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看出了什么!那个金锁可有什么奇怪的,那是我祖母在她周岁的时候给她的,我也有一个,只是我这个人鲁莽淘气,我娘怕我戴着不小心丢了,便不肯让我戴,只给我收着呢,我们家孩子一人一个,都是祖母周岁时给的,没什么稀奇。”小朵失望说道。
有礼微微一笑:“她一直戴着,倒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以前这金锁并没有这么锃亮过,变成如此锃光争亮,也就是最近的事儿。”
小朵闪闪眼,嗯一声:“你这意思是说,她这个金锁怕是刚去炸过重新上了色儿?”
有礼点头:“肯定是这样,金子戴的时间长,表面便会有一层油腻腻的油灰,并不会这么亮,而且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娘喜欢金首饰,经常佩戴,我是知道的,金子的光亮比较柔和,不刺眼,可小赛姐戴的这个,那亮光分明耀眼,看上去像是镀了层闪光的金粉,是个假的。”
小朵嗤一声,摆手摇头:“你休要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祖母家世你是知道的,虽然是跟我祖父私奔,可先前那些年,日子过的也并不艰难,怎么会给孙子孙女们送个假的长命百岁锁,不能够,你想多了。”
“我想的多不多,你只找个机会讨问讨问她的话儿,便就知道了。”有礼道,将剥去皮的新鲜果子拿刀切成一片一片着一个盘儿放了,自水果篮里拿了个小银叉子放到上面,递给小朵。
“多吃点果子,皮肤水灵。”有礼道。
小朵接过盘子,也不用那叉子,只管伸手拿着往嘴里送,嘴里含着一嘴果子肉,含混笑道:“哪个耐烦用那叉子,半天一片吃不到嘴里去,你没娶个斯文媳妇,你是不是后悔了?”
有礼把脸凑到她跟前来,一伸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将她扳到自己眼前,嘴巴凑上去狠狠吻住了她的嘴。
突然这么一下子,倒是唬了小朵一大跳,张大双眼,下意识伸手推他。
有礼却是不肯撒手,亲够了,觉得小朵因为憋闷呼吸急促起来。这才撒了嘴,展袖与她擦擦嘴边的口水与水果渣子,笑道:“这果子有汁水吃着觉着香甜,被你嚼成了渣,倒是难以下咽,渣子也忒粗了些,拉嗓子。”
“你倒是不嫌弃,也真是服了你了。”小朵朝他翻白眼,心里却甜似蜜,一张脸慢慢泛起红晕来。
有礼越看越来火,抱起她,往床上来。
一夜消魂不提。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有礼便悄悄儿翻身起来下了床,略收拾上,蹑手蹑脚开门出去,一开门,吱一声响,惊醒了小朵,喊他一声:“有礼,你去哪里?”
有礼只得又退回来,坐到床边,亲她额头一下,轻声道:“睡吧, 天还早着呢,爹那边你也不用过去了,等回来起床吃早饭就行了。”
小朵起身麻利的穿衣服,睡意全无,嗔着他:“说好要我一起去河边,却又丢下我不肯带我去!”
有礼见她起来,便也不再阻拦她,等她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一起来到河边的小树林里,找个僻静的地方藏了起来。
小朵便好奇问他究竟要来等什么。
有礼只不肯告诉她,要她安静等着。
等了约一柱香工夫,也没什么事发生,小朵便犯了困,躺在有礼怀时昏昏欲睡,有礼撩起一半长衫抱着她,将她搂在怀里,任她睡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只听有礼有她耳朵边轻声呼喊:“朵儿,快醒醒,果真让我等来了!快醒醒,赶紧的……”
小朵张开眼,揉揉双眼,打着呵欠直起身,朝前面瞧去,这一瞧,竟然连呵欠也憋了回去。
但见不远处的河边柳树下,站着一对年青男女, 正搂抱在一起缠缠绵绵。
男的看不着脸,认不出是谁来,女的小朵却是一脸就认出来,正是她的堂姐小赛!
“真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去问问她,是不是疯了!”小朵嚷一声,起身从藏身处出来, 有礼拉了一把没拉住,只好也随她跑出来。
小朵径跑到他们俩个跟前,吼一声:“这早晚你们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一对野鸳鸯被这一声吼惊散,迅速向两边分开去,那男人抱着脑袋便要跑。
有礼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回来,正色道:“这位兄弟,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羞的,若是两情相悦,只管回了双方长辈,结成长久夫妻不是更好?”
那男人只管双手抱着脑袋,使劲垂着头,一声不吭。
小赛此刻也是无语,双颊羞的血红,倚在大柳树上,把眼瞧着小朵。
小朵瞧了那男人一眼,气更不打一处来,跺脚怒嚷一声:“种小赛,你有没有记性!还没有被他们一家害够吗?竟然还偷偷摸摸与他来往,你真正是晕了头!”
原来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赛昔日的未婚夫费名!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什么巧合,这一对男女竟然搞到了一处!
“先前的事都是他爹爹搞的,跟他无关。他是个好人。”小赛听小朵如此说,急吼吼的分辨道。
“他是好人?你说他是好人?我,我都没有告诉你,那日他在城里把我当成了你,竟把我拉到他家里去要非礼我!你说他是好人?”小朵一时气愤,将之前的事说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那边一声惨叫。
原来是有礼一拳将费名打倒在地!
费名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呻 吟。
小赛心疼的叫一声,拄着拐,一瘸一拐奔过去,跪倒在地,扶他起来,将他搂在怀里,关切的问他怎么样,哪里疼。
“有礼,他们俩个一起打!直打得小赛姐清醒为止!”小朵跺脚嚷道。
有礼朝地上啐一口,冷声道:“我打他是因为他欺负你!至于他们俩个的破事,我才懒得管,与咱们何干!”
“怎么没有干系!若是她现在跟这个混蛋在一起,我便相信下毒的事是她干的!”小朵道。
“我求求你们,放过费名吧,他真是是个好人,他父亲已经被发配到了幽州,听说死在了半道上,家里的管家见主人势败,竟然卷光家里财产跑了,如今费家只剩下费名一个,无依无靠,穷贫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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