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筝被沈冲威胁着,听了白景墨的问话之后,心中也是满心好奇,为什么自从自己接触过沈冲之后对方一直都在针对自己,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人费解。
“沈冲,你先放了我,今天我为的就是引出你,既然事已至此,咱们不如敞开了谈,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沈冲听了这二人的话之后,心中也有所迟疑,生怕这一次自己孤注一掷,最终却是一败涂地,自然不肯轻易放了顾宁筝。
“沈冲,我跟您保证,只要你把情况说明,如果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我们可以放了你。”
白景墨看到沈冲如此警戒,只好放缓语气让对方不要那么冲动。
听了这番话沈冲不由得仰天大笑,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整个人像发狂一样。
“想我沈冲年轻时候也是一名少年将军,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呜呼哀哉。”
沈冲说这话是心底无比的悲凉,想起自己年少时做的那些事情,其实这几个人能够比得了的。
原来在沈冲年少时期,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曾为莫国开疆拓土。
“你们以为先皇为什么要认我做兄弟,那是因为我为他拼尽了我终身,为了他,最后落得如此名声,可这一切能怪我吗?我开疆拓土时期又一次,争战时侵略他人城池。”
遥想起那天的情况,沈冲沉浸在回忆当中,若不是那一次被巫师诅咒自己子嗣断绝,也绝对不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那巫师手持着法器,看着高头大马进入城池的沈冲。我不由得大声诅咒着他,那时沈冲还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何意思,只听到对方说。
“我诅咒你只是断绝,若非遇到身语意之人,这一生一世再也没有一个子嗣,这是你的报应,这是你屠杀百姓的报应。”
沈冲听了这句话之后自然是非常悲痛,他手起刀落直接把那个巫师给杀了,但是那句话却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他的喉间,吞不下吐不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
由于多年的征战沙场,让他得罪了不少的人,就算那些投降的国度,百姓们都已经在,但他们依旧记得沈冲是他们的仇人,所以关于此事,他只能够自己吞咽在心里。
“这么多年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生怕有人去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次之后,我爱妻每次怀孕都因种种原因小产。”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终于说出了隐瞒自己心底多年的真相,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失去子嗣,原以为那个巫师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定然没有什么成为现实,后来慢慢的,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妻子最后一次怀孕的时候,沈冲更是发觉事情不对,哪有一次一次的小产的,他无奈之下只好去庙中祈求祷告。
一连几天下来,沈冲都在寺庙中居住,每日跪在佛前焚香祈求,心中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降世,而寺庙中的僧人们得知沈冲的情况之后,都为他的诚心所感动。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们为你举办法会为你的夫人祈求保佑,希望这一次能够平安降下玲麟儿。”
沈冲听了这句话之后心中感激不尽,当场跪在住持面前磕头叩谢,那之后一连几天,众位僧人都在四中为沈冲的夫人祈求平安,而他更是寸步不离。
顾宁筝听到这些之后不禁心生悲哀,从未想过原来这看似邪恶的沈冲,居然遭遇过那么多的苦楚,而自己在心里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们只知道你被先皇认为异地,却从未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那后来呢?你的夫人有没有平安生下那个孩子?是现在的儿子吗?”
顾宁筝忍不住好奇心对着沈冲开口询问起来,对于这件事情自己从来都会听说过,也并不知道这沈冲心里有这样深埋的往事和难以解开的心结。
如果说是要遇见身带羽翼之人,那么两个孩子不就是吗?顾宁筝把这联系在一起之后,心中不由得震惊不已。
“顾宁筝,你说我处处针对你,你以为我想吗?每一次小产的时候我都悲痛不已,可最难过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妻子,每一次小产都痛不欲生,我们真的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孩子了,所以当时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对我们来说是最后的希望。”
沈冲语气沉重,像是还没有从记忆中回来,在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妻子更是小心翼翼,甚至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找几个丫鬟在身旁伺候着,就连大夫也在家中时刻等待着,免得到时候有意外来不及请大夫。
顾宁筝无言以对,虽然自己并没有生育过孩子,但是,白潇白澈两个也是自己的孩子,想象着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出事的话,自己一定是通过医生的,也就明白了沈冲的心思。
白景墨看着沈冲手中的匕首依旧在顾宁筝的脖颈之间,不仅有些害怕,悄悄地靠近顾宁筝,准备把人给救出来,在这个时候沈冲忽然间将匕首收了起来,把顾宁筝推向他。
“就算我今天挟持你离开了这里,恐怕也逃不远,既然如此,我便把以往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我躲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想要再继续躲避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儿子,我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听了沈冲的话都很是惊诧,他现在可是孤注一掷,居然真的把顾宁筝给放了,尤其是程一诺,看到沈冲如此情景,便也没有准备动手,而是让自己身后的人往后退。
“那后来,你的妻子怎么样了?有没有生下孩子?”
顾宁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对于眼前这个沈冲已经有了些许的改观,或许一切事情都是有难言之隐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