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路上,白潇嘴里啃着央求哥哥买来的烧饼,喜滋滋地道:“哥,今天先生说我俩
进步了,你说,我们告诉爹娘会不会有啥奖励?”
白澈见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故作嫌弃:“你还想要啥奖励,你一路上已经吃了一个包子、一屉黄金糕和一个烧饼了。等会回家吃不下饭,娘又要说我。”
一面念叨,白澈一面看了看自己瘪瘪的钱袋子。顾宁筝和白景墨赏的零花钱,基本全给白潇买零嘴了。
“嘻嘻,等会儿前面有卖瓜子儿的,哥哥给我买一捧好不好?”白潇咧嘴笑着,这是丝毫不知人间疾苦。
这也不能怨她啊,她力气大,所以消耗的自然比别人快些,肚子饿很正常嘛。
……白澈没理她,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刚踏进院子,白潇便把小布包扔给白澈,一溜烟儿去找顾宁筝了。
顾宁筝正和白景墨商讨美食比赛的事儿,听到动静便知道是白潇回来了。
“爹!娘!”
白潇朝顾宁筝扑了个满怀,展开了撒娇攻势:“娘,今天先生表扬我和哥哥了,说我们最近功课很好。”
顾宁筝苦笑着看了眼白景墨,随即灵敏的鼻子便察觉到不对劲儿,她扶着白潇站直,正色问道:“你是不是又吃零食了?”
白潇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向白景墨:“爹说了,只要我功课好,就可以吃好吃的。”
人在家中坐,锅从女儿来。白景墨轻咳一声,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顾宁筝哪里不知道白潇的鬼点子:“肯定是让你哥哥买的。你爹娘可是开酒楼的,家里饭菜不香吗?”
“香,香,等会儿我还要吃三大碗。”
“吃吃吃,那好了,这都奖励完了,可别再讨赏了。”顾宁筝佯怒。
顾宁筝这关过不了,不还有爹爹吗?
白潇立刻就转变了攻势,扑到白景墨怀里,替他捶腿:“爹爹,明天带我们出城玩好不好?”
白景墨外表淡漠,其实是个潜在的女儿奴,刚刚还在让他背锅的白潇,这一撒娇,他眼神都温柔下来,但嘴里说的却是:“你娘答应就可以。”
……顾宁筝瞧着父女俩互相“坑害”,有趣的很。
最后,还是拗不过白潇的百般攻势,第二天,两人便带着两个孩子出城去了。
城外对两个孩子来说甚是新奇,就连少年老成的白澈今天也比往常兴致高昂。城外春意浓浓,正是桃花盛开之际,白潇在前面撒丫子跑,白澈在后面追。
顾宁筝难得享受如此平和的一天,和白景墨悠悠走在俩孩子后头。
“啊~畅快。”顾宁筝深深嗅了口花香,“虽然是我们奖励孩子的,我倒感觉是孩子们在奖励我。”
白景墨知道,最近顾宁筝都没怎么安生过,便提议:“若真想静一静,不若待会儿去那地方看看吧。”
那地方自然指的是空间。
顾宁筝也正有此意,朝白潇努了努嘴:“等她跑累了再说。我看她日日精力旺盛,比同龄的女孩儿好动多了,该安静安静。”
“若人人都一样,那倒没意思了。”白景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宁筝。
顾宁筝不置可否,等白潇在河边做桃花船玩累了,已是下午,回城的马车上便睡得死死的。但一听到顾宁筝说要去空间,便立刻清醒过来。
白澈无语:“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睡了一觉,现在感觉精神多了。”
顾宁筝摇摇头,一家四口便进入空间。
刚进来,顾宁筝就傻了眼,不为别的,因为眼前田野上茂茂密密的一片,竟然长满了农作物。除了水稻外,还有高粱、玉米和萝卜、茄子等各色蔬菜。
白景墨也有些讶异:“你来过?”
顾宁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
看来,如今空间里会自己生长农作物了。
虽然搞不懂,但顾宁筝还是决定试一试。正这么想着,白潇已经率先折下一根玉米,在脑袋旁晃晃:“娘,这玉米看着好甜,能做给我吃吗?”
这吃货属性真不是盖的,顾宁筝叹口气,拿过玉米端详了一番,却发现真如白潇所说,这品质比外头长得不知好了多少。
再看看其他品种,也都生得比外头好些。
“嗯,我摘一些做来尝尝。”说着,顾宁筝招呼几人帮忙,采摘了几样,定好了晚餐的菜单。
厨房里,顾宁筝忙活着处理食材,白澈在一旁剥玉米粒,白景墨也帮着准备。只有白潇,眼神巴巴地盯着锅灶,等第一道菜出锅。
蒸高粱馍馍、清炒玉米、萝卜牛腩、茄子豆角、清炖乳鸽汤,一家人忙活了半晌,等天黑时才上齐了菜,可谓是一顿大餐!
白潇吃的是赞不绝口,顾宁筝和白景墨也都发现,这味道,比一般食材做出来的菜要好吃的多。
收拾完碗筷,顾宁筝决定去一趟酒楼,便对白景墨道:“这菜色若加在酒楼的菜里,定然锦上添花。”
白景墨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我做菜时留了一点,装在食盒里的,也给伙计们尝尝问问意见。”
见顾宁筝做事周到,白景墨难得打趣:“幸好没让潇儿瞧见。”
二人安顿好两个孩子,趁着天不算太晚,赶到了酒楼。
彼时,白鸢也刚吃过晚饭,带着丫鬟出来散步消食。刚巧就见着顾宁筝和白景墨匆匆进了酒楼旁边的巷子。
这巷子是通往酒楼后厨的,白鸢起了疑心,便跟了过去。
后厨里,伙计们吃着顾宁筝带过来的饭菜,喝着小酒,好不畅快。
“老板娘,这菜真真是好,食材简单,处理也简单,可味道当真是天上人间啊!我看就加在酒楼的菜谱里,别说生意了,比赛肯定不愁!”
白鸢在隐秘处听了半晌,大体晓得了,这顾宁筝不知从哪又搞了新菜品,盘算着要赢比赛呢。
酒楼生意本来就好,顾宁筝和白景墨早就赚的盆满钵满,而自己为了生存,只能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妇!
昏暗的巷子里,白鸢捏紧了手帕,眼色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