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觐把给自己弟弟娶弟媳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仔细琢磨,整个人便是瞧着心不在焉。
“侯爷……”丞相快步横在了楚觐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侯爷借一步说话。”
楚觐冷哼一声:“本侯和丞相大人可是没什么好谈的。”
丞相眸光微动,语气带着威胁:“侯爷特意出府见鲁大人?关于楚家之事东凉使臣并不是很清楚,是以宫宴之上让你和鲁大人蒙混过关了,可是本相……你和鲁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怕是不用本相提醒吧?”
楚觐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然后又马上舒展,让人半分端倪也瞧不出。
这丞相与他如此言语是知道了他和他弟弟身份对调之事了?
不应该!
他应是半分破绽未露,是以丞相只是在诈他罢了。
有了基本的判断之后,他轻笑一声:“有何关系?丞相大人倒是给本侯细细说来……行诡异之事,现在竟是想要反咬本侯,简直是可笑之极。”
他弟弟所设之局算得上是完美的,唯一的败笔就是这个丞相,只不过就算这个丞相不可重用,却也是不必担忧被出卖。
就算非敌非友,他们也仍然拴在一条绳上。
丞相见永安侯这般表现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和侯爷竟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了,本相记得之前……”
“怪谁呢?”楚觐快速打断丞相:“怪你也怪本侯,怪你心怀叵测,怪本侯轻信于你,是以咱们把酒言欢的曾经,不过就是对彼此的误会罢了。”
丞相把话听在耳中,整个人看着有些萧条:“多说无益,现在你和并肩王都对本相……罢了,这怪不得你们,但是计划不能搁置,大事不能不成。”
“是啊,所以丞相大人你才更应该安分一些,不然本侯和并肩王便是要先防你再行事,所以耽误大家时间的人是丞相大人你啊。”楚觐满目讥讽道。
丞相脸色不停变换,半响之后他苦笑一声:“那好,那本相便是歇歇,不过……还有一事本相得瞎操心一番,明日鲁大人要送东凉使臣出京,得是让他小心防范。”
楚觐嗤笑一声:“这话你与本侯说有何用,他死了本侯才是开怀,要提醒还是丞相大人你去吧。”
他娘的!
果然是只老狐狸,竟然还想着诈他。
丞相无奈的抿了抿唇,这永安侯可能是把他往坏处去想了……不过也是,再知他不是友的那一瞬间处处提防才是人之常情。
皇宫
皇上对着手上的药引审视良久:“东凉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把东西交到朕的手上……这东西的真假还真是有待考究。”
“既是觉得有诈,那皇上不妨……不妨再等等。”
“等?朕等不起了!”皇上沉沉的叹了口气:“昨日宫宴之上,朕愤怒至极之下竟是觉得口中有血腥之气,这是身子油尽灯枯之兆,这是在告诉朕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长生之药必须尽早炼出。”
“皇上洪福齐天怎会油尽灯枯?皇上定然与天同寿!”
皇上哼笑一声:“少说这些谄媚之言来糊弄朕,朕的身子朕自己明白。”
“皇上,奴才句句属实……对了皇上,东凉使臣在将药引呈上之时说,说真凤之命者怕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