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对肉执着的兄妹俩
“不用守夜,我们有麻布房,以后出入麻布房将出入口扎紧,毒虫爬不进去,我们就能安稳睡到大天亮,不用早起,不用背泥,更不用听他们的吵闹声,这样的生活姐姐盼了好久呢。”
长念开心笑道。
说真的,终于她觉得自己可以安稳睡个懒觉,爱睡到几点就几点的那种。
“嗯,我去煮膳食,嗯,煮饭。”
“煮清粥,配咸菜。”
长念不敢让银树再煮肉,银枝、银雪肠胃弱,小心为上。
银树被长念亲昵捏脸整张脸涨得红通,他一下子跑到一旁泡在竹筒里的糙米和玉米粒清洗二遍下锅生火。
“肉,肉……”
听到煮清粥,银枝、银雪跑过来,趴在长念身上,一劲说着肉,肉,表达他们要吃肉的决心。
“今晚先不吃,好不好?你们肚子承不住。”长念摸着小家伙瘦瘦的脸,瘦到没有肉,摸过去全是骨头。
“不,肉……”
不管长念如何诱哄劝说,银枝兄妹俩无比坚持,兄妹俩双双抱着放肉的竹筒不松手,坚定的小脸让长念失笑,耐心给他们解释,“等你们肚子好了,再吃肉好不好?不然吃下去,你们又会吐出来,肚子会痛、会难受。不舒服,你们还要再来一次吗?”
“肉……肉……”银雪还是坚持喊着肉。
“姐姐,要不,煮点吧?”银树在旁劝说着。
比起其他吃食,他觉得,还是肉最好吃。
看着坚持的银雪,长念问不说话的银枝,“吃肉肚子会痛,不舒服,你们还要吃吗?”
银枝比长念能多说些字,性子沉稳些。
“要吃。肉,没有。”银枝坚持点头。
看到这样的他们,长念心痛不已,银枝说,要吃,不吃,肉就会没有。
在铁家生活告诉他们,有肉要快点吃,不吃,散桌后,大人不在,肉就会被抢走。
“肉有。姐姐把肉腌在竹桶里,你们看,肉全在这里,没有人能抢,我们现在在深山里,离他们很远,抢不了,肉是我们的。明天再给你们煮肉好不好?”
“肉,肉……”
不得已,长念挑一块全是瘦肉,零星肥肉都没有,切成小块放在粥里煮,兄妹俩还不放心,时不时跑去看装腌里的竹桶里看,看肉还在,才安心。
忙到天完全黑下来,长念和银树才把麻布房缝好。
竹子拼成的床面,凹凸不平,长念把白天朱叔编好的茅草席铺上去,把簿被单罩上,四角绑稳固定。
银枝、银雪似乎很喜欢这个不一样的睡房,睡床,兄妹俩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趴到床底,也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不时传来笑声,给寂静、空阔的石洞带来轻松愉快的笑声,让人闻之,不知不觉中身心放松。
长念难得放松,躺在一旁麻布上,轻抚开始结疤的额头,想起铁家,不知道遭殃的谁,但愿不是青山他们。
银树成长很快,短短的二天,他能下锅生烧煮粥,为了照顾银枝、银雪方便吃,他特意多加水,将糙米、玉米粒和野猪肉焖得软棉。
“啊……啊……”外来传来一声接着一接乌鸦的嘶叫声,吓得三小只统一扔下小勺子躲在长念身后,仓皇盯着黑幽幽的洞外。
“姐姐,怕……”
“不怕,不怕。它们在很远的地方。不会到这里来的。”长念安慰着他们,让他们坐回去喝粥。
被乌鸦声这一吓,三小只挤成一团,不敢抬头看向洞外。
长念自己看向洞外,听着各种生物的叫鸣交织在一起的奇怪声音,内心也阵阵发毛,她安抚着三小只,暗地里加快自己的速度。
山里的夜来得快,长念照顾银树他们吃完,洗脸洗脚,燃起火堆,将一根巨大的枯树根将在火堆上,清理火堆上周边易燃物品,用石块叠围半圈,防止风大,把火星吹到麻布房。
长念最后进科麻房里,将出入口扎紧,刚躺下,银枝、银雪兄妹俩就双双趴滚过来,一左一右紧贴在长念身上。
“闭上眼睛,睡吧。”长念伸手揉着二颗小脑袋,昏暗中,长念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感觉兄妹俩一并摇头,沉默不语。
长念不再说话,安静地搂抱着兄妹俩,按以往的经验,这样安静下来,兄妹俩会很快入睡。
黑夜中,长念目光穿过麻布透进来的微弱火光看到物品轮廓。
入夜,山里动物开始从洞穴、藏身之处出来活动觅食。
没有人说话,静下来,各类声响交会在一起,处于山中的长念姐弟听得格外清晰,偶尔还传来几声奇怪的嚎叫。
接着看见一个巨大的暗影扑上来,长念模样看着影子,像是蝙蝠。
五只飞进来,吱吱直叫,拍动着翅膀落在麻布房的上方,竹子搭立起来的麻布房因为蝙蝠翅膀拍动而晃动起来,声音就在耳边,令人毛骨悚然。
“姐姐……”
银树第一个撑不住,他恐慌地尖叫起来,从床的另一边连滚带爬奔向长念,不知轻重扑过来,差点让长念享年不满十四年,同时压到银枝、银雪兄妹俩,兄妹俩吃痛地哼叫。
这时长念才发现,一动不动的兄妹俩,其实并没有睡。
突如其来的蝙蝠,一声比一声奇异嘹亮而悠长的呜叫让银树三小只人人都恨不得像只树懒一样全挂抱在长念身上,银枝兄妹受银树的情绪影响,全身缩抖在长念身上。
长念明显感觉到,三小只抱力越来越紧。
“没事。有麻布保护着我们,它们进不来,一会儿,它们自己会离开。”长念被三小只压得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语言安抚他们。
蝙蝠喜暗,现在不走,到天亮,有了阳光,它们也会走。
“它会咬死人的!!”
银树忐忑不安。
昨晚,他怕归怕,但是他没有直接与毒物接触。
姐姐出去寻药,时间不长;回来,姐姐睡下,他坐在火堆前,只听声音,什么都没有进来,怕,是出于他对深山危险的认知。
这次不一样,是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