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安支撑着病体下了床,跪在萧离跟前,就是萧离去扶,他也不起身,直接扣头:“主子,小的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还请主子收留,小的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
“此事现在还不可说,也无从说起,还请主子海涵。”
萧离蹙着娥眉,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像是有大秘密的人,比如那个容浔,她就看不透他什么人什么身份,在筹谋什么事情。
如今这林武安,她也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
“行行行,先允了你,你先留下帮我干活,干满两年,你是去是留我都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主子,小的这种称呼就不要再说。”
“小的……”
“嗯?”
林武安清了清嗓子连磕三个响头:“谢姑娘救命之恩。”
“嗯,以后这个磕头也不能出现,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能再跪他人,否则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
“我记住了。”
想了想,林武安还是对萧离道:“还请姑娘赐名吧,林武安这个名字是我的耻辱,不想再用这个名字待在姑娘身边。”
萧离看他如此决绝,又看他体格健壮,虎口还有老茧子,便道:“你应该是学武之人吧?”
林武安点头:“是的。”
“萧战如何?我愿你今后所战无敌,做你想做的事。”
林武安激动不已,对萧离更是感激和尊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遇见这么好的人,这种温暖,除了他的母亲,再无他人。
“萧战谢姑娘赐名。”
“客气。”
萧离说罢便离开了这破旧的厢房,出了屋子,心想,这还是不错的,救了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
济民大药房。
钱大夫正在为容浔把脉,随后又看了看容浔的腿脚,按压几下,又问了容浔一些问题。
“老钱,如何?”
容浔喊他老钱,毕竟二人关系匪浅,已算是忘年之交。
钱大夫掩盖不住的开心,连连点头:“主子,那丫头果然是好本事啊,您的腿在我看来,必然是八成的把握能好。”
这结果,容浔心中大抵有数,他的确能感受到萧离每一次为他施针,或者按摩的时候,的确有非同寻常的感觉的。
叶良辰也跟着激动,忙道:“若真如此,我就是给她当牛做马也愿意。”
容浔瞥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人,给她当牛做马她也不配。”
叶良辰瞬间语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大夫好似看出容浔对萧离的不满,在他映像里,萧离还算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啊,当然,她私人的行为作风应该不怎么好吧,不然怎么没成亲就有了儿子呢?
随后,钱大夫,又抓了不少好药给叶良辰,让带回去给萧离,也许她会给容浔用这些药。
“老钱,你这些药和萧离的药一样吗?”容浔无意的问。
钱大夫忙答:“一样一样,上次她就是来这里抓的药。”
“给钱了吗?”容浔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在意她拿钱了没。
“她给了,但我没收。”
钱大夫继续抓最好的药,心想,容浔什么时候在意钱了?
“下次她的钱你得收,她治我这腿可是一千两黄金呢。”容浔说道。
钱大夫嗯了两声,也不再说什么。
“除了我的,她是否还抓了别的药?”
“是的。”
容浔冷笑:“这个狡猾的狐狸,以我的名义来抓药,还混了王氏和萧燕的药,只是萧燕有什么毛病也要喝药?”
“都是妇人爱得的。”
“按照她上次抓的药,也都一并给抓了吧。”
容浔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叶良辰和钱大夫相视一看,什么也没说。
待钱大夫抓好了药,叶良辰刚接过来,钱大夫八卦心思就起了,悄声问道:“主子一会儿说那萧离狡猾,抓药不给钱,怎么后又让给人家的药一并抓了呢?”
叶良辰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主子怎么想,我怎么能知道,反正我是觉得主子最近很不正常。”
“如何不正常?”
“只要跟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事情,要么是发怒,要么就是让我给人家挖猪圈,修猪圈,还让我到厨房给那个女人打下手……”
钱大夫两眼放光,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点着头:“原来如此,这恐怕真的是生了那种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
前大夫呵呵一笑:“不严重不严重,这个事情不好说,不好说。”
“老钱,你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呢?”叶良辰还想打听,却听到容浔喊他。
“什么病?”叶良辰不死心的最好问一句。
钱大夫还是三个字:“不好说。”
趁着月夜,叶良辰驾着马车,容浔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济民大药房明明有好的客房,可他就是愿回那个农村,就欠她那双手给他按摩一番。
等到萧家村,已是寅时一刻,叫的早的鸡都开始打鸣了。
厨房里,还袅袅炊烟,也还有微弱的光亮。
“主子,这萧离昨儿就熬了一夜,今儿还在熬着。”
叶良辰辅助容浔从马车上下来,也不知道容浔能否看穿这萧离到底要做什么。
“你且歇息去,我去看看。”
“主子……”叶良辰想说,你都还没休息,我怎么能先休息呢?可是容浔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杨,他的话就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是,主子。”
叶良辰离开后,容浔自己推着自己到了厨房,却看着萧离倒在厨房的柴上呼呼睡觉。
这个女人,她是猪吗?
这么脏乱差的地方她也睡得着。
再者,看着那堆的老高的簸箕,还有锅里烧着的水,他是有些不理解的。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容浔其实和叶良辰一样,也看不透萧离那鬼精灵的脑袋一天都在琢磨什么,但有一点,他总觉得那家伙一直在琢磨他的钱袋子。
她还过他钱,虽然他没要,可他还是这么觉得。
容浔推着轮椅在萧离边上站了许久,可萧离竟没有一点反应,于是便在厨房找起了盐罐子。
“果然。”
看到盐罐子,容浔露出了笑容,他就是觉得萧离做的菜不光是手艺问题,盐也一定有所差异。
毕竟他这张嘴,也不是尝不出好歹来的。
只是,更多的是震惊,这种盐就是他也是第一次见,萧离一个农村女子怎么会买得到,或者买的起这么精致的盐,而答案呼之欲出,那便是这盐是萧离自己的制作出来的。
“嗯,容贱人,你……你坏的要死,再欺负我,我就不管你了。”
此刻萧离正梦见她给容浔按摩,却被容浔责备不用心,正在梦里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