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小筠也是冷哼一声,把剩下的茶根泼掉,“穷小子就是穷小子,从骨子带来的自卑,下辈子也没法变得有半点自信!”
“别扯下辈子的事!来,接着说王家的事……”
“不说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个球!”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王家雇佣了一伙巫龙山鸟族人吗?有什么奇怪!我不但听说过,还亲眼见识过巫术发作时人是怎么变成一只大鸟的。”张凡淡淡笑着。
“你?你原来已经知道?”朱小筠的脸色变得相当尴尬,惊讶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有一种钻老鼠洞那种超级没面子。“你真坏,自己什么都知道,故意泡我!恨死你了。”
“所以说嘛,朱大小姐,我提醒你,以后,要弄就弄点我不掌握的情报,别弄这些大路货来卖弄,很丢人的。”张凡嘿嘿地笑了起来。
朱小筠又崇拜又惊奇,看着张凡,心想,这个男人简直是无所不能!我弄到这么机密的情报,在他看来,竟然一钱不值!
这样的男人不嫁,我嫁谁去?!
嫁别人都是瞎了我自己!
他虽然有妻子,但据我的调查得知,他跟刘涵花根本没有登记!
再说,刘涵花就是一个村姑,最底层的一个女子,怎么配嫁给神医?
我早晚要让那个刘涵花乖乖地给我腾地儿!
想到里,脸上不禁热了一下,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戏弄女孩有瘾?”
“有那么一点点,不幸被你言中。”
“B加T!”她狠狠地骂了一句,把茶杯往桌上一顿,站起来,大步向茶馆门外走去。
张凡端坐不动,也不去拦她,忘情地看着她走路时的样子,觉得极为优美,忽然灵机一动,便急忙掏出手机拍摄下来。
朱小筠见张凡不来拦她,越发地生气,把门一摔,跑了出去。
张凡一边品茶,一边把录像回放了几遍。
越看越爱看,不由得轻轻感慨了一句:“朱家大小姐长是真是没得说。”
转念一想,又感慨了一句:“可惜我却无缘啊。说是无缘,又有点不甘心,这么好的女人,将来也不知便宜了哪个傻小子。”
说完之后,马上感觉自己说得有点酸,拍了拍脑袋:“便宜谁,也便宜不到我头上。娶了这货,跟养头狮子有什么两样?!”
矛盾来矛盾去,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心事,忙给师父如云道长发了一条微信:
“师父,莱茵仙子是什么人?”
在腥八壳咖啡馆,周韵竹中刀之后,张凡曾经有一段时间处于大脑混沌状态,迷迷蒙蒙之中,好像听见空中有两个女子对话,其中一人被称为莱茵仙子。
他基本肯定,那不是幻觉。
他相信,当时周韵竹胸口上的刀自动退出身体落在地上,伤口癒合,这些发生在几秒之内,应该不是天极无量珠所为。
当时,他还隐约地听见,两个女子的对话中透露,周韵竹有些来历。
张凡从未把周韵竹跟什么仙籍联系起来,她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普通女人。
听见那段对话之后,张凡心里一直在打小鼓点:有些情,也许是前生注定吧。也许,前生他和她有过什么“来世之约”?
等了半天,师父没有回言。
张凡也不急于弄清这些,便随便翻翻微信好友,找到了仝娆。
“仝阿姨,有空吗?”他发了一条微信。
仝娆是京城一个企业家办的妇女基金会的秘书长,这个职务基本是属于务虚职务,当然是天天有空玩微信,因此马上就回信了:
“有空。小凡,你还没忘了阿姨呀!这么多天没给阿姨来个信儿,阿姨都想你了。”
“你在基金会?”
“嗯,在啊,你有事?”
“有点事,想麻烦阿姨一下,阿姨能给我这个面子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再这么说,阿姨生气了,不搭理你了。”
“那我现在过去。”
“快过来,阿姨等你呢。”仝娆兴奋地回信。
张凡收起手机,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结了账,便出门坐上布加迪,一路狂奔,来到京城企业家妇女基金会大楼。
楼里冷冷清清。
张凡问过传达室老头后,便乘电梯到了三楼。
电梯门一开,张凡第一眼看到仝娆站在那里,一脸笑容地迎接他。
她今天穿了一套可身的旗袍,宝蓝色,上面绣着几朵牡丹花,有两朵最大的,正好处于肩头,好像肩头插了两朵朵,有点新颖,有点搞笑,十分惹人注意。
仝娆确实比一般同龄妇女年轻好几岁,不算肥胖,是属于古人所形容的那种“丰而有余”!
特别是穿上旗袍,显得奔放而雅致,是有个中年妇女旗袍大赛的话,仝娆就是不救人投票,也可以稳获第一名。
美则美,但她不是一心就想美的人,还是很肯工作的,在基金会,是个化缘的工作,拉赞助的,她在这方面做得有声有色,基金会很有名气!
试想,以她的这身光环,去哪个企业和富豪那里争取捐款,那老总们肯定是随手就把支票签了。
“小凡!”仝娆欢快地叫了一声,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张凡,热情地来了一个熊抱。
张凡没料到她热情如斯。
他没有精神准备,突然被抱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见面礼仪,动不动就拥抱,是西方电影看多了吧。
如果没有定力的男人,被她这一抱,说不定美上天了。
张凡是美人堆里混过的,很有一种“黄山归来不看山”的牛逼自信,因此并没有什么感动,仅仅是出于礼貌,双手配合地搂了她一下,就像跳交际舞时那种“来虚的”,属于象征性的拥抱,比起西方人的拥抱礼,那是文明多了,距离感绝对把握钢钢的不会过线。
“仝阿姨,您是越来越年轻了。”张凡半真半假地赞赏道,刚刚见过朱小筠,现在见到仝娆,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不免进行比较,相比之下,觉得仝娆老得不成样子。
“见面就逗阿姨!”仝娆尖起手指,含笑点了张凡肩膀,“不过,阿姨还过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