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已经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皇帝手持朱笔摆了摆手,小太监立即明白了意思,转过身走了出去。
丞相依旧跪在地上,看着皇帝批阅奏折他顿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碍于龙威却什么也不敢说。
没过多久,门开了慕容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丞相,顿了一下随即朝着皇帝行了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却听了以后头都没有抬一下便摆了摆手:“起来吧。”
皇帝见状心中更加气愤,自己从觐见以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在跪着,但是慕容慎却直接站了起来,让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不知父皇传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慕容慎揣着明白装糊涂,将问题抛给了皇帝。
听到慕容慎这样说,皇帝才将手中的朱笔放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面前跪着的丞相以及慕容慎。
“太子,你可知道丞相为何在此?”皇帝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慕容慎急声问道。
慕容慎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转过头看了看身旁跪着的丞相,又看着皇帝毫不知情的摇了摇头:“启禀父皇,丞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儿臣实在是不知情,是不是朝廷出了什么事。”
皇帝闻言垂着眼睛打量了慕容慎一番尔后冷哼了一声问道:“阿阳最近在忙什么?”
慕容慎听了顿了一下尔后思虑了片刻说道:“阿阳最近因为听闻了朝廷恩科选拔的状元出类拔萃,所以很受鼓舞。如今整日呆在自己的房间,忙着学习功课,儿臣也是只有晚膳的时候才能够见到他,父皇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事,儿臣派人前去让他进宫。”
慕容慎的一番话条理清晰,似乎让人听不出来有任何的问题。
丞相却忍不住懊恼起来,皱着眉头厉声说道:“皇上,太子殿下说谎了,小殿下昨日深夜真真的来到了微臣的府上,微臣府上的侍卫就因为阻拦而惨死,还请皇上明鉴啊。”
丞相说些便再次磕了个头,请求皇帝为他做主。
慕容慎闻言还未等皇帝开口说话自己便一脸的震惊,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阿阳谋害你府上的侍卫?真是天方夜谭。
阿阳可是本太子的儿子,未来的储君,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他去你丞相府的次数恐怕也是屈指可数吧?阿阳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做。”
丞相听了以够够顿时觉得有些哑口无言,慕容慎说的没错,慕容阳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侍卫,没有任何道理。除非……
想到这里,丞相立即朝着皇帝磕了个头,整个人也是老泪纵横:“老臣恳请皇上明鉴啊,老臣的确也想不明白小殿下为何如此。
思来想去也觉得没有任何道理,反正这佩剑的确是小殿下的,至此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小殿下他,他想要杀了微臣啊。
幸好微臣府中的侍卫忠心耿耿,否则恐怕此刻微臣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啊,不能够在这里面见皇上,为吾皇分忧了啊。”
皇帝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丞相,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烦闷。叹了口气尔后立即摆了摆手:“罢了,不要哭了,你好歹也是我北国一国丞相,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丞相听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皇上。皇上恐怕不理解老臣啊,老臣如今年岁大了,对于寿命之事尤为看重,即便是微臣难逃一死,为了给小殿下练手也并无不可。
但是微臣还有亲人,家中还有子女妻儿,所起这般交代这里了,恐怕他们也不能够好生活下去吧,因此还请皇上做主,老臣究竟是那里得罪了太子府,遭此劫难啊。”
慕容慎听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丞相分明是将每一句话都朝着皇帝的心上扎,提到了骨肉亲情,想必是将自己陷入了不仁不义的情况下。
“哦?远比如此?怪不得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慕容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皇帝听了便转过头看着太子,随即开口问道:“哦?你说什么丢了,说给朕听听。”
慕容慎立即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尔后平淡的说道:“启禀父皇,阿阳的佩剑前几日在府中练剑时候放在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这把剑阿阳很重视,是他师傅送给他的,儿臣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心中猜测或许是被人偷走了,没想到居然闯了祸,杀害了丞相大人的侍卫。”
丞相怎么也没想到慕容慎会这样说,整个人愣了一下,怔然的看着他。
皇帝看着慕容慎的面色了然的点了点头,尔后立即说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有人胆敢偷盗太子府的佩剑,看来真是不想活了,传旨城中禁卫军,立即寻找此人的下落,若是抓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轻易放过。”
慕容慎听到了皇帝这样说,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一直以来都以帝王自居的人,向来都是将天下百姓与苍生装在心里,这是第一次,无论自己说的对错真假,皇帝都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包容自己,不管是对是错。
慕容慎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这样的时候,他必须隐忍克制。只能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皇帝。
丞相看着这样的人情况便明白如今自己说什么也都没有任何意义了,眼下的情况便只能够见好就收,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只能够忍气吞声了。
“既然是小殿下的佩剑丢失了,微臣真是罪该万死,竟然怀疑到了小殿下的身上,还请皇上与太子殿下责罚。”丞相再次磕了个头面色有着说不出来的忏悔。
皇帝与慕容慎对视了一眼,慕容慎立即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自然是与丞相大人毫无关系,都是本太子的错,没想到贼人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这里,离间你我君臣之心,但是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丞相大人受惊了。”
慕容慎说着朝着丞相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