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大爷的,天天晚上缠着自己,狗胆包天,借着治腿的梗,硬是吃定自己,白天睡觉,晚上运动,他倒是舒服餍足了,自己,差点成了他的禁脔,成了一个黑白颠倒日夜不分的夜猫子。
不过,酷刑在假神医宣布治腿成功后,终于结束,而她也咸鱼翻身。
“阿桑,墨先生的腿真的好了?”第一个得到好消息的,当然是陈娇娇这个好闺蜜。
乔桑站在院子里,伸伸腰,踢踢腿,那骨头都咔吱咔吱的响,身子更是酸疼的厉害,该死的白墨辰,最好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这样她就能面遭他的折磨。
不过,这话,也只是心里的气话,白墨辰真要出点什么事,躺在床上起不来,她又该心疼。
她回头,笑意浓浓的道,“当然,神医的话还能有假,再过几天,等他出来,你就彻底相信了!”
之所以白墨辰还躺在屋子里的塌上,倒不是那假神医说要卧床休息,而是,她把他打了,一脚踢下床,小腿错位,伤了筋骨,要休息几日才能下地。
“你说的我就信!”陈娇娇坐在石凳子上,喝了一杯茶,十分想念的移步到了秋千上,“阿桑,过来推下我!”
“好!”应了一声,乔桑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推动秋千。
陈娇娇身穿白色的罗衫,配上她晶莹剔透的皮肤,越加的粉嫩可爱,那一头的青丝,随着秋千的摆动,微微仰起,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金色的夕阳余晖打在他们两人身上,宛如给他们镶上了一层镀金的金边,活脱脱的两枚仙女下凡。
“娇娇,我接到薛秀才的来信了,他说马长庆的爹娘已经启程往百里镇赶来,你可要做好迎接你公公婆婆的准备。”
“啊,真的来了?”陈娇娇惊呼,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
“当然是真的,薛秀才亲自送他们上的马车。不过,你不用担心,薛秀才说,他爹娘都很和蔼可亲,让你不用担心。”
“那他们有没有同意我和马长庆的亲事?”和蔼可亲是一回事,能不能同意他们的婚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乔桑就知道她会担心,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只要来了咱们百里镇,来了咱们桑树村,咱们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你现在可今非昔比,有漂亮的外表,能干的头脑,还要勤奋的双手,咱们那儿也不差,他们要是不同意,损失的可是他们儿子!”
她的话是事实,虽然,她没有去外面看看瞧瞧,但是,乔木去了啊,他就是她的眼睛,单是以一个小孩子纯粹的眼睛去看整个大秦国,它的覆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流民,有些人穷的只能啃树皮挖野菜为生,特别是南北方一带,干旱严重,眼看着水稻将面临颗粒无收的境况,现在虽然饥荒不明显,但是,一旦到了下半年冬天,将会是怎么一副场景,她几乎都能预见。
“你就会安慰我!”陈娇娇瘪瘪嘴,对乔桑的话露出一抹苦笑。
“我可不是安慰你,娇娇,你最近几天抽时间和马长庆商量下,看看到时候怎么跟他爹娘说你们的事情,还有,上午我去了一趟镇上,让亭长把你们陈家的祖产都解封了,这是房契和地契,以后陈家的宅子还是你的。”
陈娇娇当场就感动哭了,“阿桑,谢谢你,谢谢!”她从秋千上下来,一下子跪在地上。
乔桑帮自己减肥成功,五年内自己都是她的下属,可她却一直拿自己当姐妹,这份恩情,她是如何都不会忘记。
“快起来,怎么还行上礼了呢?”
乔桑赶忙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晶莹的泪珠。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陈娇娇拿着牛皮纸的祖产家业,心里对乔桑真的是万分的感谢。
“我这是感动的泪。”她瘪着嘴,扯出一抹笑。
“好啦,别感动了!有这功夫感动,还不如多帮我干点活儿呢。”她现在到处缺人,城西都只能暂时搁浅。
本来她打算这几天纺织厂开业的,但是后来想到现在是农忙,马上要收稻子,加上学堂开学,估计没几个人忙得过来去厂子上工,所以,她打算延迟,等农忙过后再正式开业。
而且,现在白墨辰正是‘治腿’的关键,她也不能丢下他跑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你个周扒皮,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嗲骂了一句,陈娇娇继续问道,“阿桑,你这样把我们陈家的财产拿回来,到时候被那些黑衣人知道,追来了怎么办?”
黑衣人可是要把他们陈家的人赶尽杀绝啊,她能活着,多亏找了一个相似体型的人冒充,这才蒙混过关,然后换了户帖。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现在跟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算是陈家人。
“放心,那些黑衣人估计再也不会来了。”
乔桑十分肯定的话语,让陈娇娇诧异,“阿桑,你知道什么?”
最近实在太忙,她都没时间关心其他事情,每日都是工厂,乔家老宅,学堂三点一线。
“我听墨辰说,当初那一拨黑衣人,是当朝丞相胡右佐的人。”
陈娇娇立刻怒了,跳起来往外冲。
乔桑忙跑上去拽住她,“你干什么?”
“我要进京,告御状!”好个当朝丞相,居然杀她全家,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你冷静点,听我说完好不好?”
冲动是魔鬼,还告御状,她到底想过后果没有。
陈娇娇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回头,“你说!”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只希望快点到达京城,让皇上为他们陈家主持公道。
“胡右佐已经死了。”乔桑说出事实。
这……
“怎么死的?”
难道,她真的不能手刃仇人吗?
“贪污公款,枉顾王法,被人暗杀在丞相府!”这些,都是白墨辰跟她说的。
当时她还怀疑,是白墨辰做的,问他他也不承认。
“活该!”陈娇娇骂了一声,随即痛苦的转身回到树阴下,跌坐在石凳子上,“他死了,我们陈家的仇,我该找谁去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