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筝的店铺生意变得越来越好,这个消息,不仅附近的村民和邻居都已知晓,顾宁筝的母亲自然也早就知道了。
“真的假的?生意这么好啊,我还以为这丫头会和那个老板一直合作呢,没想到居然自己开了店铺,我都不知道。”
顾母听到邻居议论之后,心中才恍然,就觉得自己的女儿运气不错,手艺也很好,和那个李老板合作肯定会赚的比较少,如今有了自己的店铺,那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每天都会进账吗?
“太好了,真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过去好好的拿一笔钱回来了,上一次说什么轻点,根本就是不想给我钱,我看这次他们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顾母心中得意至极,立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款款的走出家门,准备去寻找顾宁筝,既然现在的店铺生意做的不错,那就干脆直接去店铺里好了。
顾宁筝和白景墨二人正在店铺的后厨之中忙着,这几日以来倒是做了不少新的糕点,也得到了顾客的喜欢,整日里忙碌不堪,几乎是脚不着地。
“这一个别放凉了,得让他们尽快吃,一凉了就不好吃了,味道就变了。”
“这个绿豆糕,是那个客人说要带回家的,我特地用这个盒子给他们装了,你瞧着怎么样?”
“好,我现在就拿出去。”
白景墨应了一声,把东西全部都端着走到了外面,顾宁筝仔细的看了看食材,准备再继续做,就在这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正是韩凌。
“你母亲过来了,说是找你有事,食材不够了是不是我现在出去买,你们先看着。”
韩凌说完之后转身便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顾宁筝看到自己的母亲果然过来了,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母亲每一次过来都没什么好事,这一次该不会是像上次一样要钱的吧?
之前没有给钱,顾宁筝心里也是觉得自己并不能够做主,说到底自己现在已经是白家的儿媳妇,若是把钱往娘家送,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可也觉得母亲不可能就此放弃,果不其然,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就又找过来了。
“女儿啊,我听说你店铺开了一定很忙吧,我特地来想要帮帮你的忙。”
听了母亲这些看似温暖的话,顾宁筝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真是来帮自己的忙,一定会感激不尽,可事实上,母亲绝不可能是来帮自己忙的,一定是来拿钱的,可是,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母亲打了声招呼。
“母亲,请坐吧,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顾母听着顾宁筝的话打量了一下后厨,这个后厨地方还真不小,而且应有尽有,用得着的东西都有,不管是食材还是出去,看上去都很不错,带着满脸的笑意欣赏完后厨,这才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身上。
“吃什么呀?你已经够累的啦,就不用给我做什么吃的了,有什么现成的让我尝尝就是了,我瞧着,你这儿东西也挺多,地方也很大,外面又有人跑堂,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原本也没有打算帮忙,说那些客气话,不过就是找个话匣子罢了。
“女儿啊,我先前听说你的店铺生意不错,我还想着过来看看,这一看才知道生意何止是不错呀,简直是好极了,我看这城中其他的糕点铺里也没有你这生意好,母亲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啊。”
顾宁筝微微扬了扬嘴角,并没有答话,接下来应该就是要钱了吧,母亲这本性还真是不可能轻易更改。
“你也知道的,娘上一次在你这没拿到钱,回去也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娘养大的,现在你店铺里的生意又这么好,希望你能够帮帮家里的忙,咱们家也就数你最有本事了。”
三句不离老本行,刚刚说女儿辛苦,如今却恬不知耻的说要来拿钱,顾宁筝立刻明白了过来,上一次没有给钱,若是这一次还不给的话,恐怕绝不可能就此罢休,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
“娘,你先等一下。”
顾宁筝说完之后便去找白景墨,准备好好的商议一下,毕竟母亲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一直拒绝下去,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给。
“你是说,岳母大人过来拿钱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给些银子吧,总不能让人白跑好几趟。”
白景墨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孝敬岳母大人自然是情理之中,也是在规矩之内,不可能让岳母再双手空空的回去,便立刻准备了一些银子,递给了顾母。
顾母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一脸不满的神情:“你们就给我这点儿银子啊,你们当打发叫花子是不是?亏我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居然给我这么点钱就打发了?”
现在明明赚那么多钱,居然只给这么一点碎银子,顾母心中自然非常的不满意,将银子收起来,对着顾宁筝生气的斥责道。
“母亲,我们做这些小本生意赚钱也不多,总也要养家糊口,要是想要大银子,女儿的确是拿不出来,还请母亲见谅。”
“见什么谅,你根本就无心孝顺我,我那么辛苦把你养大,你居然象打发叫花子一样,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大家都听一听啊,瞧瞧我这个女儿有多孝顺我,我辛辛苦苦把女儿养这么大,又长的这么好的一个婆家,家里困难得揭不开锅了,女儿不管不顾……”
顾母生气的对着店中的顾客开始数落顾宁筝的不是,越说越过分,说的分明是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养活我,我就你这么一个能挣钱的女儿,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亲生母亲饿死吗?你都不知道现在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像你这么不孝顺的女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真是亏了我之前那么心疼你。”
顾母在店中大哭大闹,对着顾宁筝一阵阵的斥责,任谁劝说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