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走到了正厅,看到周博文出现,自然是知道他的来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慕容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博文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过娘娘,太子殿下。”周博文起身朝着两个人行了行礼。
“快起来吧博文,咱们之间都如此熟络了,何必这样呢,以后只有咱们三个人的时候这样的繁文缛节便统统免了。”慕容慎笑着开口说道。
顾灵听了抬起头看着慕容慎,满脸的不悦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朝乃是礼仪之邦,为何要免去礼仪?简直是荒唐。”
周博文愣了一下。
慕容慎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尔后走到她身边低声劝慰起来:“你这是作何?不能将对阿阳的气胡乱撒出来啊。”
顾灵将脸别过一旁没有说话。
慕容慎叹了口气,看着周博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阿阳的事情还在气恼罢了,这孩子如今不知道是怎么了,一门心思的想着那个女人,着实让人头疼啊,居然还绝世,刚好灵儿将他骂了一顿,如今不知道能不能好些。”
周博文听了了然的点了点头,尔后笑着说道:“记得我这么大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总同我爹娘吵架,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只不过是到了年纪就是这样子罢了。”
顾灵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周公子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不会只是找我们闲聊吧。”
周博文愣了一下,顾灵这样一问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犹豫了一下,轻声的笑了笑:“不错,正是闲聊,这不是许久没有见到你们二人了吗?所以过来看看你们,说几句话。”
顾灵听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许久不见?周老板还真是会开玩笑,您可是日理万机啊,忙的是分身乏术吧?况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白日的时候我们才刚刚见过吧。”
顾灵没有给他任何台阶,让周博文难免有些下不来台,尴尬的看了一眼慕容慎。
慕容慎也是有些不解顾灵为何平白朝着周博文发火,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
顾灵却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尔后说道:“周老板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来告诉你吧,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前来打探楚玉溪的事情,前来打探到底是何许人也,是不是真的要嫁人了。”
慕容慎有些吃惊,不明白自己今日不在府中,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便立即站了起来焦急的说道:“玉溪真要嫁给何朝阳?不,此事万万不可啊。”
这次顾灵也愣住了,看着慕容慎疑惑的问道:“怎么万万不可了,出了什么事?”
慕容慎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次的科举状元我今日才了解到,其实根本就没有实质上的官职,连年我朝征战。
而且今年与突厥的争斗出现了白热化的情况,所以今年尤为重视武力,而文官连年增多,朝廷已经不堪重负了,这么就是为什么何朝阳到现在还没有安排官职的原因,或许如今最有可能的就是让他前往某一城镇做个知县了。”
周博文目光暗淡了下去,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也挺好,知县好歹也是一员官职,再怎么样人家毕竟也是状元啊。”
慕容慎听了几乎对他已经无语了,长叹了一口气尔后说道:“是官职又能够怎么样,但是这个何朝阳并不稀罕。
而且如今他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就是因为他请示吏部了,告诉吏部自己不日将与楚家大小姐完婚,所以改日再走。
吏部便将这件事情呈报给了父皇,父皇听闻是楚家便想起来了上次因为瑜王的事情亏欠了楚家,因此便告诉吏部,特例将何朝阳留在京城之中。
所以何朝阳这是利用了楚玉溪,况且不仅仅如此,我听闻这个何朝阳,应该是早就有家室了。”
两个人听到慕容慎这样说不由得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情况。
可是事情上情况就是如此。
慕容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顾灵眯着眼睛转过头指着周博文厉声说道:“迂腐,刚愎自用,真是活该,你觉得自己不是状元,多年祖辈从商,无法与从商与前程之间割舍,但是岂知从商又怎么能够算得上是丢人?
日后你若是能够成为皇商,身份几乎同等官员,而如今楚玉溪如你所愿,嫁给了当今状元,成为了状元夫人,可是却做了妾。
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周博文,活该你孤独终老,还在这里装什么自命落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更不会管,你快些走,赶快离开。”
周博文愣了一下,看着顾灵的样子心中有些羞愧。
仔细的想了想,顾灵说的似乎没有错,事情就是这样,若是不是自己一味的觉得楚玉溪跟自己是委屈了,也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慕容慎看着周博文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尔后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看着玉溪往火坑里跳,一定要找个机会阻止她。”
顾灵打量了周博文一番,末了给了他一个白眼,一脸不屑的说道:“阻止?怎么阻止,如今明日一早何朝阳就要向楚大人提亲了,楚大人是属意与他的,你现在哪里还有机会能够阻止?”
周博文皱着眉头低下了头,一脸的懊悔。
突然,他抬起了头,激动的开口说道:“我有办法,能够阻止。”
顾灵抬起头看着他。
周博文站起了身,随即朝着外边一边跑着一边说道:“你们等我,我明日一早一定能够有办法,相信我。”
说完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
楚玉溪与慕容慎对视了一眼。
慕容慎长叹了一口气尔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话,说的未免太重了一些。”
顾灵抿着嘴摇了摇头:“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不这样,他一辈子都看不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