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我不配?
个头比不上迷失林,鸡蛋般大,多少有点肉,长念想提回来给他们熬螃蟹粥,回来,不小心撞装螃蟹的桶,结果螃蟹四处逃散。
银枝拿来扫把来阻止它们爬出来,银雪有样学样,拿来棍子帮忙阻挡,越帮越乱,结果,你扫一把,我戳一棍,我踢一狗脚,就变成溜螃蟹大会,三个娃,一群狗狗满院疯跑,玩得不亦乐乎。
“长念,账本,这是急账,明天我出去一并带出去,另四本可慢些。”铁小山笑过后,从背笼里拿出五本账和长念交待。
“嗯。”长念接过,翻开,顺便在第一页折个特殊记号,“小山哥一会在这边吃饭吧,铁顺夫妻送赔礼过来。”
“好啊,我去六奶奶那边。”铁小山从背筐里拿出二本账出院子。
铁小山很快从六奶奶那边回来,想着家里没水,于是打好水回去,连打十二桶,招呼着青山,“青山,过去,再玩就天黑。”
“来。”
铁小山背上筐子,像往常一样推着小侧门,不动,再推,依然不动,用尽力气去推,仍旧丝丝不动。
不合理。
就算那边被堵住,用力推,至少门会摇晃,但是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了?”长念发现兄弟俩的不对劲。
“门推不动。”铁小山想八成又是他娘的杰作,无奈,“我从院门进吧。”
长念看着紧闭小侧门,同情铁小山几秒,有这样的娘,想安生过日子也很难吧,谁知道她又会弄出什么来。
“不玩。姐姐拿回去煮粥。”长念用竹夹子把螃蟹夹回桶里。
“哦。”银枝、银雪应着,转身拉着杏儿去爬窄小圆滚桥。
“姐姐,程婶子把小侧门用泥封,砍掉小山哥做的引水竹,还在院子里挖好一口井。”银树突然跑回来说道。
“啊?爸,我去看看。”长念放下处理到一半的螃蟹,匆忙洗手,把螃蟹丢给谢老爹,跟着银树出去。
引水竹可是他们这些人辛苦的成果,程氏就这是毁了?
“砍成怎样?”长念拉着银雪,从院门出去。
“全砍了,一把火烧掉,就烧在院子角落里,那灰还有一段没烧完。”银树是听到青山的骂声,过去一看,院子一片狼籍,之前铁小山打的水全流到院子里,小山哥坐在客厅门槛上,不说话,他怕出事就跑回来。
“程氏她疯了不成?!还在扎腾,非得把好好的一家扎腾散了,她才死心吗?!”长念愤怒地骂道,真想不明白程氏那脑子如何结构。
“谁知道。之前她还和大伯去五书堂,说要替青山哥退学,还说青山哥偷鸡摸狗,在先生面前坏青山哥的名声。”银树理解不了程氏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氏不喜欢他,银树可以理解,但是青山哥是她的亲儿子,她为什么污蔑青山哥的名声,要毁青山哥的读书路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说着,长念带着银雪他们去铁小山院子,院子里全是水渍、泥巴,小侧门已经没有踪影代替是一个小土堆,堆得结结实实,旁边还有一个挖出水来的水井,周边狼籍不堪。
“铁长念,你来做什么?”
长念还没来得及说话,刚进院的程氏首先发难,她看见长念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恨不得吃长念,“你滚,你不配站在我家,我家跟你二清,我家不欠你,是你欠着我程家,你也别纠缠我儿女,占他们的便宜!”
“我不配?”
长念好笑地问,“程氏,下过牢,你还学不乖,学不会认错。我就不明白,你程家人的思维结构和别人不一样吗?只许你们来打不许别人来还击?你来绑架银枝、银雪,你来污蔑我名声到头来你还有理?!
你几年前逼大山哥发誓断绝他读书的路子,今日,你又不惜毁坏青山的名声来毁掉他的读书路子,你是当亲娘,还是当后娘?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当亲娘的吧?”
长念没有给她脸子,直接称呼她为程氏。
“铁长念,你少在这里胡胡咧咧!我程二好没本事,以前没能力护着自己的儿女,以后我不会让你来占我家的便宜,一文你也别想占。你害死我程氏一家,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程氏抓狂起来欲冲上来打长念。
“敢动,就杀。”冷情的四君如鬼魅般出现在长念面前,指尖的簿刀片已抵在程氏的脖子前。
冰凉的刀锋触感让程氏即时不敢动作,在牢里生活几个月,对于危险气场感知还是辩认得出来,有些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你,你这是做什么?”从进院就没什么存在感的铁全富见程氏被人威胁生命,吱语跑出来,不敢上前。
“程氏,如果在铁家你能拿出对我态度来,大山哥又如何被你夫妻逼得发誓自断读书路?如果当初奶奶要卖青山和小妹时你能这般强势,他们兄妹又如何被逼得进山,差点死在野猪蹄下,他们又如何和你离心?!”
长念不客气地质问,“你家?说句伤你心的话,这真不是你家,这家是大山哥四兄妹一点一滴撑起来,是大山哥和小山哥冒险进山打猎换来,你从未对这个家尽过一分力,出过一文银。
说到底,你啊,你就是欺软怕硬,你敢威逼着你儿女,你敢质骂我,却不敢去欺压你十几年的小李氏说一句,更不敢对你拳打脚踢的李氏反驳一句,这算什么本事?”
坐在客厅门槛处的铁小山静静看着被架刀在脖子的程氏,他的娘,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个答案来。
许久,久到众人都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开口了。
“四君姐,长念,先回吧。三舅母等你们吃饭。”铁小山仿佛遭受一场致命的打击,整个人没有精神,怏怏的,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过来,拉开四君抵在程氏脖子间的手,让他们回去。
阴森森的刀片离开程氏的脖子,程氏才觉得自己能喘过气来,一时间,不敢再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