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被气了个倒卯。
刚才还说顾传禄比不上一个丫头,如今又立马改口说是看不上顾筱婉家里的那点东西。
这明摆着就是不让孙氏一家去挨顾筱婉的边,只要她去就可以了。
孙氏啥都没说,长叹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很是心疼的说道:“我今日不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吗!现如今,顾家的三个兄弟,也就只有你日子过的最不好了,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孩子,小叔子又是个不懂事的,如今变成了那副模样,我和大哥也都心疼你啊!”
孙氏说到这里,许是真的伤心,还从眼睛里面挤出了几滴泪水来了:“你过的不好,你大哥不知道有多难受了。我和你大哥,如今也就是靠着你大哥那微薄的月俸过活,还要养活我们三个,你也知道,文哥儿要读书,以后要娶妻,心桃也长大了,以后还要嫁人,这都要钱,我跟你哥哥,恨不得一个铜板颁成两个来花,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哥哥还是想着你们,说要好好的拉扯你们一把……”
曹氏听了直点头:“嫂子,你和大哥对我们可真好啊,这心啊还一直想着我们……”
心想着,还能说说谎呢,这从来都没来过,可是说不了谎的。
曹氏知道孙氏是在打动她,软化她的心,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顾筱婉已经那么有钱了,她不靠孙氏,只单单去靠顾筱婉,这日子也能过的很好呢,就算是进不了顾园,怕是也能有不少的收获了。
曹氏想的很美好。
孙氏就是想让她想的好,想的越美越好,想的越美,曹氏就越有动力却找顾筱婉的麻烦,那她就有越能够说服她去找顾筱婉的麻烦。
“本来你大哥是想着,自己好过了,就要拉扯你和老二家的一把的,可是谁想筱婉丫头也是个争气的,自己挣了那么大的家业,也就不需要你打个操心了,如今就是老三你这一家了。哎!要不是最近顺心酒楼的生意不好,你大哥的是工钱都好久没发了,你大哥也不会连过年都不来一趟。哎……”孙氏长吁短叹,话里话外都是在哭诉着这两年的流年不顺。
“怎么了?顺心酒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曹氏难得说了一句人话,问孙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还不是番薯惹的祸……”孙氏将去年到今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曹氏。
原来,那王掌柜的见自己家里的酒楼生意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就把这所有的责任全部一股脑儿的推到了顾传禄的身上,说是顾传禄要是不和顾筱婉搞好关系,他的酒楼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顾传禄是有气没地方撒,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已经在顺心酒楼工作快十年了,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要是顺心酒楼倒了,要想找这么好的差事,一个字——难!
王掌柜的命令顾传禄,什么时候顺心酒楼的生意跟过去一样,什么时候发月俸。
可把顾传禄给急的呀,这家里,自从自己买了宅子之后,这时时处处都要花银子。
要不是顾心桃跟着江远在一处,能打打秋风,时不时地从江远身上薅点过来,还不知道这日子究竟要怎么过呢!
孙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顾传禄的心情不好,连带着孙氏的日子也不好过。
以前顾传禄还会骂骂顾心桃出气,如今,顾心桃跟了江远,又能给家里贴补一点家用,顾传禄是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骂顾心桃半个字。
再就是顾子文了,他就是顾传禄的命,自己不舍得用的,都舍得给顾子文,顾子文说要天上的星星,顾传禄不敢去摘月亮。
在酒楼里面受了气,又不能发泄,这回来总要发泄一下吧,两个孩子是不能得罪的,只能发泄到孙氏身上了。
以前孙氏还觉得床笫之间,夫妻两个还有点意思的。最起码,以前顾传禄在床底之间也是很照顾孙氏的感觉的。
如今,因着受气,又要发泄,哪里还会顾及孙氏的感觉,上床就是来狠的,不是掐就是捏,直弄的孙氏哭爹喊娘。
顾传禄听见她喊,还更来劲,每日里都要来上这么一出。
想到昨天夜里,顾传禄那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样子,孙氏心里就一阵后怕。
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可还是觉得双腿之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扯的生疼,连站都站不住了。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就没一块儿好肉。
孙氏想着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如今她最怕的就是到晚上了,一想到晚上顾传禄有气没地方撒,就全部撒到自己的身上,孙氏就觉得浑身都疼。
曹氏听了之后,哪里还觉得顾传禄有委屈,这满心满眼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顾筱婉竟然有那么赚钱的东西在手里,想来是赚到了不少的银子。
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曹氏激动不已。
刚想要张嘴,就见孙氏眼泪一流,哭出了声:“你大哥现在惨啊,我这个家怕是要被那丫头弄的活不下去了……呜呜……”
曹氏不想管大房的事情,但是如今孙氏来了家门口,又这番作态,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曹氏只能问了句冠冕堂皇的话:“嫂子,我有能帮上忙的不,帮的上忙我一定帮!”
孙氏就等着曹氏说这句话了,立马擦了眼泪说道:“当然,弟妹啊,如今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顾筱婉家里的番薯苗如今已经长大了,那可是三文钱一根呢!那可是个大数,听说一根能剪成许多根小苗儿,一个小苗儿就能有好几十斤的产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