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无……无媒苟合?
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是娘家没了。
不然,她也可以回娘家走走,看看自己的爹。
她之前回过程家村,原来娘家的院子已进住她不认识的村民,院子的地契早已更名。
为此,她心里又恨上铁长念几分。
“若水,坐。”好不容易来个她喜欢的若水,程氏热情高涨。
“大伯娘,我在郡里听人说越城郡发大水,淹不少家田,不少流民涌向南方来,你和大伯得备些米粮,万一米粮涨价,吃不起。”
“越城郡?这是哪?”程氏只知道伯州郡。
“不就是铁长念以前外祖当官的地方吗?可惜啊,铁长念外祖犯下杀头大罪,六年前被砍头,跟着铁长念外祖母一并离世。”铁若水不经意地说起来,说完才惊恼一声,“哎,大伯娘,这话,我没说,我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程氏哪肯当没听过,铁长念不就是仗着她的外祖才在村里横行的吗?
她积极拉着铁若水,“若水,你给大伯娘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铁长念不是老说去她外祖那吗?乍就被砍头了,那她什么表哥又是怎么回事?他爷爷都被砍头,他还说他爷爷在,难不成郡首大人被那个病君给骗了?”
铁若水故作为难地劝说,“大伯娘,我们是平民百姓,知道太多,对我们没有好处,你还是别问了,免得惹火上身。”
“哪能不问?!铁长念害了我程氏一家流放白苦塔,三郎被砍头,这是血债,铁长念死十回也偿还不了。”
程氏神情变得激愤起来,“若不是铁长念那表哥在,我程氏怎么会落个流放的下场。我就早一把菜刀砍死她!!”
“大伯娘,若水求你,别问。若是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我难逃一死,我小小穷山沟女子,哪斗得过人家将军。大伯娘,你也收手吧,别再记恨铁长念,你斗不过的。”铁若水苦口婆心劝着。
“将军?什么将军?”程氏反应不错,比铁若水预期还快。
“不能说。”铁若水摇摇头,没有继续说。
“若水,你给大伯娘说说。大伯娘对天立誓,今天和你说的话,绝不向任何人透露是你说的。”
铁若水叹息着,左右瞧了,没看到陌生人,才压低声音对程氏说,“其实铁长念外祖六年前犯下死罪,二个老的死了,年轻一辈不知所踪,三十公子根本不是铁长念的表哥,而是一位病归的将军。官位比郡首大人高,官阶压下来,郡首大人才判你程家人流放,正因如此,三十公子身边不时有官兵跟随。”
“他为什么要帮铁长念?铁长念无父无母,自己都活不养。”
铁若水听到程氏的话,刻意地暗示,“大伯娘,你说,二个没有血缘、亲缘的年轻男女,住在一起为了什么?”
“无……无媒苟合?”许久,程氏才反应过来。
“大伯娘,这话我可没说。”
铁若水不认同摇摇头,“你斗不过人家,以后安心的过日子,他日待大山哥考取功名,或者,等待你腹中儿子考取功名后再去铁长念理论吧。大伯娘听我一句劝,别把关系闹僵,现在大山哥把铁长念当成亲妹子来对待,你当娘的去闹,能改变什么?”
铁若水嘴说劝上,却句句往程氏心头浇油。
原本程氏当娘的,在铁大山兄妹心中的地位日落千丈,铁若水还说铁大山把铁长念当亲妹子看,这不是浇油是什么?
亲娘却没有亲娘的待遇,不是亲妹子却有着亲妹子的待遇,两者一比,程氏这个当娘的还没有铁长念地位高,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
程氏没有回答。
“大伯娘,你腹中的胎儿是男娃还是女娃?”铁若水好奇地问。
“傻妮子,哪能知道是男还是女,要厉害的郎中才诊得出,不过,镇上有个专门摸胎的神婆,倒是很灵,我怀大山时,就是让她给摸的,果真是个男娃。不过,十几年,她摸得准,价格越来越贵,听说,摸一次要一两。”
“啊?真有摸胎这事?大伯娘,要不你也去看看,我也好奇……”铁若水装假一脸期待。
“摸胎,那个老费银子,别费那些银子。”程氏现在手中银子不多,不想浪费银子,“我手上银子不多,摸不了。”
“大伯娘,银子我有,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别人如何摸胎,到底准不准,唉,若是大伯娘这一胎出个凤龙胎多好啊,将来的成就肯定超越铁长念家中那对,大山哥可是文曲星下凡,大山哥都能如此出色,龙凤胎当弟弟必然比哥哥更出色吧?”
铁若水一脸羡慕瞧着程氏的腹部,仿佛里面真的有对龙凤胎。
“我……我能有龙凤胎?”程氏惊愕地问。
“不知,但是三叔有一对,大伯是亲兄弟,应该差不了吧?”当弟弟都能有龙凤胎,当哥哥又能差到哪?
“对哦。谢禾那怏子都能生,我能生,况且我的命比她好,一口气生三个儿子才生一个赔钱货,谢禾第一个就生赔钱货,时隔六年才怀上银树,若不是他三叔护着,早就被休弃。”
一般人家,别说六年,就是成亲一年没怀上,就被人骂不会生蛋的鸡,二年再没有动静,能饱三顿的家,就张劳纳小妾,生儿子。
唯有通过对比生儿子,程氏才从谢禾身上得到无比的信心,自己面对谢禾时那股从脚底涌到头顶的自卑,不复存在。
程氏向来对谢禾不喜,号称知书达礼,实际啥事都不做,懒婆娘一个,整天就窝在家里绣花,写字,偶尔还来个画画,她也没见她做出什么大事来,不过人家男人有本事赚银子,又护着。
尤其怀最后那二个小鬼头,老郎中把出有孕开始,他三叔就整天鸡汤,狍子汤炖个不停,后是诊出是双胎,更是不得了。
像个皇太后一样,他三叔从七月就开始天天守,稳婆亦老早请来,白吃白喝,仿佛谢禾怀个金蛋似的,看着就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