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庆冷着一张脸,态度很是坚决。
不管刘张氏如何哭求,都没有松口。
看到苏来庆这样坚决,村子里的其他人,心中只觉得庆幸。
幸好他们没有一时冲动,做出什么错事儿来。
不然,现在跪坐在地上哭求的人,或许就是他们自己了。
丢人还是小事儿,最怕的就是,既丢了人,最后还没能改变结果,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倒是和有刘家关系好的,此时开口求情,说了一些好话之后,见苏来庆仍旧不松口,就开始对着余家众人说话。
“余老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你说是不是?”
“就是啊,余老太,你家还有八个孙子呢!就当是给孙子们积福了,你说是不是?”
“要是真的把刘家的人都送去县衙了,那两家不就真的结仇了吗?”
“老话不都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听着他们这一句又一句,余康氏一开始都没有说话。
想着等他们说完了,自己闭嘴了,也就行了。
可谁知道,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儿。
明明平时,发现自家菜地里的菜可能被摘了,就要站在菜地边上,双手叉腰,骂上一个时辰的人。
现在却像是超凡的圣人一样。
还真的是合了那句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反正差一点偷东西的,不是他们家,他们自然乐的做好人。
这样,回头真的没事儿了,刘家还要承他们的情。
可好人,真的就是那么好当的吗?
余康氏的视线,在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直看的他们纷纷避开视线,这才缓缓开口。
“都是一辈子的街坊邻居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大方。既然如此,那干脆让他去你们家偷点东西,到时候你们大手一挥,都说不在意,那不是更能彰显你们的大方?”
听到余康氏这话,这些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他们不开口,余康氏继续道,“你们要大方,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谁敢偷我们家的东西,那就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别以为我们都是泥捏的,任凭你们捏扁搓圆。”
“王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他老刘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犯了罪,就指望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好
一直看着他们说话,都没有开口的苏来庆,此时心中叹了一口气,沉着脸就开了口,“行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也别说那么多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刘家的,就由我和余家人一起送去县衙。”
苏来庆一锤定音,众人都没敢再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再说下去,以后自家要是被偷了东西,他们还怎么讨回公道?
事情就这样有了定论,只是时间已晚,决定第二天一早,再把刘家的人送去县衙。
当天晚上,余柒柒时不时的,都要看余康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