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现在没人了,麻烦你开始审案子吧!这两个人,对你的案子可是有大大的好处!”谭野行声音威严,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说起话来依然威严十足,在这公堂之上,更是如洪钟一般,吓的压根不知道怎么办的闵学思打了个冷战!
“哎,哎,是,是,大将军!”闵学思忙不迭地回应,他转身回了公堂之上。
而汪寅和郝影看着如今这个架势,心中更是敢怒不敢言!
这骠骑大将军如今带着两个陌生的证人来做什么?那顾筱婉如今已经被人劫走了,这案子还怎么审!
汪寅现下也不愿意待着了, 直接起身,怒气冲冲地说道:“闵大人,本官就不在这里旁听了,杀死我儿的凶手如今逃脱了,本官现在就要进宫面见皇上,将顾筱婉抓起来!”
阿末冷笑:“汪大人,刚才我找来了那么多的证人,都证明我家姑娘是被人冤枉的,怎么,你还要去找皇上吗?”
汪寅冷哼了一声:“就算是被冤枉的又如何?杀人凶手呢?杀人凶手在哪里?要是找不到杀人凶手,这顾筱婉就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汪寅的逻辑,让阿末一时无言,他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谭野行冷冷地笑道:“那汪大人,您在等等,再等等这两个证人说什么,你就知道是谁杀了你儿子了!”
“你……你什么意思?”汪寅有些惊讶!
“汪大人坐吧,等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儿子,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冲进,会冲到皇上御前,让皇上替你做主!”
谭野行看着堂下跪着的阿青和鲁嬷嬷,一脸的冷笑。
而汪寅则被谭野行这句话说的心中没了底:“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杀了我儿子,我自然是要他拿命来偿还!”
谭野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汪寅则跌坐在圈椅里头,不知道谭野行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闵学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鲁嬷嬷吓的如筛糠一般,惊堂木一拍,更是吓的浑身一抖,听到闵学思的声音,更是低下头去:“奴婢……奴婢姓鲁,是……是明都郡主身旁的嬷嬷!”
明都郡主?
闵学思眉头紧锁,而汪寅听了之后,更是大骇,这事情……
竟然跟明都郡主有什么关系?
汪寅忙说道:“谭将军,我们是审理顾筱婉的案子,为何要将明都郡主扯进来?”
看到这人立马就在为舒敏开脱,谭野行冷笑:“汪大人不是要找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吗?自然是要问问这个鲁嬷嬷,这鲁嬷嬷,说不定会告诉你,谁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呢!”
谭野行说话时含着笑,却因为久经沙场,浑身上下的杀伐气息让人屏息,汪寅是个文官,何时见过这样凶残的气息,当时便吓的噤了声。
鲁嬷嬷在将军府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给招了,陈猛和定论是跟着谭野行在沙场浸淫的,抓了战俘,如何逼问,自然早已经是驾轻就熟,那鲁嬷嬷哪里能够承受的住那些拷问,只是看了一眼那些刑具,便啥都说了。
如今在公堂之上,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
包括如何监视护国郡主,如何从护国郡主这边得到关于顾筱婉的消息,如何提前去找人,收买了六双,收买了裁缝的事情都抖露了出来。
汪寅越听,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铁青,像是表演变脸一样!
“你胡说八道,我们汪府与明王府和和气气,私底下往来更是密切,明都郡主……明都郡主如何会害死我儿?定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来做伪证,定然是,定然是的!”到了现在,汪寅依然不相信舒敏所做的那些事情,与害死自己的儿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而汪府与明王府的关系密切,汪寅更是明王府的人,让他如何相信,舒敏竟然是谋害他儿子的凶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谭玉书这时从阿青的背叛中回过了神来,她看着不敢相信的汪寅冷笑:“那汪大人,我姐姐与你们汪府也从未有过纠葛,有过恩怨,本郡主也想问问汪大人,我姐姐何故会为了这几千两银子,便做出那谋财害命的事情来?我姐姐会缺这几千两银子吗?”
“这……”汪寅一时词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她……”
“我们买的布偶娃娃是来自她的揽月阁,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郝影此刻嚷道。
看到两方竟然吵了起来,本就头大的闵学思,此刻更头大了,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对,不是两边,还包括那明王府啊!
这牵扯到的可是明都郡主,明王爷的宝贝疙瘩啊!
这……
这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如今这翻模样了?
那安平郡主虽然也是郡主,不过只是个光杆郡主而已,身旁又没有什么人庇护着,若是这事情是她办的,那这案子可就好办的多了呀!
闵学思苦恼万分,如今听着堂下的争吵,更是觉得脑瓜子疼,便想也没想,抓起惊堂木就在案台上拍了下去:“肃静!”
等拍了下去,堂下也不吵了,闵学思的脑袋也清净了。
清净了之后,便清醒了,他看着堂下所有的都齐刷刷地看向他,闵学思有些疑惑,这些人为何都不吵了?
等看到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里头抓着冰凉的惊堂木,连他自己都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