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铁心要娘得到应有惩罚
去报官的那个护卫回来,不知道会如何。
说长念那孩子勾引程家四郎,眼瞎都不相信。
以前铁全贵夫妻在的时候,长念是个安静的姑娘,整天随在铁全贵身后进山,话不多,懂礼;铁全贵夫妻没有后,她把二个龙凤胎带大,住在茅屋那边,不吵不闹,安静看守弟弟妹妹,除了六奶奶一家,不见她和谁往来。
卖奴事件后,她带三个小的一夜之间逃跑,去投靠外祖,先不说她自己定的富贵亲事,就说她外祖,她不可能看上程四郎那个无赖。
而且,除了她搬家进当天和不久前的观音诞,程四郎来山中村,结果都是狼狈离开,长念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无赖?!
连铁大山都说报官,程家人是污蔑无疑。
村长坐在井边的石桌前,吧唧吧唧抽着烟,他和村里老一辈一样,无事爱抽二口,家家户户的地头里种上二三棵烟草,铁大山三兄妹坐在另一角落,闷声不语。
“大山,你要去看看你娘不?”村长开口,视线穿过打开的院门便看见被绑在杨桃树上的程氏,被人打得红肿的脸看起来吓人,频频往这边看来,直摇头,一时有些不忍。
“村长叔,不适合。”
同为铁姓,这声村长叔叫得适合,去看他的娘不适合。
“大哥……”小妹胆怯抬眼看自己的大哥。
铁大山低头看着小妹,搂着她的小肩膀,道,“她犯错,得承担后果,就像你三哥说的,娘是错,她该罚,该打!不罚不知错!”
他受伤回来,当他听到娘回程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她会闹事,会犯错,可是,他没有想过,他的亲娘,全凭一张嘴就敢来污蔑长念的名声。
她想如何?
想就此逼死长念,还是想逼长念嫁给程四郎,进而想霸占人家的大宅子?!
他和小山不止一次警告她,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犯错。
这离上次她绑架银枝、银雪才多久,她又一次犯错,而且这次错得离谱,错得让人恨不得把她乱棍打死!
可是,从来到尾,她没说自己一句错!
反而一声接着一声向长念身上泼脏水,骂他兄妹不管她。
这样的娘让他感到寒心,他拿什么去管她?!
所以,不见,才是对彼此最好,他和小山铁心要娘得到应有惩罚。
“大哥,程家人能上门来污蔑,他们肯定有后招,不会单凭三张嘴。”铁小山担心说道,俗话说得好,抓贼拿赃,捉奸拿双,程家人在污蔑人这方面是高手,不然,家里几个媳妇也不能一文不花娶进门来。
“高捕头快来。让他们作主吧。没有的事,程家站不稳。”铁大山道。三十大哥不是普通人,有他在,程家人讨不到便宜。
更何况没影的事。
“小山、小妹,以后,就我们兄妹过活吧。”意思,从此以后,家里只有他们兄妹四人。
“嗯。”铁小山单音应下,小妹没有说话,低着头,红眼睛。
村长看着铁大山兄妹,摇摇头,可惜了。
这兄妹怎么就摊上程氏这个无耻的娘?
以前瞧程氏,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被大小李氏压得死死的,不敢冒头;现在瞧她,随程家特有本质污蔑起人来,眼睛都不眨。
抽完最后一口烟,村长起来,对自己的媳妇道,“你回去,让老大套牛车去程家村,请他们的村长和族老、及程家人过来。”
这事,绝对不会善了。
到头来最吃亏的是程氏这个蠢婆娘。
“嗯。我这就去。”村长媳妇不多问,起身拍拍身上的衣裙出门。
半个时辰后,不远处传来大铜锣的敲打声,从隐隐约约到清晰可见,村长媳妇长年在村长的影响下,她知道些,她脸色微变,对周边的人道,“郡首大人来。”
“这……这铜锣声是什么意思?”众人听着一声接着一声的铜锣声,纷纷站起来,觉得心肝都被人敲出来,声线有些抖。
“官驾出巡。”铁大山道。
“什么……什么是出巡?”不少小媳妇站不稳,听这声音,这铜锣得多大才能敲出这个动静来。
“郡首大人出来巡视,见其官驾,避让三舍,往往有重大事情官大人才会出来巡视,如天灾、**、重大案件。”铁大山说着往外走,村人跟在身后。
客厅里的人听到铜锣声,太叔延未动,水心麽麽也未动,其他人自然不敢动。
铜锣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银枝、银雪小脸发白躲回长念身后,捂紧耳朵,院子里的人纷纷跑出去。
“走吧。”铜锣声停止一刻钟,水心麽麽才站起来。这闹心的程家人,今天就解决了,省得动不动跳出来乱咬人。
“采微,你守家。”太叔延回头对欲跟上来的采微道。
采微,止步,温顺欠欠身子,“是,三十。”
在水心麽麽的带领下,众人向村长家门前的空地走去,还未到,就已看到人山人海,不断的涌进来,比寺会还人多,不少人家的菜里站不少人。
村里的人全出来,到达空地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听动静,郡首大人已经坐堂。
“让一让。”
高捕头眼尖,站在人群里,第一眼看见太叔延等人过来,便让人,让出一条通道,不远处铁全安和铁若水开心看向长念。
他们本来毁掉铁长念,没想到,还没想出好法子,程四郎冒头。
这好啊!
程家人无赖,他们一连把三个富贵媳妇娶进门来,这次能把铁长念踩下泥底。
铁若水比任何一人都希望铁长念被人毁坏名声,只是没想到,村长那老匹夫自己出头,自己当原告,不然,铁长念是原告,就算程四郎是污蔑,只要她出来对簿公堂,她的名声也毁,水心麽麽的主家肯定不会再要铁长念。
真是可惜。
“郡首大人。”
乌怏怏跪满一地,长念和银枝平民一枚得跪。
之前跪过的人,现在见有人跪,其他人跟着一起跪,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跪下,跟着一起跪,像倒葱一样,一排排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