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这一声叫的满是委屈。
刘勇虽然是个粗犷的男人,也察觉了不对,关切地看着已经扑倒自己床前的盈袖,伸出双手去搀她的手臂,“妹子,怎么了?”
“大,大哥……”盈袖说话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哭腔。
秦月夕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已经聚在一起的兄妹两人,对床上的刘勇礼貌地笑了笑,就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人家兄妹团聚,这几年都没有见面,加上盈袖被徐近宸所伤害,定然是有满腹委屈要给亲哥哥诉说的。
她这个外人若是还继续站在这里,才真的是没眼力见了。
出了后院,秦月夕直奔前院。
刚走到前院,还没进屋就瞧见院子里,一轮圆月下站着一抹挺拔修长的声音。
“梓晨。”
看到顾梓晨后,秦月夕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扬起来,加快脚下的步伐走了过去。
月色下,迎着月色独立的人听到声音,迅速回头看向她,俊美的脸庞上同样荡漾出了迷人的微笑,“月夕,你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忙的差不多了,给盈袖脸上的伤上了药,把她带去见刘勇了。他们兄妹相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出来了,正好想要找你呢。”
“过来。”
顾梓晨抬起穿着广袖的手臂,朝她伸出右手。
秦月夕大方走过去,十分自然地牵着他的手,笑着道,“你呢,吃过饭了没有,我可是还饿着肚子呢。”
“没有,在等你,我知道你在忙,特意吩咐了子渡,等下你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在这石桌上吃。”顾梓晨拉着她的手往一边的石桌上走去。
秦月夕这才留意到,原来石桌上已经摆上了酒菜,还有两副碗筷。
“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秦月夕欢快地坐下,和顾梓晨紧挨着。
两个人对月而坐,彼此给对方夹菜添酒,一顿饭吃的缓慢却又甜蜜。
吃到差不多了,秦月夕才开始说起正事,“对了,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没在庄子里,是回咱们老家看爹娘了,还是去办什么事情了?”
“去了一趟江北那面,考察了那边的水运。之前太子跟我说过,说知道咱们家里还种着八百亩的稻田,也知道咱们家产的稻子要比其他地方出产的大米要香,故而跟我谈了谈做皇商,专门给皇宫贡稻米的事情。”顾梓晨脸色平静地说着。
秦月夕来了兴趣,特意挪了挪身子往顾梓晨那边靠近了一些,“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要答应吗?如果是答应的话,皇宫大内一年所需要的稻米是多少斤?虽然咱们已经有八百亩的稻田,而且亩产也比普通的田地要高出两倍,但我怕做皇商的话,会不够。而且我还是想优先供给附近的父老乡亲,毕竟,若是没有他们当初对咱们的支持,咱们顾家也难在那么快的时间里撅起。”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会忘记家乡父老对顾家的帮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我怕特意跟萧承乾说的清楚,给皇宫贡米不难,但要念及父老乡情的恩惠,所以少不得要供给附近县城居民,若有余粮在供给皇宫。萧承乾答应的也很痛快,他之前又亲自去刑狱司捞我出来,整个京城已经将我视作太子一党,我就是拒绝,说出去也不好听。”
顾梓晨道出了心里话。
秦月夕听完也沉吟了片刻,“的确,萧承乾已经是明着在拉拢了。不过当皇商也好,说出去比我这个雪颜堂要听着正经多了。”
她说到后半句,嘴角裂开,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顾梓晨何尝听不出来她话里自嘲的意思,知道她是在顺着京城里那些风言风语嘲讽自己的店铺不正经,原本还缓和的脸庞瞬间收紧了线条,一双剑眉微蹙起来,“月夕,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那些嘴碎的,挑事儿的故意拿着邢远那件事儿给雪颜堂泼脏水,但你不能把这种 事儿放在心上。做好你的生意便是,那几个说的最厉害的,这两日我已经让子渡暗中活捉了。”
“是吗?”顾梓晨竟然把这事儿也办的如此不动声色?难怪这两天,街上从雪颜堂路过谩骂的少了许多。
她一直还以为是杜清怡那天带着国公夫人一起来的缘故,却没想到,原来私底下还有顾梓晨在帮着自己料理那些多嘴多舌的舌头。
“对了,你知道子渡把那几个挑事儿的刺头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