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林寒挥舞着马鞭,拼命催促着马儿快跑。
但是马儿已经跑了一个晚上了,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最后累得停下站在原地,任由他怎么抽打,也不肯再挪动一步。
空中金雕的叫声越来越急促,突然俯冲下来,停在了马车顶上。
林寒挥出鞭子,想将它驱赶走。
金雕丝毫不惧,甚至飞扑过去要啄他。
林寒躲避不及,被金雕一爪子挠在了脸上。
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彻底激怒了他。
“为什么,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她原本就应该和我在一起,她本身就该是我的!”
林寒一边咆哮,一边用鞭子抽打金雕。
金雕无惧他的攻击,只想保护自己的主人,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扑上前去。
林寒头发被抓得散乱,脸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神情愈发的疯狂。“你们越要阻拦我,我越不会低头认输。谁敢拦我,我就要谁的命!”
说着,林寒突然从车厢里抽出一把弓弩,将箭头对准了金雕。
金雕察觉到危险,迅速逃窜。
但是来不及了,它将林寒彻底激怒,林寒对它起了杀心。
“咻——”
弓箭疾射而出,直指金雕的腹部。
林寒癫狂大笑,“去死,所以敢阻拦我的人,全都去死!”
本以为那箭会将金雕射下,却听得空中突然传来一道破空声,随即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林寒抬头一看,那支本该射在金雕身上的箭,竟被另一只箭拦截,并且被射成了两段。
终于还是来了。
林寒攥了攥拳头,看着不远处疾弛而来的身影,冷冷一笑。
他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绝不!
转身跳上马车,林寒拿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在马儿的臀部。
马儿受伤吃疼,嘶鸣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让林阮觉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察觉到自己被捆绑住,林阮心下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放出异能一查看,脸上闪过一丝冷厉。
昨晚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林寒步伐沉稳地朝她走来。
所以她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林寒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带走她,竟然敢给一整个村子的人下药!
她说过,谁都别想左右她的想法!
放出异能,林阮让马儿立刻停下。
因为停得太猛,林寒因为惯性一下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脸上的血混着泥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瘆人。
眼看后面的人就快要追上来了,林寒顾不得被摔得几乎要断掉的腿,挣扎着爬起来走向马车。
这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自后面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马车前面,挡住了林寒。
车厢里,林阮察觉到外面突然多了一个人,立刻用异能去察看那人。
那人仿佛能感应到她的异能一般,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林阮的心脏突然紧紧一缩,那种排山倒海的心悸再次袭来。
妈的,这倒霉的心脏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许是因为上次的病发让她有了经验,林阮赶紧用异能替自己护住心脉。整个过程中,林阮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谁也不知道她刚刚差点昏厥过去。
林寒看着萧景宸,突然狂笑起来,“你终于还是来了,可惜你来得太晚了。这几个月,她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夫妻的身份生活,我们什么事情都做过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不会把她还给你的,绝对不会。萧景宸,她本来就该属于我,如今我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她也认可我的身份,所以,你放手吧。”
林阮听见这话,气得差点骂人。
这王八犊子说什么屁话呢!还有,这个叫萧景宸的男人,不会就是原主的男人吧?
等等,萧景宸,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
林阮脑子迅速飞转,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上次她犯心疾的时候,她听到那些商人在议论这个名字。
可是这个人不是她那个穿越老乡的男人吗?
心脏越来越难受,像是有只大手紧紧攥着,想要将她的心脏捏爆一般。同时,脑子里也开始剧烈疼了起来。
她想要用手抱着头,但却被缚住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太疼了,她真的受不了。
车外,萧景宸听见林寒的话,脸色丝毫未变,一点不悦的情绪都看不出来,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
林寒被那样的目光直视着,顿感狼狈不堪,忍不住怒吼道“你听不见吗?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已经不干净了!”
萧景宸终于掀了掀嘴角,“便是那样,又如何,她依旧是我萧景宸的妻子。便是她真的被你染指了,我也不会觉得她不干净。不干净的人是你,你不止人脏,心也脏。”
在找到林阮之前,他设想过很多可能,其中也包括林阮被林寒诱骗染指这种可能性。但是,他真的不在乎,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只要她能活着,不管她曾经经历了什么,他都不在乎。她只是她,是他认定一生的人。
林寒看着萧景宸坦然冷静的样子,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殆尽。
“哈哈哈哈,你不在乎又能如何!萧景宸,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她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想得起来你。只要她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人,她就会犯心疾,想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会越痛苦。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你,要最好趁着她没有看见你的时候赶紧离去,否则,她只会心疾爆发而亡!”
萧景宸的脸色猛然一冷,转身就要去掀车帘,但却生生地止住了。
因为他听到了一声闷哼。
那是她咬着牙齿忍受痛苦的呻、吟。
萧景宸根本不需要考虑,立刻运起轻功离开马车。
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去冒险。
林寒见萧景宸离开,得意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又觉得自己很可怜。
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可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