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白墨辰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质问出声。
他可以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捉弄自己,也可以宠她让她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也能容忍她独特强势的态度……
但是,他不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说自己不爱他了,‘不爱’两个字,像一把剪刀,说一次,刺伤他一次,并且,会越刺越深。
当他的心口被刺的鲜血淋漓的时候,即便是他再怎么爱她,也会毅然离开,再也不受她的伤害。
有些人,伤着伤着就倦了,有些人,倦着倦着,就遗忘了。
“不爱了!合离吧,至少,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乔桑尽量让自己变的大气。
“好,我如你所愿!”
不爱,那就绝爱吧,从此一生再也不爱。
说完,白墨辰一甩衣袖,华丽转身离去,那背影,孤寂却又决然。
伤了……
她彻底把他伤了。
可是,不伤,她又能怎么办?
陈娇娇核算完账目下来,看见大堂里面的人都猫着身子朝外面看,好奇的问道,“看什么呢?”
几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
“没什么,没什么,陈管事,您核算完了?”
陈娇娇不信,远远的看见白墨辰离去的背影,还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乔桑。
不会是又吵架了吧?
最近他们两人的关系很紧张,两个又都是大忙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这一见着,就吵,这可不是好现象。
“完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把卫生打扫了,留两个人值班,其他人早些回家!”
大冷的天,加上快过年了,谁不想早点回到家里,暖呵呵的和家人在一起准备年货?
“是,陈管事!”
大伙儿都知道,东家是个女的,管事也是个女的,可他们明显怕管事比怕东家多一点。
“去忙吧,别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有女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会有八卦。
现在还闲,等忙起来,他们要是还这样,那可就过分了。
“是!”
陈娇娇将他们打发了,自己才蹑手蹑脚的朝大门外走去。
“哈,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她本打算吓她一吓,却没想到一到跟前,才发现,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竟然满脸的泪花,一脸惨白。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陈娇娇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吓的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呜呜,娇娇……”她一把抱住陈娇娇,躲在她的怀里,哭出声来。
“怎么了这是,墨先生欺负你了?”
陈娇娇真的是被她吓着了,认识她快一年,这么奔溃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们合离了!”
“什么……”
陈娇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推开她,“怎么回事?”
“娇娇,别问了,让我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说完,又埋进陈娇娇的怀里。
她分明不后悔刚刚所说的话,可是,看见白墨车离去的背影,她感觉自己输了,输了整个世界。
“好!”尽管心里着急,然,见乔桑这个样子,她只能闭嘴,什么都不问,让她靠着就好。
……
时间一晃,便已经过了春节。、
寒气还未散去,然而,该走的人,已经走了,而该开工的人,也都开工了。
这个年,有人过的欢喜,有人过的悲切。
不管怎么过的,任何不快,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被淡忘。
陈娇娇和马长庆去了京城,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乔桑的身上,每日家里、纺织厂、城西三处跑,好在水乡染坊又暂时回到了薛秀才的手中,让他帮忙打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甚至,还在不断的摸索着,有了更多的新花样。
成衣店直接面对顾客,他们知道顾客最需要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所以,顾客喜欢什么,他们便做什么,投其所好,也会吸引越来越多的顾客。
“姐姐,姐夫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吃了晚饭,乔木看着冷清的家,诺诺的问道。
乔桑正在收拾碗筷,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碗摔地上。
“姐姐和他不合适,已经分开了,所以,他不会再回来!”乔桑直接冷冷的回答。
“可是……”
乔桑赶忙打断他的话,“别可是了,去温习功课,你不是说,今年你就想下场子考一考嘛,可要加紧复习。”
“好吧!”
自从过年前些天姐夫走了以后,姐姐一直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他更是不敢问。
可不问,看见姐姐这样子,他心里又担心。
“木木,姐姐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知道,木木一定会陪着姐姐,一辈子不离开!”他保证道。
他不知道姐夫为什么突然离开,连一句告白都没有。
如果下次让他见到他,他一定会为姐姐狠狠的揍他一顿,敢负了他的姐姐,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乔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将他拉进怀里,轻骂道,“傻孩子!”
他们是姐弟,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分开呢,等他长大,娶了媳妇,他还能跟自己这个姐姐住在一起吗?
“姐姐,木木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即便没有姐夫在,他也希望姐姐能够过的开心无忧。
只要姐姐开心,让他做什么都好!
“有木木在,姐姐很开心啊!好了,快去温书,等姐姐洗了碗,烧一盆热水,咱们烫一个热水脚再休息。”
“好!”
等他进了屋子,乔桑继续收拾碗筷,可思绪却早已经飘远。
那天两人谈话后,白墨辰就回了墨府,而她,因为在城西帮着收拾木材,时间晚了,不方便回桑树村。
她和白墨辰吵了架,陈娇娇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想让她跟着她回马府,可乔桑明知道她和马长庆是新婚期,怎好意思去打扰他们,所以,拒绝了她的好意,只能回了墨府。
反正她和白墨辰还没正式合离,今晚就将就在客房住一晚也没事。
只是没想到,一回去,他已经喝醉了,正在院子里耍酒疯练功呢。
“桑儿!”
他迷迷糊糊的朝她走去,每走一步,都晃动的厉害,一偏一斜,一双忧伤的眼眸却是没离开过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