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小娃娃被人抢来夺去,哭疯了
“有人!!”
正在警戒的汉子大喝一声,全体立刻围成一个圈,负责抱的人二个人速度用布条把银枝、银雪绑背在胸前。
哭到发狂的银枝、银雪继续哭着,咬着,尽自己本能去闹腾,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打起来,自己的身子突前突后,跳上跳下,兄妹俩才发现有人来。
他们顾不上哭,泪眼朦胧,放亮看着来人,他们盼着是三十大哥他们的人。
他们亦是一身黑衣。
来的是四个黑衣人,一上来就砍,招招狠辣。
“先走!!”
没有抱人的黑衣人命令抱人的黑衣人先走。
银枝、银雪见自己离打斗中心越来越远,又玩命哭起来。
这下,黑衣人默契点银枝、银雪睡穴,不然以他们这般哭法,凭着传九宵殿的哭声,谁都知道他们在哪。
铁大山、高捕头等人跟着一群军爷急速前进——顺着黑衣人尸体而追。
军爷有自己的联络方式,铁大山是后来出来,前面的军爷已经搜索出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铁大山在后面跑,每每发现黑衣人尸体的地方,铁大山用笔按着行军图地点标出来,二天下来,他把纸画满。
“大山先吃点。”
高捕头给铁大山拿来二个冷馒头,铁大山接过,先边先看着手上行军图,他出来时,初十大哥给他的。
“高大哥,我现在肯定,他们的方向不是燕都,而是西盐海方向。高大哥了解西盐海吗?或者这一路过去有某个地方特殊的吗?”
铁大山去最远的地,是青峰郡,西盐海只是存在行军图里的一个地方的地名,他对此一无所知。
西盐海之后再无详细行军图。
“西盐海,听人说过些。”高捕头同样吃冷馒头,“通往西景、梁楚等国的海门,南巡国有一半的盐就是出产于西盐海。”
铁大山被高捕头这话惊得瞳孔一缩,顾不上和高捕头说话,自己跑去找军爷。
高捕头反应过来,如果黑衣人带着银枝、银雪撒离点是西盐海,背后的人有可能是别国的权贵人家,真的出西盐海,他们再无法去寻找银枝、银雪。
别的人地盘,不是想找就能找。
说不定,他们有皇室的人参与。
到时不是一国,一家族的事情,有可能发展成二国之争。
军爷带队的姓关,是一位前锋将领,他听完大山的推测,又详看一翻地图,“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我会处理。”
“有劳关将军费心。”
铁大山从关将军那退出来,又回到自己之前呆的树下,撕着馒头喂龙一,龙一出来,随着他们吃,喂什么,吃什么。
边喂边担忧看着入眼之处渐渐被夜色笼罩,也不知道银枝、银雪会如何,长念、银树、青山、小妹他们又如何。
这次追出来,通过龙一,他知道,银枝、银雪被黑衣人带走,对方的速度极快,现在,早已不是一只黄雀在后,而是数只,甚至更多。
这一路,他们仍在不止不休的抢夺。
夕阳西下,山峦叠翠的山间传出二道撕心裂肺娃娃啕哭的声音,时而伴随金属激烈相撞的声音,绕山而居的村民正好从地里收工回来,听到动静,纷纷跑出去,大家结伴冲向声源处去看个究竟。
手持柴刀的村民怀着猎奇的心态而去,个个顶着惊恐的神态跑回来,个个吓得脸白唇青跑回家,落锁关窗,连正忙着张劳晚膳的婆娘、闺女们也一下子跑回屋,关门闭户。
这时,娃娃的哭声音越发清晰,却没有一个门重新打开,整个小村落像是哑巴一样,任凭二个小娃娃哭得再厉害,他们的门依旧紧闭。
“孩子他爹,我们真的不管那二个小娃吗?”一处石头屋内,年轻的妇人抱着怀中的孩子脸带忧色,犹豫地问。
她亦是有孩子的人,听自己家男人回来说六七个黑衣人在打架,在抢夺二个小娃娃,小娃娃被人抢来夺去,哭疯了。
汉子沉重看看妇人怀中正在沉睡的孩子,手中握里猎箭渐渐松开,放在旁边,抹一把脸,“那事我们管不了。那些人刀刀要人命,我还有你们母子,哪敢去为二个不相干的孩子拼命。”
“……”
汉子说完,妇人不再说话,默默抱着孩子回内屋。
妇人嘴中的二个小娃正是被人抢走的银枝、银雪,此时,他们正处在腥风血雨当中,双方的人马只余下四人,二二对战当中,谁都无法脱手把孩子抱走,唯有拼命,拼命把对方杀死,才能孩子抱走。
所以银枝银雪无人顾及,站在死人边上,血泊当中失去理智大声啕哭。
他们兄妹俩身上飞溅不少血渍,血渍斑斑,有别人的,黑衣人对打,他们处于风暴之中多多少少被飞溅到;也有他们自己的。
他们是被抢夺的对象,黑衣人双方奉着各自主子的命令把二个小娃毫发无伤带回,然而在你抢我夺的混战之中,刀剑无眼,黑衣人再小心,在刹那间,刀剑或多或少划伤兄妹俩的皮肤。
痛楚和惊慌早已让兄妹俩理智全无,剩下的只是作凭本能大哭。
二二对战,倒下一个,再无力气爬起来,顿时战局打破平衡,变成二对一,“一”那个在二个猛烈攻击下,招架不住,先是右腿被伤,后是后侧腰被利剑穿过倒地告终。
存活下来的二个黑衣人确定现在再无人能找他们拼命,全身虚软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儿,暂时没有力气理会正在大哭的小娃。
半晌过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才用剑支着站起来,走到银枝银雪二人面前,伸手快速在他们身上点点,大哭的人儿即时没有声音软下身子。
黑衣人一手拎起一个,把他们拎到一处干净草地上,打量四周一翻问身边的同伴,“我们还继续吗?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咬上来。”
被问的黑衣人满身是伤口,有不少正流着鲜血,他摸出一瓶药伤直接到伤口上洒,痛苦闷哼一声,洒完弯着身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