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訾阅训斥自己,苏浅月有些不满地嘟囔着说道:“怎么是胡言乱语了?明都姐姐明明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再见到苏訾阅那严厉的目光后,就马上噤了言。
哥哥虽然很宠爱她,但是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哥哥的底线,苏訾阅会很长一顿时间都不理她的。
苏浅月以前曾经吃过这个亏,如今见苏訾阅不愿意听到明都郡主的事情,便立马绕开了,上前又重新挽起了苏訾阅的手,娇俏地笑道:“好啦,哥哥,不说啦!哥哥在外面可有什么见闻吗?说来给浅月听听!”
苏訾阅见她立刻把话题绕开,便也不再严厉了,爱怜地拍了拍苏浅月的手,爽朗地笑道:“当然有了,走,去哥哥的院子,哥哥说给你听,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保管你喜欢?”
“真的?”苏浅月两眼放光,跟在苏訾阅的身后就往苏訾阅的院落走去。
两个人挨的近,苏訾阅走了几步之后,闻了闻说道:“你去福锦楼了?”
苏浅月点了点头:“嗯啊,刚刚与黄姐姐在福锦楼吃饭!还有一个人,你一定不知道是谁!”
“谁?难道不是京城的?”苏訾阅见她说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虽然他对是谁完全没有兴趣,毕竟这是人家姑娘家的聚会,他也不好多问,但是见苏浅月很是激动的样子,想到刚才自己说了那么一句狠话,肯定是吓到她了,便顺着苏浅月的话问了,却没有半分的好奇。
“确实不是京城的!”苏浅月说道:“你虽然没见过,但是你一定听过,就是那年天下大旱,皇上册封了一个姑娘当安平县主!”
苏訾阅一听,脚步顿住了。
眼前闪过那一抹灵动般的娇俏。
虽然不是美的让人惊艳,但却让人心之怡之。
那抹灵动和睿智却让人觉得异常的舒服和想要亲近。
苏浅月并没有发现苏訾阅的异常,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说那个安平县主啊,真的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气了,能够从一个农女,变成上了黄家玉蝶的县主!”
苏浅月的嘴里满是羡慕和嫉妒,苏訾阅反问:“你与她吃饭?”
“是啊,明都姐姐说她刚来京城不久,让我多邀请她出来玩玩。”苏浅月说道。
“是吗?”苏訾阅一听是明都郡主的意思,有些诧异。
再想到当时在广源寺舒敏对顾筱婉咄咄逼人的针对,苏訾阅心中警铃大作。
“是啊,哥哥,你是不知道呢,明都姐姐还特意为那个安平县主举办了一场宴会呢,专门在京城的贵女里面介绍安平县主呢!”苏浅月笑着说道。
哦?明都有那么好心?
苏訾阅并没有问出口,脸上的表情也很是自然。
这个妹妹与明都郡主的关系特别的好,若是自己多说什么话,怕是全部都会传到明都的耳朵里。
苏訾阅见苏浅月还要再继续说下去,笑着拉了下她的衣袖,有些怪责地说道:“不是说好了要听哥哥的故事吗?怎么你讲起故事来了?”
苏浅月吐了吐舌头:“是哦,哥哥,我一说出来,就停不下来了,好,我不说了,咱们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听故事了!”
等到好不容易才哄走苏浅月,苏訾阅揉了揉眉心,想到刚才苏浅月说起安平县主的事情,苏訾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夏冬……”苏訾阅身旁的一个小厮装扮的人立刻上前:“爷……”
“你去打听打听,明都郡主宴请京城闺秀的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訾阅很是好奇,依着当时在广源寺舒敏对安平县主的态度,她会那么好心,特意举办一个聚会来介绍安平县主?
看着夏冬离去的背影,苏訾阅也很是好奇。
按道理来说,若是那天真的在明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整个闺秀的圈子应该还有京城的交际圈,应该都传开了,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时在宴会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难道,有人故意隐瞒了不要外传?
而这个不让外传的人,除了那个身份最高贵的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顾筱婉放下筷子,揉了揉已经吃的很饱的肚子,满足地笑道:“这回可真的吃饱了。”
谭玉书夹起一块肉说道:“那是自然,你跟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看的心都烦,更别提吃饭了。”
方佩雅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笑着说道:“玉书,你这样说,要是被苏浅月听到了,又要哭鼻子,说你欺负她了!”
“哭就哭,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看到她我连饭都吃不下。”谭玉书嫌弃的说道:“整个人娇娇柔柔的,可是她的心啊,跟舒敏一样的坏,一样的黑心。”
谭玉书说道,方佩雅也点了点头:“是啊,要不是她与明都郡主都看中方兰心和方竹韵,那个人也不会那么看中她们!”
“你这回回去你爹又骂你了?”谭玉书忙问道。
方佩雅苦笑地摇摇头:“能怎么说我,不还是让我在外面要让着点她们,说她们也同样是方家的女儿,是他方正行的女儿!跟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谭玉书一听,脸顿时就黑了:“方夫人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去的,那个柳氏,是无媒无聘,不清不白就跟了他的!这怎么能比!你那个父亲简直偏心的可以了,自己正经的嫡女不疼不爱,反倒偏心去疼那两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