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想到那个背后之人,害的姐姐背上了人命官司,她就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你们都不要担心,这段日子,你们哪里都不要去,若是有消息,我会派人传过来!我要进宫一趟!”谭玉书叮嘱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顾芳喜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差点晕厥过去,好端端的,怎么就扯上人命官司了!
“姑姑,你不要担心,护国郡主答应会救姐姐出来,您且放宽心吧!”顾宁安安慰道。
面色虽然与平时无异,可是紧绷的脸和紧握在一起的、差点掐进皮肉里头的手,却暴露出了他此刻的愤怒。
他如今,依然没有办法保护姐姐!
姐姐如今被抓进五城兵马司,可是他,想救,却压根不知道如何救起。
无数的挫败和气恼席卷而来,顾宁安无力地回了屋子,瘫软地似一滩泥一般,可是无声地哭过恨过,却只能咬牙站起来。
帮不了姐姐,也一定不能让姐姐担心!
而此刻,顾筱婉坐在牢房的椅子上,喝着热腾腾的水,看着牢房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倒也觉得奇怪。
难道是因为她是郡主的身份,就会受如此礼遇吗?
要知道,她身上背负的可是一宗人命官司!
而她被关进来两天之后,都没人来讯问过她,仿佛她待在这里,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她这里虽然安静,可是不远处传来的审问犯人时,那犯人凄厉的哭喊声,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两日,没人来打扰,顾筱婉便将发生的事情捋了捋。
问题出自布偶娃娃,里头除了白玉棉之外,还有飞絮,而正是那些飞絮,害死了一个孩子!
顾筱婉想到那个幕后之人,恨得咬牙切齿!
她如今已经看出来了,那个幕后之人是冲着她来的,可是为了对付她,却要了一个孩子的性命,简直是惨无人道!
而她,又跟谁有仇呢?要布这样的局来害她?
那个布偶娃娃卖出去,已经快半年了,用半年时间慢慢地杀死一个孩子来嫁祸她,谁又恨她恨的如此入骨?
顾筱婉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舒敏。
那日在揽月阁,舒敏临走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顾筱婉陡然醒悟过来。
但愿,郡主的这张嘴,能够保你一世平安,高枕无忧!
她一进京城,舒敏就恨她,后来因为苏訾阅,舒敏更是恨她入骨。
这回,舒敏想要用这一招来致她于死地。
多么好的计谋,她害死的可是当今汪贵妃的弟弟,百年世家汪府的嫡次子。
这样的罪名,无论摊上哪一个,都不会有人放过她。
无论那个幕后之人是不是舒敏,顾筱婉都知道,那个要害死她的人,好歹毒的心肠。
京城之外,秦曳之一连收到了好几份飞鸽传书。
阿右担忧地捧着信笺找到了秦曳之:“主子,从京城传来了好几份飞鸽传书!是苏大人和阿左传来的!阿左姑娘那边传来了许多,怕是因着咱们赶路,信鸽没找到咱们!”
看了信之后,秦曳之狭长的丹凤眸危险地眯起,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冷,阿右望着主子突然冷冽的气势,心中明白,绝对是京城出事了。
果然,就见秦曳之薄薄的唇咧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声音冷的像是冰一般:“好,好的很!”
阿右不知道这好的很,是怎么好的很,但是,主子危险的眼神,他只知道,京城中有人要倒霉了。
看了信笺里头的信之后,阿右更是吓的冷汗直流。
这究竟是谁那么没眼睛,竟然陷害到了安平郡主的头上。
阿左写来的信有好几封,将这一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安平郡主在京城如何被人冤枉始乱终弃,如何被人冤枉杀了人,一字一句,让人看的胆战心惊。
这不要的命的谁,您碰的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儿。
什么始乱终弃,什么乞儿,什么没了利用价值便一脚踢开,不见踪影……
这可都是说的都是面前的这位主子?
“主子,现在怎么办?”
“本王要回京!”秦曳之此刻已经乱了阵脚,虽然他知道,顾筱婉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一想到她如今身陷囹圄,他就痛心不已。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被人如此污蔑陷害,他说过,要永远保护她,可是,现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却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看着手里头的密函在手中化成一缕青烟,秦曳之就恨不得剥了那人的皮,拆了那人的骨!
真真是不要命了!
从来没有过的暴戾之气,填满了秦曳之的全身,周身冰冷更是如同从万年寒冰中走出来一般。
“是!”阿右知道主子说的话,就不会再改变了,况且,这么多年来,他们亲眼所见主子发生的变化,那位远在京城的安平郡主,就是主子的命疙瘩。
这边的事情也暂时稳定,只需要他们暗中搜寻便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盯牢这边!”
一袭黑影闪过,屋子里头早就已经不见人影。
阿右将里头的灯吹熄,如同往常一般来到了屋外,看着外头守卫着的士兵说道:“王爷劳累,今日早些歇着了!你们好生照看着,不能出半点纰漏!”
那些本就站的笔挺的亲卫,此刻更是站的笔挺,也不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吵到了里头的人!
顾筱婉关在牢狱之中,并不知道,谭玉书已经连着进了好几次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