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最想对付谁
铁全安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二女儿,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做女儿的日子比起他做爹的好太多,瞧这一身衣衫,没有几两做不来。
“我不屑于和你站在一起!!若霜,你带着若河他们进来。”铁若水没有给铁全安脸,对这样的爹,没有好态度。
“也行。”铁全安左右看一眼,未看到其他人,道,“我去大牛家坐坐,你这个假小子在大牛家水井下药……”
“进来。”铁若水打断铁全安未完的话,进屋,吩附招弟,“把菜撒下大半,你和若霜几个在偏屋用膳,不用伺候。”
“是。”招弟和来弟的速度很快,把原来摆在正厅的菜肴撤下一半,收之前摆下碗筷,只留二幅,把正厅的空间留给铁若水父女俩。
面对满桌的肉菜,铁全安不客气狼吞虎咽,铁若水见状,没有问说话,自己坐在铁全安对面没胃口吃,只默默喝着鸡汤。
没想到,竟然让铁全安看到来弟下药,下药的事情还不能爆出来,一爆,她前功尽弃,铁长念那边会变得更加谨慎。
待铁全安酒足饭饱后,铁若水道,“你想如何?”
“你回来,最想对付谁?”铁全安漫不经心地问,“铁二牛只是其中之一吧?铁长念或者铁家,还是我这个做爹?”
铁若水扬起她招牌的笑容,脸笑,心不笑,“我娘被你铁家人卖奴,我被你铁家人卖妓,说不恨是假,要对付,我没这个能耐,了不起不给铁大牛家下药,伤不了人,死不了人。”
铁全安同样笑了笑,同样皮笑肉不笑,不过,他眼底比铁若水多出一丝阴毒,“你我是同一类人,铁大山不肯让苏家榜首救我,铁长念带着三个小鬼逃跑,他们害我,害若雨,我不会就此罢手,只要有机会,我就会顺势咬上,和铁大山、铁长念不死不休。你,也绝不会放下对铁家人的恨,现在你不是开始动铁二牛吗?”
“爹,过去的事情,我放下。我现在有青砖房住,有肉吃,我不想下牢,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有外祖撑腰,我拿什么和别人斗?膳食吃完,你回去,我这边膳食尚可入口,你想吃就过来吧。”
铁全安发现来弟下药的事情,她不介意用吃食塞住铁全安的嘴巴。
“铁长念的外祖?哼,也只有你们这些蠢人相信。之前我特意去过北开郡宣城,铁长念外祖早就死,哪来什么外祖?”
铁若水没有想到,铁全安竟然跑去北开郡宣城找铁长念外祖的事情。
“那三十公子是不是铁长念的表哥?”铁若水试探问。
“不是。”铁全安在北开郡宣城呆过几天,镇上就那点大,打听起来容易,“走了,以后我每天过来用膳。”
铁全安没执意要铁若水承认回来目的,喝上碗上鸡汤大步离开,还是肉好吃,家里炒菜油都不多点。
送走铁全安,送走若霜三个,关上院门,招弟叫一声引弟,引弟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端着吃完的空碗出来,进大厅和来弟收拾碗筷。
“姑娘,这样会不会出事,万一被铁长念那边知道……”招弟不安是问。
“不会。”铁若水肯定道,“比起我,铁全安更恨铁大山和铁长念,铁若雨是铁全安的长女,他真心宠过十几年,若不是铁大山不肯让苏家榜首郎出面,若不是铁长念带银树他们逃走,我娘她们不会成奴,铁若雨更不会成奴;
因为那二个小鬼头,铁全安被老爷打断双脚,在炕上躺了几个月,痛得直叫唤;因为铁长念身边的武丫头,铁全安夫妻和王至在众人面前滚炕,沉塘,丢名声,狼狈被人赶出山中村,论恨,他比我更恨。”
铁全安就是典型的胆小怕事,偏偏死好面子!
他被铁长念绊倒,丢这么大的面,他不可能不恨!!不恼!!
铁若雨和铁若生相差十年多,以前家里富的时候,铁若雨养得像深闺中的大小姐,不缺吃不缺穿,懂得讨好铁全安,铁全安手里有银子,对铁若雨的宠爱,不比铁全贵对铁长念差。
“以后,我们的事,让铁全安参与进来吗?”招弟给铁若水倒一杯温热茶水。
铁若水摇摇头,“再说吧。”
“在那些药还没过效时,你还是不过去。程氏不是个安份的主。她心中期盼龙凤胎以后给她挣个风光老太太,加上程家的流放,铁大山兄弟对她态度,她满腔恨意和怒火,她那个蠢人,忍不来,我们隔岸观火就是。”
想想铁若水让招弟别过去。
与其惹火上身,不如静观其变,不仅是程氏,还有铁全安,他们都知道铁长念根本没有外祖,之前数次出去,说要去外祖家,通通都是谎言。
他们会安份吗?
不会。
尤其铁全安,大老远跟去宣城查铁长念外祖的事情,八成心里在谋算着什么,与其她去冒险,不如让铁全安和程氏打头阵,她坐收渔翁之利。
程氏回去后,招弟替她在锅里炖肉,开始栽布做衣衫,每每想起她腹中的龙凤胎,不得不承认,铁长念那对龙凤胎越养越好看,同龄的孩子在村里找不出第二个比他们好看的娃。
又想起,四年前,龙凤胎洗三时,大开流水宴的盛状,她开始憧憬待她腹中的龙凤胎洗三时,她一定要办得比铁全贵办的还要大,她要办够一百桌。
想到一百桌的场面,程氏越想越激动。
程氏脑子压根没有想过办一百桌,银子何来?
“娃啊,你们要给娘挣气,娘不会让别人占了你们的地置,你们安心的等等,娘会解决,你们好好的给娘挣个大富贵,那二个不听话哥哥,我们不要,以后娘跟着你们享福,享尽天下富贵和荣耀……”
又想到摸胎神婆说的话,铁长念家里那二个小鬼先来,把所有福气都抢了,就恨得牙痒痒。
难怪,她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
在铁家,她活得最卑微,脏活,累活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