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内,齐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心里的气未消,一脸阴沉地看向窗外。
下人来报:“县主,咱们府外来了将军府的人。”
齐月眉头一皱,“将军府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下人低着头,有些胆怯地道:“说,说是保护齐府的安全。”
齐月闻言但觉不对味,转身道:“我出去看看。”
齐月走出厅堂,一阵冷风吹起,一粒粒冰凉的东西打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竟是天空飘下了细小的雪花。
齐月裹紧了披风,快步走出大门,但见门口多了许多守卫,脸色越发阴沉了,目光就如这天气一样冷冽。
领头的守卫见齐月出门,上前抱拳道:“见过县主,小人金堂,奉将军之意特来保护县主。”
齐月眉梢一挑,冷着脸道:“是来保护我的,还是幽禁我的?”
她眼睛又不瞎,贺将军派来的守卫将齐府团团包围,这是保护?
金堂道:“县主说笑了,自是将军担心有人对县主不利,特命小人带人前来相护。”
冷风吹起齐月额前的发,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她心中气愤,冷清的脸颊泛着红色。
齐月停顿了一阵,抬脚便往前走,金堂伸手拦住她,“敢问县主去往何处?”
齐月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将军府!”
金堂二话不说,点了六人,道:“你们几个护送县主去将军府。”
齐月闻言,内心别提多忿恨了,贺将军安得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不过是为了曲宁那个贱人罢了。
六人出列,金堂又点了一人当头儿,这才给齐月放行。
齐月来到将军府,贺扬半分都不意外。
“贺将军,你什么意思?”齐月问道,面色冷然。
贺扬倒是波澜不惊,拿起茶盏抿了口茶,又慢慢方下,道:“金堂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齐月道:“我倒是不知道贺将军对曲姑娘这般深情似海。”
贺扬唇角微动,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来我不仅应该派人保护县主的安全,还应该奏请圣上,派教习姑姑来教教县主,何为规矩。”
齐月一张脸几乎成了紫色,她怒道:“将你的人撤走。”
“县主,你很快就是将军府的大夫人了,我护你可有错?”贺扬平静地看着她。
齐月几乎气炸了,奈何贺扬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贺扬指示下人,“为县主换一壶菊花茶。”
“我从不饮那种东西。”齐月气恼地道。
贺扬起身,“以后县主每日都要饮菊花茶,败火明目静心,记住你的身份,将军府大夫人,莫要失了将军府的颜面!”
齐月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贺将军,我之前真是看错了你!”
谁能想到一介武夫的心思竟不亚于那世代从商的沈安叶!
贺扬不言不语,这种女人的把戏他早就见识了,早在将军府大夫人对待她母亲的时候,他便一清二楚。
齐月的这一套,他又怎会看不穿呢?
“敢问贺将军,要护我到几时?”齐月恨恨地看着她。
贺扬眉梢微扬,面上似乎带了一些笑意,道:“自然是一辈子,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