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柳煦惊呼,慌乱又带了哭腔,“我才十五啊!”
“十五怎么了?就不睡觉?”肖七的轻笑从她头顶传来,胸腔轻微震颤。
“纯……纯睡觉?”柳煦心慌又不确定。
“你不想纯睡觉,我也配合。”肖七笑得愉悦,柳煦看到他眼中倒是清明淡定,松了口气,连连摇头。
“不想?”
“不不不,纯睡觉。”柳煦羞得满脸通红,被肖七放到床上后,手一拉便用被子把自已裹起来,又全然忘了昨夜好久没睡着便是因为肖七真的只是纯睡觉。
万大夫等人到她家来一起过年,客房满了,肖七的房也被占了——因为李大夫也跑来了。
肖七把外面衣服一解,见裹成一团的柳煦,再度扬唇:“棉衣都不脱?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你先把灯灭了。”
“好。”
柳煦黑暗中摸索着把棉衣脱了,这才又钻进被子里,下一秒便被肖七搂到怀里。
虽然两人都穿着里衣,但肖七的男性气息太强,柳煦极度不习惯,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肖七又将她捞回来:“絮儿,你迟早要习惯。”
哪能说习惯就习惯?柳煦扭动身子又往里挪。
“我尊重你,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圆房。”肖七又把她捞回了怀里,禁锢得更紧了且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你老别动来动去的,我会认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柳煦这下哪还敢动,僵着身子黑暗中睁着眼。
要不是这具身体在她眼里还是未成年,以她的芯子年龄来说,现成的相公,相爱的两人,对方还是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要肌肉有肌肉的长腿古风美男,她都不介意主动扑上去。
可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呢!
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诡异就是,如果她的梦是真的,那就是她才是江月浅,她和柳絮儿互换了身体,这身体说到底是人家柳絮儿的。
万一啥时候又换回来了……太雷人了!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你们这么多天没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让人尴尬,不,沉默让她尴尬,她决定打破尴尬。
“没什么大事。基本就如我所言。”肖七道,又附她耳边轻声道,“隔墙有耳。”
卧槽!她忘了这土木结构的房子隔音效果有多差了!
她刚刚和肖七说的那些话,旁边的柳絮儿——哦不,现在叫江月浅不是全听了去?
羞死人了!
柳煦一边羞得要死,一边庆幸她和肖七没有在这种环境下真做什么私密的事。
这一羞也忘了追问肖七,紧闭了嘴不再说话,渐渐睡意袭来……
次日一大早,昨日要跟着肖七上山捉野兔野鸡烤来吃的孩子们便已经兴高采烈地到了柳煦家。
柳煦一数,乖乖,加上眉儿三人,再加上蜜儿和两个稍大一点的弟弟,将近二十个人。
南飞受伤了不宜跟去,就算小北和她跟上,加上肖七才三个人,这么多孩子,怎么看得过来?
要上山,孩子们的安全问题如何保证?
肖七却不以为意,让小石榴带路,去他昨天给小石榴说的地方。
到了地方柳煦也松了口气,还让蜜儿回去把她姐也叫来,一起玩。
为啥?
自然不会有事,他们现在就住山上,家里放只鸡放只兔子到后面山上稍平坦一些的地方,让孩子们捉去便是。
那地方便在给荣王爷建的那幢小楼后,有一片圈起来做后花园的地方,总的也不大,就二百来平米,较为平坦,但也有些小树啊稍大的石头什么的。
这些对于从小在村里跑来跑去的孩子而言安全是够安全了,只是如何打猎?
柳煦还没问出口,便见小北一手拎着一只兔子,一手拎了只被折断翅羽的野山鸡放到了这后园里。
野鸡和兔子一得到自由,便往人少的地方逃窜。
肖七大手一挥:“你们可以开始打猎了!”
小孩子们原以为他们跟着肖七上山,是看肖七动手,没想到是让他们自已捉。
他们顿时惊喜不已,个个摩拳擦掌朝野兔和山鸡跑去,小石榴虽有些着急,却老气横秋地背着手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捉鸡捉兔子也得讲究方法,唉!”
然而,十几二十个人围过去,一只兔子一只鸡,完全不用方法便被暴力捉拿到了,运气真好!
小石榴傻眼了。
“就这么捉也太简单了,咱们把它放了重新来捉,三个人一组,每组都去捉捉,然后再把它们烤了来吃!”小石榴大声建议。
这建议竟然得到绝大多数小伙伴们的支持,于是少数服从多数,一行人分成了六组,轮流着捉鸡又捉兔。
可怜这两只鸡和兔被孩子们大声吵得惊慌逃窜,又被这一堵那一围的,鸡飞兔跳的,还伴随着鸡咯咯叫的声音和孩子们呼朋引伴和哈哈笑声。
就连冬儿这大孩子也一直嘴没合拢过。
柳煦看这情形,一只鸡一只兔,这些孩子能玩儿一整天,又玩得开心,又能吃烤鸡烤兔,确实欢乐。
“这么多孩子,一只鸡一只兔不够吧?”柳煦问肖七。
“再烤只兔子就行了,小北去捉去了。”肖七道,“我烤得不太好吃,他们玩得开心就不错了。”
“那我来烤,我烤这个应该拿手。”然而,柳煦并没有烤兔子和山鸡的机会,因万大夫等人也在她家过年,因此有人急寻大夫看病,便找到了她们这里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直接请柳煦去镇上门救治,因为病重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性,柳煦以前给看过,男大夫不太方便救治。
医生救死扶伤是应该的,柳煦想都没多想,拿了药箱叫上小北两人穿了厚衣服,赶上马车便与来人一起离开。
而肖七想把烤兔子和山鸡的任务交给小何等人,自已跟着柳煦一起去给病人看病,却被柳煦拦住:“就在镇上,我们已经去过两次了,你陪孩子们吧,我和小北去就行了。”
原本柳煦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行医,却不知道她这一去竟落入了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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