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这种事,她哪能作保票?
“铁长念把她外祖抬出来,不过为自己和三十公子遮一块遮羞布罢了。若真有,那二个傻子在铁家养得傻乎乎的,三岁都不懂说话也不见谢家人出来说一句话?”
明眼人都知道她婆婆在扣那三个小鬼头的吃食,目的希望三个小鬼饿得受不了,去老绝户那里吃,变相让老绝户替铁家养三个孙辈。
正是因为缺少吃食,最小二个小鬼才养得傻小,三岁都不懂得说话。
老妇人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倘若真有个当官的外祖,那边的人知道自己闺女和女婿没了,留下四个孩子,其中二个还是几个月大的娃,外祖父能不过来看,外祖母还能不过来看一眼?
换成是她,恨不得一个月过去瞧一次,看看亲家有没有苛刻自己的外孙。
“你多大有把握?”老妇人阴沉盯着程氏问。
“呃……”程氏尴尬僵笑,“这个得看嫣然吧?”
邓嫣然要嫁给三十公子,首先邓嫣然得入三十公子的眼吧,这个入眼,就得看邓嫣然的手段。
这种事,她哪能作保票?
何况,她和三十公子,连面都见不上,哪能保证?
有心娶嫁的人家,尚需媒婆穿针引线下相看,看了,还不一定成。何况是三十公子,她哪能作得了主?
程氏见老妇人更加阴沉,又小心解释,“亲家母,自古嫁娶不都是讲究二厢情愿吗?若嫣然真入三十公子的眼,那荣华富贵不是都来吗?世间没有富贵从天往下掉的道理,得自己伸手要,您老说是不是?”
程氏话里话外无非在说,要想得到三十公子的泼天富贵,还得你们自己去伸手,我帮不了你们。
“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可能,况且,现在铁长念只是三十公子的亲表妹,他日就算嫣然和三十有个什么,成亲也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程氏继续鼓动着,“铁长念她就是见不得人的通房,到明面上,她只是表妹,她不是个事,主要得看三十公子的态度,只要三十公子对嫣然有心,那不就天下大平吗?要什么富贵没有?邓家这般好的孙女婿真舍得拱手让人?”
通房。
这词,程氏在食之楼做工时听后厨的人吹牛得知。
富贵人家连妾都分二个档次,贵妾、小妾,铁长念这种都没给主母敬过茶的通房,连通房都不是。
“……”
老妇人无言瞧着程氏一眼,老妇人当然不舍得让三十公子这样的孙女婿让给别人,那真是官大人见面都得弯腰的人物。
若是长念在此,肯定得问,你们哪来的底气,笃定太叔延是你们的孙女婿?
“当然,我就是说说,如何决定,由你们定。如果嫣然要去山中村,我那有房子住,住一个一二月都没关系,只是乡下粗茶淡饭,入不了嫣然的口……”
“哼!!”
老妇人冷哼程氏一眼,程氏这话,无非在讨要嫣然的伙食费,贪财!!
“行了,你回去。过几天,嫣然去你家小住些日子,体验乡下生活。”老妇人一句话把程氏给打发,程氏亦不敢多留,更别提吃膳的事情。
出来寻找马车,没找着人,只能气得跺脚,去街头吃一份肉粉,才坐牛车回三合镇。
“娘,你真打算让嫣丫头去?”刚刚拿木棍打人的邓老太太大儿媳妇,顾氏在程氏走后,把大宅门关上,不确定地问自己的婆婆。
“嫣丫头,唉,程家那事后,名声一落千丈,既然镇上找不到好人家,去山中村试试好也好。万一真入三十公子的眼界,混个妾侍,也比王家好几百倍。”
竹山镇上王家大房二少爷,一直是邓嫣然的目标。王家世代行商,家底在镇上数一数二,在程家不出事之前,王家有意向和邓家结亲,二个孩子走得比较近,谁料程氏一出事,王家态度全变。
“可是,三十公子哪容易见到?若嫣丫头就此败坏名声,他日想嫁,就更难了。”作为母亲的顾氏想得更多,现在都难,若败坏名声岂不是更难?
“我记得程二好大儿在东山书院读书,今年约摸十七八岁,嫁不了三十公子就嫁程氏大儿吧,这事是程氏提起,嫣然嫁不出去,就让她儿子娶嫣然。”老妇人慢慢喝着碗里的粗茶,幽幽道。
程氏不来,她还真没想起程氏养了一个好儿子,现在想想嫣然嫁不成三十公子,嫁给程氏大儿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东山书院?”顾氏沉吟一会,“将来能考上才子,比不了王家,也是个不错的婚配对象。行,那就让嫣丫头去,让小五一起去。”
就这样,婆媳二人拍板,铁大山不知道自己因为程氏走这一趟,又多个惦记自己的女子。
铁全康在郡里的日子过得逍遥,在租住的小院子里有一妾一女照顾,除了去院书上课就是青楼混,抱抱女人,听听小曲儿。
再不然,向夫子告假,约一群同窗去流玩,名为文人雅士畅谈,没有银子打发小花儿回家里拿,等不及,写欠条,让人直接来家里向他娘拿银子。
夜色刚沉下来,铁全康就一群好友来青楼,一人搂着一个女人,正在诗兴大发。
“铁公子,隔壁有位大爷,请你过去说说话儿,今天场子,他已经替你们付了。”一个衣衫艳丽的年轻女子走进来,附在铁全康耳边道,“就过去坐坐,那人你认识。”
“我认识?铁全安?”铁全康皱眉问。
他认识的,除了这群同窗,哪还有什么人同他一道喜欢走青楼的?
“铁公子过去便知。”
女子越是不说,越是勾起铁全康的好奇心,这场子,平均下来,一人至少得付五两银子左右,五两可不是小数目。
于是,起来对自己的同窗道,“各位兄弟,我喝多了,去去就来。”
“嘿,你哪里是喝多,分明看上梦色姑娘,迫不及待爬被窝了吧……”有打诨的起哄,引得其他人连连开起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