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还表示,女方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要顾芳喜穿上嫁衣上了花轿就行。
一听这么简单,孙氏和曹氏喜不自胜,乐的干净、撇脱,嫁个人就像是卖头猪一般,送上称上,称个斤两,然后收钱,多么省心省时省力省钱。
顾芳喜在她们的眼中,似乎也已经成了一头没有任何感情和颜面的畜生一般。
这般仓促,这般简陋。
顾芳喜生死是不同意的!死活都不同意嫁给刘青山。
见她不同意,顾传禄他们慌了,聘礼是不可能还回去的,进了口袋里的银子,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可是,顾芳喜死活都不同意,嫁不出去,刘青山那里没有新娘子,那该怎么办呢!
顾传禄他们也是缺德的很。
劝说不行,想到了个更奸诈的方法。
于是和刘青山说好,在药店里面,买来了迷药,迷晕了顾芳喜,刘青山直接进去,玷污了顾芳喜。
当然,这里面还有刘青山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当年孙氏和曹氏她们妯娌两个究竟是怎么威胁的顾芳喜,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孙氏和曹氏在陷害人的功夫上面,简直就是一样的黑了心黑了肝。
直接让生米煮成熟饭。
此时,顾芳喜不想上花轿,也由不得她不上了。
于是,一顶花轿,在众人的错愕里面,简单的吹吹打打,就这么嫁去了大马村。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刘青山,你还是人吗!”顾筱婉怒吼。
“我呸,我怎么不是人了。我要不是人,你大伯顾传禄是什么?你大娘你三婶是什么!我呸,我不是人,他们不是猪狗不如!”刘青山舔着脸不屑地说道。
“啪……”顾筱婉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刘青山被打的偏向一边。
刘青山没有想到顾筱婉竟然会打他,瞬间蒙了,然后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骂道:“顾筱婉,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呜……呜……”
后面的话,刘青山未说出来,就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秦曳之冷着脸,直接将一块抹布塞进了刘青山的嘴里。
刘青山嘴里塞了抹布,可还是不住嘴,呜呜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曳之,就像是要把秦曳之吃了一般。
秦曳之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眼神里面没有半分的情绪。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刘青山,可是在那份安静下面,却隐藏着浓浓的杀意。
似乎一个翻手,刘青山就如蝼蚁一般,可以在一眨眼之间轻易地死在他的手里。
此时此刻,看着秦曳之,刘青山才真正地感觉到了,那种阎王爷来临了一般的感觉。
刘青山瑟缩地就要往后退,眼神里面充满了惊恐。
阿末在后面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见刘青山不再骂了,秦曳之示意,阿末将他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
见自己能说话了,刘青山深吸了一口气,又要开口大骂。
秦曳之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刘青山仿佛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立马就噤了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顾筱婉懒得与他再多废话,只一个眼神,一旁的秦曳之拿过一张纸递给了顾筱婉。
顾筱婉看了一眼,直接递到了刘青山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和离书,你签下字,从今往后我姑姑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刘青山刚才还是有些害怕秦曳之的,这回听说顾筱婉手上的是和离书,差点就跳了起来:“什么?想跟我和离?做梦!老子就是死,也要拖她一起去死!”
“啪……”顾筱婉又甩了一巴掌,面无表情地说道:“签不签?”
“老子不签!”
“啪……签不签?”
“老子不……”
“啪……”
顾筱婉面无表情,问一句,打一巴掌。
顾筱婉的手都打的疼了,刘青山一边脸红肿,牙龈都渗出血来,却是丝毫都不松口,张着流血的嘴,嘶吼道:“老子不签,就是不签,你打死老子老子都不签!”
刘青山不是傻子,他要是签了,他还怎么拿捏顾芳喜,拿捏不了顾芳喜,怎么拿捏顾筱婉。拿捏不了顾筱婉,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大的家产,他哪里拿的到半分?
万事后退一步来讲,他就算不要这宅子,每日里在这白吃白喝,做半个老太爷,享清福,那不一样的吗!
刘青山想的倒是美,他不是傻子。
顾筱婉更不是傻子,见刘青山被打的出了血还是死活不肯松口。
“怎么?不同意吗?那你可知道十大酷刑?”顾筱婉见刘青山死活都不松口。这人若不是为了利益,哪里会有那么硬的骨头。
可是,骨头再硬,能硬的过自己的命吗!
想到刘青山那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死的样子,顾筱婉心里想了一记,幽幽地问了出口。
秦曳之也好奇地看着顾筱婉,他还真的不知道,顾筱婉竟然还知道有十大酷刑?
只不过,他立马就回过神来,这个小猫儿,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会知道怎么惩罚人,那倒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什……什么……十大……酷刑?”刘青山的嘴被打的出血,牙齿挂在牙龈上面,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看着顾筱婉那面无表情的脸色,就犹如地狱的阎王爷一般,面目清秀,可是那双眼睛,跟刚才的秦曳之看他的时候的眼神,是如出一辙。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