢货,真是没脑子,要不是还有点用去,真想卖了她算了!
一听老婆子搬出自己男人,白露梅也是无奈,愤恨的瞪着洛青,跺脚回了自己屋子。
洛青直接无视,推开西环屋的仓房,房间里也没有床,原本也是堆放粮食和农具的,现在青黄不接,仓屋也没啥用。
里面的农具也是横七竖八的乱放,虽然也没有床,可比起阴暗潮湿的牛棚要好了很多。
这马上就要进去梅雨季节了,她到无所谓,可黎儿经不起,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要求了。
而且她还想着回家收拾这群妖魔鬼怪了,就算收拾不了,她也要在家膈应这些贱人。
洛青平静了心情,看看天色,反正都中午了,决定先整理了屋子,再去接儿子。
“乒乒乓乓”的一阵巨响,洛青选了一间直堆农具的仓屋,然后将农具全部搬了出去,堆在院子里。
白老婆子祖孙看发疯的洛青,气得不行,可也没说什么,只管做她们祖孙的饭吃……
洛青收拾干净屋子,然后用院里剩下的一些青砖和两块木板搭床铺。
等一切弄好后,都下午三四点左右了。
洛青本想回去牛棚拿被褥,可想想那么破烂的被褥,她就没了兴趣了。
正好想着,就见白露梅背着背篓回来了。
洛青挑眉,红唇勾勒一抹冷冽,扬声说道:“三妹妹,我知道你嫁妆准备了不少新的被褥,你不想失去林家的婚事,就给我拿一套被褥来!”
白露梅已经累的半死了,好不容找借口回家来,还要被威胁,气的浑身发抖,可她输不起啊!
既然她这么厉害,那就让她去惹惹江雪俪,看看她是不是还能这么凶!
白露梅这么想着,咬牙应着,“是,马上给你去拿!”
说完,白露梅放下背篓,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柜子,取出干净的被褥,抱着去了仓屋。
“洛……大嫂,我……”
“放下,出去!”
洛青是一点都不想看到白露梅,就怕她提起什么,惊动了原身怨念,她怕原身又来控制自己,她绝对不要。
白露梅紧了紧手,忍着满腔恨意,故作一脸无助,“大嫂,我也是被逼的,一切都是江……”
“不需要你废话,我儿子也姓白。”
洛青一句废话都不听,直言说罢,猛地回头,瞪着她,“你可以滚了!”
白露梅不死心,抿了抿唇,“大嫂,我真的是被逼的,不是我……”
“滚!”
洛青是真的火了,怒吼一声,整个人溢出威压,“三妹妹,你的破事我清楚得很,谁害过我,我也明白,不需要你来撺掇,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