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没银子,程家不欢迎她
想舒心过日子,难。
“你娘午时,背包袱出村。”当时朱泉出来挑粪桶回去,正好看见程氏离开,本来他不是多事之人,现在铁小山说起,他才说。
小山和青山二人脸色微变,“我们回去看看。”
铁小山开门进屋,第一件事去看他存放银子的地方,他房间离窗最近的一个角落,角落上放一张竹札的小高桌,桌上平时放着洗脸的水盆。
兄弟俩一进门,把小高桌搬开,把最里的地砖用匕首一挖,砖的一角翘起来,搬出砖,露出一个小坑,坑里放着小木盒,数了数里面的银子,意外地——
“没少。”
没理由啊。
程娘没有找到银子她去程家做什么?
没银子,程家不欢迎她。
“小妹!!”
兄妹俩都想到一块去。
除了问小妹要,程氏没有别的地方能弄到银子。
“二哥,三哥,你叫我?”小妹刚进院门就听到哥哥叫她的名字。
“小妹,你把银子给娘?”
“没有。”
小妹想想,直接搬张椅子跑到茅房,在茅房的房梁上摸出用旧布包裹的五两银子,娘几次进她的房间里搜银子,她没有办法,只能把银子藏到茅房房梁上。
“我的?”
青山才反应过来。二哥的银子没少,小妹的五两还在,那只有——青山回自己的房间,从二双破鞋里找出他藏银子的那只,一摸,空了。
“真的没有。”青山恼怒丢踢走破鞋,“她为什么要这样?她没有能力,没有给过一文铜板我们,我不怪她,为什么要从我们手里偷银子去补贴程家?!她有没有想到我们,想过苏家的债,想过大哥的前途?!”
大哥在郡里,每个月至少二两,还得买纸墨,小妹去跟村长二媳妇学绣艺,一个月得二百文学费,他在五书堂,一个月得一百文,得买纸墨,家里还得买粮,买各种用品。
到年末,还得备好银子交人头税、地税,村里的红白二事得随礼,每一样都是银子,她为什么不想想这些银子从何来?
小山下定决心,“明天我去买三把锁,以后你们不在,就把门给锁上。青山,你丢的银子,我补回来给你,还有二天,大哥就放假回来,这事,我们到时再说说。去洗把脸,去把牛牵出来,玉米地得浇,晚上去长念家吃饭。”
遇到这样的娘,铁小山百般无奈。
他能怎样。
说,说过,听了不改;骂,骂过,她一劲的哭,连刺心窝的话他都说不少,她还是不改,他能如何?
银枝、银雪学聪明了,如果长念他们要进山,他们要跟到山边,确认真的是进山,长念和他们打勾勾保证太阳下山会回来,才和六奶奶回来。
只要不是坐马车,他们就放心。
看到小二只的举动,众人笑了,兄妹俩怕长念又跑了,好几天不回来吧?
长念整天忙于训练狗狗,迷雾山,没有再去。
长念好久没带银枝、银雪出去走走,决定带银枝、银雪他们去挖甜竹笋回来晒,顺便带他们进山边走走。
银枝、银雪自己穿好进山的衣服、靴子,太叔延坐在沙发上替他们绑好袖口和脚踝。
耐心、细心,太叔延对二小只的极其疼爱。
“姐姐,快点,快点。”银雪看到长念从厨房出来,心急催促。
“就来。”
长念没什么好收拾的,进房间换上平常进山的灰扑扑的衣裤,札好袖口、裤口就能出发。
姐弟三,一人背一只竹筐,连太叔延背上也背个筐子,一身上好缎绸衣衫背着竹筐怎么看怎么怪异,身后跟着初三和初十,二个抱剑而走。
朱泉夫妻带女儿已经在院门口,杏儿病好,朱泉夫妻有空带她去山里走走,让她适合山里环境。
他们这一枝传下来是猎户,采药人,杏儿得把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学起来,长念就是从小跟全贵进山,随着年龄增长,青出于蓝。
“六奶奶,等我。”
“好好,六奶奶等银雪的竹笋,晚上我们就用竹笋炖肉,大吃一顿。”六奶奶乐呵呵的和银雪说着,送他们一行人走。
如今入一次山打猎一家可以拿到二两左右,只要每个月进山二次,就足够多的银子够他们生活,长念和六奶奶一家都是知足常乐之人,能富足生活,就不会再冒险,再拼命。
每天种种地,一家和乐、悠然的过日子。
“长念,我们就是背泥山那片竹林挖就好。”朱泉提议道,他们带着杏儿,不适合进深山。
“好。”
可以吃的竹笋种类很多,有种甜竹,一年四季都长,村里人过年或办宴席、过年才去挖些,平时,他们宁可吃野菜也不要吃竹笋。
竹笋吃油,油盐在农家都是金贵物品,没放油盐,这笋不好吃,比不上野菜,还得去山里挖回来,不划算。
“朱叔、秀洪婶、长念,三十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呀?”路上遇到背泥回来的二牛夫妻和二牛媳妇弟弟阿木。
“去挖点竹笋回来晒,留着观音诞炖肉,不知背泥那山后有没有?”
“那边有啊,大把,离观音诞还有很久,没人挖,你们放心去。”二牛高声回道。
“哼,和外男有说有笑,不知羞耻。”
铁若水一身粗衣麻布背着满满一大筐里走来,看见长念和二牛,像见仇人般,怒红眼,她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见。
“哎哟……”
初十直接踹铁若水一脚,只见铁若水哎哟一声,正面跌倒,背上筐子的泥撒一地,吓得二小只习惯性躲在长念身后,拉着她的衣衫。
铁若水撞到了鼻子,鼻血不停的喷流下来,一脸狠毒转身瞪着长念等人。
“我废你,信不信?”初十冷冷的瞟了铁若水一眼,三十的护卫,不懂怜香惜玉这词,只懂护主。
铁若水被面前高大的男子如刀子般的眼神杀过来,四目相撞,她害怕低下了头,用手捂着鼻子,她再恨,也心知她不是面前这些人的对手,她伏在泥地上,怕死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