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城韩府里。
韩老爷一听大事不妙,他找准时机随意抓了个小厮,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声,只见那小厮一溜烟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来来来,二位先座,有什么要紧事喝杯茶再说,相信一路舟车繁忙,又是大清早赶过来的。”韩老爷一脸笑意地说道。
他心想,先安顿下他们再说,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回去再收拾那个臭小子。
……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门外有一小厮大声呼喊道,直接破门而入,把里面的韩凌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就大事不好了?”韩凌皱了皱眉头,大清早的饶到他的清梦,自然是心情不好,“瞅你没见过世面的那个样子,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不是,不是,对不起,少爷,是真的出大事了。”那个小厮半天没喘过气来,说的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让那正在榻上更衣的韩凌更恼了。
不一会儿,韩凌就把衣服穿好了,又用清水洗了把脸。这脾气火爆的人办事也麻利,因为他们看不得磨磨叽叽的人,更看不得自己磨磨叽叽的办事。
那小厮也是半天才缓过来,急急忙忙地说道:“少爷,方才府上来了两个人,说是少爷你派小混混去绑架什么人,好像是来找茬的。”
“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韩凌脑子里的一根弦倏地绷紧起来,他紧张地说道。
只见那小厮回忆了半天也回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良久才猛地开口说道:“是一男一女,那男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女的……女的长得挺小巧的,但就是不太好说话。”
那基本就是顾宁筝和白景墨了,韩凌也猜出来十有**了,他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他正想着那一群小混混办事效率怎么这么慢,让他们要一坛泉水就这么费劲吗?结果这个小厮就闯进来告诉他顾宁筝和白景墨二人以前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少爷,老爷专门吩咐我来的,说是让少爷在房里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出去见他们,这件事情自有老爷替你处理。”小厮倒还算是有点脑子,没把韩老爷吩咐的最重要的事给忘记。
“啊?不让我去?为什么?老爷打算怎么处理?”韩凌一脸茫然不解,一连串地发问。
那小厮哪知道这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少爷,这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老爷就让少爷待着自己房间里不要出面去见那两个人。”
韩凌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自知理亏,而且找小混混去绑架白景墨这件事情做的的确是有点过分,他不能让自己的爹给自己挡枪,这件事情还是得自己出面解决,看来这次不得不忤逆一次韩老爷了。
还没等着那小厮反应过来,韩凌早就跑出门外了,他追着喊着,“喂!少爷,你怎么跑出去了?老爷特地吩咐不让你出去的,你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回头老爷要是问起小的来,我可怎么说啊?”
“回头你就全推本少爷身上。”
说罢,韩凌一溜烟就跑没人影了,直冲会客厅那个方向去。
而会客厅也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管韩老爷怎么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甚至是让府中的仆人去伺候他们俩,二人一一拒绝,而顾宁筝就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意思,让那韩老爷着实着急。
“顾小姐和白公子是吧?”韩老爷瘫在在主椅上,百般无奈地说道,“你们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鄙人也知道了,到底家中犬子做了什么事鄙人也知道了,我是一个粗人不懂那些读书人的条条框框,就是凌远城一个行商的商人,你们开个价吧。”
本来,韩老爷一看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就是乡下来的,让他们进府纯属是怕外人瞧见了影响不好,再在韩家的背后戳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脊梁骨。
以为糊弄糊弄就过去了,随便打发点银子就当打发乞丐了,他们韩家又不是没在凌远城的大街上施过粥,谁知道他们一男一女两个人偏偏就是“油盐不进”呢!
那韩老爷也就没必要再和他们废话下去,直接开门见山点吧,只要是他能接受得了的价就赶紧打走得了,别在这里碍着他们的眼。
“韩老爷,聪明人从不打哑谜,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多少钱,就是想让你们家韩大公子出来见我们,我们今日就是要讨个说法!”顾宁筝也是很直白的说道,她也没有多少耐心再和这个韩家耗下去。
在韩老爷刚想说什么就在门外传来一声“爹”,一听就是那韩凌。
“爹,这件事情是儿子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韩凌将韩老爷挡在身后,面对着顾宁筝和白景墨。
“你!我不是不让你出来的吗?那个小厮是怎么传话的?”韩老爷一脸懵,他小声地询问道,肺都快要被他给气炸了吧。
韩凌现在没有时间搭理他,直接对着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说道:“这次是我做得过分了些,向你们陪个不是,不应该找几个小混混去绑架你的,更不应该要什么泉水的,实在是对不住。”
“这……凌儿,你怎么就……”韩老爷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但还是已经晚了,俗话说得好,真是恨铁不成钢。
“爹,你先别说话,回头我再跟你说。”
白景墨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
知道那泉水是难得的好东西,谁看见了多少都会动那歪心思,更何况也怪自家姐姐白鸢胳膊肘非要往外拐,说了会危害全家人性命不听,非要告诉那韩凌来讨他开心。
而且韩凌确实是找了小混混去绑架白景墨以此来逼问他泉水的下落,但是最终并没有对他造出什么伤害,心想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就这么算了得了。
可是,顾宁筝是真的很生气,她可不想就这么轻易原谅了那韩凌,她还没有白景墨那么好的脾气,之前那些账都得跟他一次性算清楚,要不然以后又得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