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眉眼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相像,想来,她们的爹的基因也着实太渺小了,这二人眉眼之间没有半分的相像的地方,应该是与她们各自的娘亲像了。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姐姐了!”方竹韵见状,眉眼染上了一层哀怨,看了看一旁的方佩雅,似乎有些瑟缩和害怕,而且特意将额头的部分露在了舒敏的面前。
见状,舒敏不悦地说道:“你们额头是怎么了?怎么是青的?”
“郡……郡主……”方兰心有些瑟缩,抬头望了望舒敏,不敢开口,但是随即又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方佩雅,那般的哀怨和害怕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这里面有鬼。
舒敏装作没有看到方兰心的那番动作,怒不可遏。
“说,究竟是怎么了?”舒敏见状,大怒道:“我请来的好姐妹,谁敢欺辱于你,你不要惊慌,但说无妨,本郡主定会为你讨了这份公道。”
舒敏说你是我请来的好姐妹,定会为你讨了这个公道,这话一说出来,方兰心就感动的无以伦比,一颗头,就磕在那青石板上,咚咚的响:“谢谢郡主,谢谢郡主!呜呜……”
“我们刚在门口的时候,见到了姐姐,我们与姐姐热情的打招呼,可是姐姐不理会我们不说,还诬陷我们说我们不顾及方家的颜面,没有一点家教,要将我们没有教养的事情禀告皇上!郡主……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兰心和竹韵,谁能承受的住啊!呜呜……”
方兰心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那副天生的湖边杨柳般的弱柳扶风,让人一见,就让人心疼不已。
“哎,你们姐妹啊!”一听说是方家的家事,舒敏哎了叹了一口气,亲自上前,扶起了方兰心和方竹韵,教训似的说道:“你们二人虽说是方家的庶小姐,但是在本郡主看来,你与佩雅完全没有差别,不然的话,本郡主今日也不会邀你们来帮本郡主的忙!”
舒敏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二人的事情觉得惋惜。
“你们二人生的美丽动人,多受一点的气,也要好生的受着!明白吗?”舒敏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她这番话一说完,顾筱婉果不其然地看见方佩雅的脸都黑了。
这舒敏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说在她的心目中,方兰心和方竹韵这两个庶女,与方佩雅这个正正经经的嫡女身份是一样的?
还是说,她觉得方兰心和方竹韵是美女,美女自然就不要与方佩雅这个丑女一般见识?
这舒敏究竟是在夸人呢?还是在损人呢?
谭玉书的脸也气黑了,看了一眼方佩雅,毫不留情地说道:“郡主此言差矣,咱们大清自古以来就是嫡庶有别,庶子庶女怎么能与嫡子嫡女相提并论,若是在郡主眼中这是一眼的话,那郡主视祖宗的规矩为何物呢?那还要分嫡长庶干嘛?”
谭玉书也是一张伶牙俐齿,一番话说的舒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刚才脸上的得体的笑容,此刻因着谭玉书的那番讽刺,显得有些狰狞。
脸色稍有触动,却是要维持最完美的笑容,更是显得脸上的那个笑容像是憋出来的一般。
“祖宗的规矩,舒敏怎么会忘!只是,好姐妹之间,又何必在意那些个身份地位?”舒敏被呛了一声,转念就反驳道,一双浓重的眉眼笑着在谭玉书的面前看了看,又在顾筱婉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
“不然的话,依着护国郡主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与安平县主这样的乡村姑娘成为好姐妹呢?玉书,你说是不是?”
舒敏的脸上一直都含着笑, 此刻正不怀好意地望着顾筱婉。
“你……”谭玉书被气极,这才明白了舒敏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叫方兰心和方竹韵这两个人来了。
这方兰心和方竹韵是舒敏的两条狗,她想要咬谁,就放着两条狗来咬谁。
她也一直都是听别人在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这哪里是在骂方兰心姐妹两个来晚了,分明就是算好了的,让她们故意与自己一同进来,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场戏的!
这个舒敏,好恶的心思。
“怎么?难道不是吗?”舒敏脸上的笑自始至终都在,只是这样的笑,却让人浑身不舒服:“安平县主虽然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可是以前,毕竟也只是一介布衣而已,护国郡主竟然这样的放下身段与一个平民百姓成为好姐妹,本郡主为什么不可以与尚书府家里的庶女成为好姐妹?这好姐妹深交,与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安平县主?”
说完,还得意地朝顾筱婉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嘲笑她,而且还一脸的大义凛然,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是有道理。
顾筱婉见她将火烧到自己的身上,知道她是故意的。
哪里是来接她的,明显就是知道了门口发生的事情,故意来这里羞辱她的!
方兰心和方竹韵一听明都郡主喊那个自己不认识的气质卓然的姑娘是安平县主,也都惊呆了,偏头望着顾筱婉,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安平县主?
顾筱婉压根就不在乎舒敏说的那几句挑衅的话,神色坦然:“明都郡主所言极是!筱婉也认为只要是合的来,就能成为好朋友,与身份毫无关系。只不过……我与护国郡主虽然身份悬殊,却是一直以姐妹相称,只是不知道,明都郡主与方家的两位小姐,为何还要称呼郡主,并且还要跪下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