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娃受教地点点头,道:“人品不过关的,我肯定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去……二姐,你最是眼明心亮了,以后我交了好朋友,一定带回来让你给掌掌眼!”
林微微笑了笑,道:“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让你的同窗眼珠子掉一地!不过,邀请小伙伴来咱家,肯定是要过夜的,得事先征求他们两家大人的意见,免得让家长担心……”
小二娃点点头,道:“吕暄他们就住镇上,每天中午都是要回家吃饭的。我明天提醒他们一句……”
第二天,小二娃带了他最爱的零嘴儿——兔肉粒,踏上了他的求学之路。林微微注意到,他今天带的零嘴的量,比以前要多些。看来,吕暄那小胖子,已经被小二娃初步接纳了呢!
“二妮儿!蚕宝宝不吃叶子了,一动不动……不会生病了吧?”林大妮儿去给蚁蚕换叶子、清理蚕沙时,看到昨晚的叶子没怎么动,有些慌了神。
林微微过去看了看,笑道:“没事儿,蚕宝宝这是要进入一龄期了,它们现在正在睡觉,睡醒了蜕皮后,就明显长大一些了。正常情况,不必慌张!”
林大妮儿听了,心重新放回肚子里,问道:“那……小蚕要睡多久?”不吃叶子,怎么长大?
林微微想了想,道:“大概五六个时辰吧?”
林微微看着竹匾中黑乎乎的蚁蚕。林大妮儿照顾得很精心,蚁蚕吃的叶子她都细心用空间水洗过,蚕宝宝们看上去都挺壮实的,胃口也好。清理出来的蚕沙,都被梁大夫要去了,据说很有药用价值呢!
小弟第一次邀请同窗上门,自然要好生招待。七八岁的小孩子,没有不喜欢吃零嘴和点心的,林微微决定做一种新吃食——沙琪玛!
沙琪玛本来是满族人的传统小食,后来清军入关后带入京城的,成为京中有名的点心之一。不过,这时空有没有满族还另说,她问过小书生了,沙琪玛这种点心肯定是没有的!
林微微做的沙琪玛中,还加了坚果和果干,丰富了口感,又赏心悦目。做出来后,喜欢吃甜食的江陌寒尝过后很是不满意——这么好吃的点心,居然不是为了他而做的,而是为了招待俩小屁孩。好气哦!
林微微没想到,小书生连这种醋都吃——你的高冷呢?以往在她心中神仙般的人物,竟是个潜在的醋坛子——莫名觉得反差萌,有木有?
傍晚时分,十里沟上空飘荡着袅袅炊烟,两辆马车缓缓地驶近这个宁静的小村庄。
吕家马车上,一个小胖子摸摸自己被颠得发疼的屁股,不知多少次问道:“林子亭,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小二娃放下手中的,口中念念有词地背诵完今天刚学的内容,才开口道:“快了!你伸头往外看看,差不多能看到十里沟村口的老榆树了!”
吕暄闻言,把脑袋伸出马车,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哪有,我只看到没有尽头的大山……林子亭,你们这山中真的有老虎,还有狼群?”
小二娃点点头,道:“我骗你干嘛?我家还有一张完整的虎皮呢!那可是我二姐上山打的!狼群的狼王,名叫灰灰,我二姐曾经救过它,它经常带着狼群给我们家送礼!”
“噗嗤!”吕暄忍不住笑出声来,“狼王给你送礼物?你咋不说山里的野物都是你们家家养的呢?吹牛也得有个限度……还有,你二姐我又不是没见过,瘦瘦弱弱的,能打死老虎?都不够给老虎塞牙缝的!”
小二娃生气了!二姐是他的逆鳞,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二姐一个“不”字!他捋起袖子,怒目瞪着吕暄:“胖子,下车,我要和你决斗!”
吕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叫我什么?好!决斗就决斗!我还怕你这个瘦猴子?”
邢敬宇赶忙拉住了他:“吕暄,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开花的感觉,还想再尝一次吗?”
吕暄气得直往外喷气:“你评评理,到底是谁先招惹的谁?”
邢敬宇慢吞吞地道:“林子亭从来不说大话,你刚刚不但说他吹牛,还用瞧不起的语气评论他二姐,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吕暄不高兴了:“姓邢的,你要搞清楚,到底谁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你说说,林子亭说的靠谱不?且不说狼群给他家送礼的事,就说他二姐,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见到老虎跑都来不及,还能打死……你信?”
“我信!”邢敬宇不紧不慢地道,“说不定那是一只病虎,又或许是一只受伤到奄奄一息的老虎呢?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别人,礼貌吗?”
汪东强忍不住道:“二妮儿姐力大无穷,能单手举起村里的石磨。她打死的老虎,不是病的也不是伤的……她还帮歪子叔打跑了熊瞎子呢!”
“真的假的?”吕暄将信将疑。林子亭自己说的,或许有夸张的成分在,可是跟他同村的汪东强也这么说,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小二娃把头撇向一边,不想理这家伙。就在这时候,马车外响起了粗嘎的声音:“小二娃回来了!小二娃回来喽!开饭喽!开饭喽!”
吕暄赶忙把头伸出去,渐渐暗下来的山路上,空无一人。他头皮有些发麻,带着惊悚的表情看向小二娃:“谁……谁在说话?”
“我!我!你瞎啊!!”那个声音就在马车的右上方。邢敬宇惊疑地掀开马车的窗帘,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鹦鹉,从缝隙中钻进来,在车厢里飞了两圈,落在了小二娃的手上。
“小二娃放学喽!小二娃放学喽!”小鹦鹉扯着嗓子喊了两句,斜着眼睛看向吕暄,仿佛在说:看到了吗?你大爷我在说话!
吕暄眼睛一亮,喜不自胜地将手伸过去:“哇!会说话的小鹦鹉!林子亭,你家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