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桃血气上涌,只觉得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往上翻滚,翻滚到喉咙,哇地一声干呕了起来。
迎春忙上前去,解释道:“我家小姐最近身子不舒服,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今日是强打了精神来的,还望闵大人不要怪罪我家小姐!”
顾心桃干呕的厉害,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顾筱婉看着想笑,事情终于是藏不住了。
“刘桂勇,死到临头了,你还指望谁来救你,还不赶快把你犯下的那所有罪行一一交代清楚了!”易允喝到。
刘桂勇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只是想去偷东西的,我没想着杀人啊,是那个伙计看到我了,他还叫人,我没想着要杀他的……”
“所以,你当时就刺了人家一刀,就跑了,是吧?”
“他死了,我当时害怕,东西也不敢拿了,就跑了。我没想着要杀人的,我不想的。”刘桂勇抱着头呜咽地哭道,那窝囊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污蔑顾筱婉时的嚣张和跋扈。
“谁跟你说他死了?”易允皱眉问道。
“他当时不动了,我……后来,是她……是她跟我说,那个人已经死了,我吓的不敢回临城,我……他死了……”刘桂勇怕的前言不搭后语,等到明白过来,他看向易允,睁大眼睛茫然地问道:“他……他没死?”
“好在你那一刀刺的不够深,人家捡回来一条命!”易允喝到。
刘桂勇面上立马像是变了颜色一样,庆幸地又哭又笑:“哈哈,他没死,他没死,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易允道:“那好,现在就来说说你是如何假冒他人,污蔑安平公主清白的,不然,本官绝不饶你!”易允喝到。
刘桂勇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都是她,她说我只要拿着簪子去污蔑顾筱婉,说我是她的情郎,说她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等她名声毁了,她就非我不嫁了,凭着她公主的身份,一定能保下我!都是她说的,都是她让我这么说的!”
刘桂勇一股脑儿地将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在了顾心桃的身上,顾心桃听完,简直快要奔溃了:“我没有,我没有……”
见还了顾筱婉的清白,闵学思大喝道:“大胆刁民,将你如何陷害安平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招来!”
顾心桃大喊大叫:“我没有,我没有,我没害她,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顾筱婉冷笑:“你几次三番的在外头污蔑我的清誉,如今更是找了个杀人犯来侮辱我的清白,顾心桃,我几次三番的念在你是我的堂姐面子上,不愿意追究你的责任,这回,你找来这么一个人,决议要毁我清白,这回,我终是不能在容你了!我的好心被你当做污蔑我的借口,闵大人,筱婉蒙受不白之冤,还望闵大人还筱婉一个公道!”
“犯妇,还不快从实招来!”
孙细娥突然大叫起来:“不是心桃做的,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大人,不关我女儿的事情啊,都是我做的啊!”
顾心桃本来已经快要绝望了,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幡然醒悟:“对对对,是她做的,都是她要陷害顾筱婉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母女两个人一个在揽罪,一个在推罪,顾心桃依然如往常一样的嘴脸,遇到事情便将孙细娥给推出来,孙细娥也是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替顾心桃顶罪。
只是这一次,顾筱婉却不会放过顾心桃,也不会放过孙细娥。
“你们母女二人,狼狈为奸,毁我清誉,无论是谁,都逃不了!”顾筱婉冷声喝道。
“筱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心桃没有关系,她还是个孩子啊,她什么都不懂的,你放过她吧,她也是听了我的话,心桃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孙细娥看着顾筱婉苦苦地哀求道。
顾心桃也在一旁解释:“是啊,筱婉,我……我都不知道,都是她,都是她做的,我什么都不知情,筱婉,对不起,都怪我误信了她的话,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的姐姐啊!”
顾心桃自私自利,在此刻更是显露无疑。连自己母亲都能出卖的人,谁还能妄想她能够真心实意!
顾筱婉退后几步,也不看这母女二人的哀求,冷冷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顾心桃,若是你能够勇敢一点,承认这都是你做的,我或许能大发慈悲,减轻点你的罪过,可是你现在还不知悔改,竟然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你母亲身上,自私自利,冥顽不灵,顾心桃,自己犯的错,自己总要承担!这回,谁都救不了你!”
有了梁氏作证,还有三个从瑞县来的男人作证,顾家大房和顾心桃在胡编乱造的事情已经定论了。还有从临城来的易允大人的解释,刘桂勇假冒秦曳之诬陷顾筱婉也是受他人指点的!刘桂勇将幕后主使顾心桃给交代了出来,顾心桃买凶诬陷顾筱婉,已经是罪名成立,谁还救的了她!
闵学思下令:“顾心桃污蔑安平公主清誉,污蔑皇室尊严,罪大恶极,来人啊,将此人押入大牢!”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顾心桃疯了似的跳了起来,看着走过来的那些衙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要见世子爷,我要见世子爷!”
闵学思皱眉,这事情怎么还跟世子爷扯上关系了?
一旁的迎春见状,忙上前去拉顾心桃,一脸的忧心:“小姐,你怎么了?”
“迎春,快,去五蕴茶楼找世子爷,就说我现在有危险,让他赶快来救我!你快去,快去啊!”顾心桃见迎春过来了,像是快要濒死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