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轻举妄动,反正真凤之血要在血脉之婴之后,所以没必要在这风口浪尖上马上去见这个面。”丞相说劝之后,眉心微微蹙起:“不过……你家里的事你得赶快回去解决和嘱托。”
永安侯沉沉一叹:“也是,明日宫中怕就要来接人了,我得回去瞧瞧去。”
该说的话他得说,至于楚若宁自己怎么做那便是与他无关了。
楚若宁现在是满心欢喜,她觉得在她和誉王说不清道不明之后,皇上封她为县主定然是认可了她,所以当永安侯提醒她想清楚的时候,她便是将这好心相劝之言理解为泼冷水和蔑视。
“是否在爹爹眼中我永远都不如长姐?并肩王曾是她的未婚夫君,后来她又嫁给誉王,可是到了我这婚事迟迟不谈,你中意的都是你手下的官员,他们大多穷酸不是望族,凭什么?凭什么爹爹你要轻看我到这个地步?”
永安侯拧紧眉头:“你低嫁,凭着我们侯府楚家的权势谁敢怠慢于你?你高嫁……你长姐的下场你也知道,她是睁着眼睛死的,死不瞑目!”
楚若宁哼笑一声:“那是长姐红颜薄命,那是长姐愚蠢,我必然是不会走她的老路的。”
永安侯被楚若宁的自负弄的一阵头疼,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不要不自量力,我是为了你好,明日你要称病避免入宫,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楚若宁满脸不服气的沉默良久,然后猛然对上永安侯的视线:“我不会称病的,莫说我没有病就算是我真的病了,我爬我也要爬到宫中,爹既然不能为女儿觅得好的夫婿,那女儿就自己谋划,女儿的荣耀女儿自己去挣。”
“我再说一遍,我是为了你好!”永安侯冷声道。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是瞧不起我!”楚若宁语气越来越激愤:“那个叫楚晚秋的贱人还能当并肩王妃呢,我怎么就不能?难道在爹爹眼中我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人都赶不上吗?”
“住口!”永安侯眸中翻涌着愤怒之色:“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便是不管你了,往后吃苦受罪莫要怪我未曾阻止。”
楚若宁梗着脖子:“多谢爹爹成全!”
永安侯冷哼一声拂袖离开,好言相劝不领情也便罢了,竟是敢侮辱他的阿秋……
血脉真是神奇的东西,他的阿秋未曾受过良师教导,之前一直被磋磨着却也是不改纯良初心,这便是像极了她娘。
而楚若初和楚若宁却正好与之相反,明明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可却是有着一颗充满贪欲的心,也因为贪婪而自取灭亡,这也像极了她们的娘。
翌日
宫中来人将楚若宁接走,这件事很快便是传开,引得大家纷纷猜测。
可楚晚秋却是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她发现她娘亲近些日子有些消瘦,食欲也是不振。
“没啥大事,但也是个大事。”老大夫诊脉之后一脸古怪:“楚丫头你娘这是有了身孕了啊,还真别说,你爹也挺厉害,就见这么一次就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