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张秀娥低声说道。
她自己这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害,顶多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可是宁安却受了伤,她也不想和宁安争论宁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总之是她下手太狠。
聂远乔目光灼灼的看着张秀娥,此时的聂远乔,到是有几分不受理智控制了。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了理智的他,只能靠着本能来支配自己的行动。
张秀娥感觉到了聂远乔的目光。
她的心更是一虚。
这目光也太火辣了,她在这个时候可不会觉得聂远乔是看上她了才会这样的,聂远乔一定是恨上她了,是了,一定是恨上她了!
张秀娥往后退了退:“那个,你先别激动,咱们缓缓慢慢说,你看啊,我刚刚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了,你现在不舒服,也不代表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许只是受了点轻伤。”
张秀娥想把聂远乔心中的“火气”给压制下去。
“宁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明日找孟郎中给你看看,你知道的,孟郎中的医术很高明,或许会有办法的。”张秀娥继续说道。
想着宁安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自己,宁安现在会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大概是真的被自己伤的厉害了,张秀娥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她今日就算是睡不着,也不应该出来乱逛啊,就应该在屋子之中好好的待着。
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此时不管是她是不是故意的,那都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张秀娥有一些焦躁。
聂远乔此时陡然的听到了孟郎中的名字,声音黯哑:“孟郎中。”
这孟郎中三个字被聂远乔说的百转千回。
落在张秀娥的耳中,又不免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怎么?你不相信孟郎中的医术吗?”张秀娥问了一句,心中暗自琢磨着,如果宁安觉得孟郎中是熟人,不好意思让孟郎中给诊治,那她也可以给宁安找别的郎中。
“你就这么崇拜孟郎中?”聂远乔很受伤,觉得张秀娥把事事把孟郎中挂在嘴边,他听了有几分糟心。
没饮酒的时候,聂远乔还是可以压抑自己的情感,让自己尊重孟郎中,并且不表现出来什么厌恶的情绪。
可是此时的聂远乔,理智早就飞远了,他一想到孟郎中这三个字,就觉得分外的堵心。
“现在说你的伤呢,我是觉得孟郎中能给你看看。”张秀娥说道。
聂远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中有一些羞恼,张秀娥这是什么意思?让孟郎中来给自己看心病吗?他的心病就是眼前的她啊!
孟郎中马上就要娶她了!
如今让孟郎中来窥探他的心事,这让他情何以堪?
聂远乔的声音一沉:“不需要!”
“哎,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受了伤就要看郎中,如果真的有问题也好早发现早治疗,若是拖延的久了,对你没有好处。”张秀娥继续说道。
聂远乔心中烦躁,有一些不耐烦的就往前走去。
他不想再看到张秀娥了,不然听着张秀娥说这些话,他还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张秀娥!
张秀娥看到这一幕有一些着急了,她现在还不清楚聂远乔的情况呢,如果让聂远乔就这样走了,万一事情真的发展到了不可以挽回的地步,那就算是聂远乔到时候嘴上不说什么,她这心中也会过意不去。
张秀娥一伸手就拉住了聂远乔。
聂远乔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侧过来看着张秀娥。
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满是压抑的不能释放的情感。
张秀娥抬眼望去,就这一眼。
张秀娥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吸入到了一个漩涡之中,那样的炙热的目光,让她一时间有一些呆住了。
张秀娥在自己的心中摇摇头,暗自想着一定是自己误会什么了,是了,一定是自己误会什么了,自己刚刚才对宁安做了那样的事情,宁安此时怎么可能对自己有这样的目光?
没错,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宁安此时一定是磨牙霍霍,正恨自己恨的牙痒痒呢!
这一定是想吃人的目光!
如此想着张秀娥就讪讪一笑:“宁安,那个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解决。”
“解决不了。”聂远乔的声音深沉。
张秀娥又扯了扯聂远乔的衣服:“可是你这样走了,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会愧疚的。”
聂远乔闻言,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你会关心我?”
“自然自然!”想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张秀娥连忙点头,她不关心也不行啊,如果宁安真被自己变成了废人,那她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罪人?
聂远乔眼中那种炙热的情感,有一些难以压抑了。
“那你为何收下孟郎中的聘礼?”聂远乔的声音有一些微微的凝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他知道,自己再问这话的时候,心中是有着一点小小的期待的。
他希望张秀娥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谁知道张秀娥却疑惑的看着聂远乔:“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张秀娥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收聘礼,和撞坏宁安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她打量了一下聂远乔,心中暗自想着,聂远乔该不会觉得孟郎中和她是一伙儿的,所以有一些不相信孟郎中吧?
这样想着,张秀娥就连忙说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的收下孟郎中的聘礼,孟郎中也会好好给你看病的!”
“张!秀!娥!”聂远乔沉声喊着张秀娥的名字,一字一顿,仿若是蕴含了及其强大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一样。
事实上,火山最终还是爆发了。
“张秀娥!我的心很难受!我知道你收下了孟郎中的聘礼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聂远乔说着,就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张秀娥的肩头。
张秀娥闻言微微一颤,宁安这是说什么呢?他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