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郎双眸一眯!
旁边打包芥末酱的张目秦一见张三郎那臭脸,连忙接了过去:“以丹,我去吧!我跑得也挺快的。”
“你都包了一上午的鱼片了,还跑什么跑?大哥也去卖野味了,就他在那儿站着像尊神似的!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整天什么活儿都不做,像话吗?”
“以丹!”张目秦有点着急。
张三郎的脸色越来越沉。
越来越沉。
就在张目秦担忧张三郎会上前揍她一顿时,张三郎的脚真的动了。
张目秦连忙把柏以丹护在身后:“三郎,和以丹好好说话,不能动手!她是个女孩家!”
张三郎:“……”他颇为无奈地看了张目秦一眼,在距离两人还有两步路时,停下脚步。
他说:“‘三郎’叫得挺顺口,是吧?”
柏以丹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抹布往上面一擦,再对着刀刃吹了口气,一副地痞小子的眼神看向他,道:“总体来说,还有点绕口。”
“那你觉得怎样算不绕口?”眯成缝的眼睛透着一股怒气。
柏以丹:“比如说‘小三子’啊,‘小小郎’什么的,就不绕口!”
张三郎瞳孔一缩!
柏以丹笑:“气大伤身!本来就看起来比你哥还老了,再生气长点皱纹,你都能赶上爷爷了。”
“柏以丹,你有种!”
“没种没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直气得张三郎攥紧了袖中的手。
就在张目秦认为他会朝柏以丹动手时,张三郎转身走了。
转身朝着卖鱼的街道走了。
张目秦吞了口唾沫,这简直比暴揍柏以丹一顿还令人震惊。
他惊恐地看着旁边磨刀霍霍的女子,转了转无辜的眼珠子。
没想明白……
没半盏茶功夫,张三郎就拎着两条杀好的鲜鱼走了过来。
柏以丹面前只剩下半片鱼身,这鱼来得正是时候。
大汗淋漓的柏以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刀刚要下肉,忽然被一只手捏住。
抬头一望,张三郎死鱼脸阴沉沉的,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就让柏以丹内心一阵不爽:“干啥?”
张三郎直接把她手中刀给夺过去,唰唰几下便切了不少鱼片摆在台上。
柏以丹咽了口唾沫。
张三郎一回头,就见到动作呆滞的她。
“姓柏的你傻啊!不包起来,客人怎么拿走?”
柏以丹:“……”她还震惊在这麻溜的刀功中呢!
这没眼力见的张三郎。
没看见你有个小迷妹吗?
刀功挺溜啊!
轻功、刀功,乡野汉子也很流弊嘛。
柏以丹心头颇多想法,手却麻利地打包好鱼片递给客人。
待最后一个客人走,她也虚脱地靠着台子喘气。
“这要是天天这样子忙,我估计一辈子也长不胖了!不是长久之计,得想法子……”
“嘁!”张三郎冷嗤一声,把剩下的半条鱼切下一片,蘸了芥末丢进嘴里。
“喂!你不是说很难吃吗?你现在吃不觉得难以下咽,不觉得有碍你张三少的尊严?”
“多嘴——”
张三郎刚开口,芥末的辛辣味顿时把他呛得够呛!
憎恶地瞪着那满脸得意的柏以丹,咽完口中鱼片,张三郎才拉着她狠狠一甩:“聒噪!我自己杀的鱼就是好吃,你有意见?”
她都险些摔个狗吃屎了,还能没有意见吗?
柏以丹站稳身子,对着那张三郎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