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看看好不好?”张凡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走吧。”
中年男人很痛快,直接站起来,带着张凡和周韵竹,一路来到他家里。
“你看,就是这里——”
他手指一只大水缸。
果然,在大水缸的底下有一块石板。
张凡伸出双手,轻轻的把大水缸给搬到一边去。
这一个神力的小秀,吓得那个中年男人直吐舌头。
掀开石板之后,地上有一个圆形。
圆形周围都是坚硬的土,只有圆形之内是后填的土,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洞口。
张凡拍了两张照片之后,便和周韵竹离开他家。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讨论这件事情。
正如中年男人所说的,在他们这样的小山村,诡异的事情很多。
其实张凡从农村长大,对这些事情也是深有体会。
只不过,各种传说,大多都没有真凭实据,有一些只是段子。
而眼下这桩案子,可以算作是证据确凿了。
中年男人不可能吃饱了撑的编出这个故事来,更不可能在那里挖一个洞。
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张凡突发奇想:彭家庄的事情,眼下的事情,都跟自己有很大关系,这两个看似独立的事情里,是不是有共同的东西?
想到这里,便给彭家庄那边警方打电话。
询问案情的调查情况。
那边介绍了一下,说彭家庄山体滑坡事故正在处理,现场清淤工作进行了一半,大部分遇难者的尸体还没有发掘出来。
张凡想了想,谨慎地问道:“清淤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
因为这位县局也得到上级指示,让他们配合张凡工作,他也不清楚张凡是什么来头,只是感觉到此人不一般,便实话实说了:
“要说异常,还真有这么回事。滑坡之后过了几天,太阳一晒,泥土干了,现场相当的板结。我们的堪察人员,曾经发现了一个洞。”
“洞?多大直径?”
“有二、三十厘米的样子,呵呵,他们说,有尿壶大小。”
“多深?”
“深不见底。”
“你们估计是怎么形成的?”
“有专家认为是土中的水分蒸发之后内部空虚塌方所致,不过,从洞口的形状看,非常规则,不像是内部塌方;有专家认为是有蟒蛇之类的从里面钻出来了……总之,大家莫衷一是。这件事,我们没有声张,只有相关人员知道。”
张凡心中已经狂跳起来!
他一直以来,隐隐感觉到,自己遇到的很多大事,一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网在笼罩着,似乎自己的呼吸、行动,都被对方记录着,每一件看似零散的独立事件,背后却有着惊人的相似。
好像,有一只手,一个大数据,在安排着一切。
那无形的网,如影随形,张凡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令人心神不宁。
“竹姐,”张凡停下脚步,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处的峡谷,声音深沉,“你说,小寇究竟死没死?她会不会修成了一个蟒蛇身?”
周韵竹一听“小寇”这两字,就不由得打了一个抖,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身子靠上来,轻声嗔道:
“天门山的事,是你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利索,结果留下这么多悬疑。”
“当时一剑刺过去,以为她死了。”
“后来你再去查看现场,不是没有发现尸体吗?”
“尸体是不见了。”
“那……还有什么疑问?应该是幻化逃逸了,也许被别人救出去了。”
“你说,彭家庄那么多血案,这个村子里也这么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是不是小寇干的?”
周韵竹眨了眨眼:“这个想法,有点勉强,毕竟两地相隔几百公里。但是……对于小寇来说,这也许不算作距离。”
“嗯嗯,”张凡心中一阵下沉,“小寇要恢复,要提升,要炼什么阴功魔法,肯定是要喝人血汲人精华的……”
这句话,提醒了周韵竹:“你再打电话问问县局,彭家庄的死者,身上有没有血?”
“竹姐,你联想到位,我马上问。”
张凡兴奋了,又把电话打过去。
县局的回答是,在挖掘出来的死者中,有一部分人或者是生前失血,或者是体温没有失去之前失血,情况不太正常,医学专家认为,这可能是一种未知的医学现象吧,正在当做一个课题去申报巨额研究资金。
张凡和周韵竹面面相觑。
失血?
那些事者都是在突然的灾难面前瞬间死亡的,被压在泥土之下,他们的血是怎样流失的?
莫非是小寇在泥土下吸食的?
难道,小寇一直在以血养成?
“可是,”周韵竹皱眉道,“彭家庄和这里,有什么关系?我们有那么巧,在两处都遇到了小寇参与?”
张凡吸了一口烟,向空中吐去,想了半晌,“五福会虽然式微了,那个古玩联盟还在暗中运作。也许,这两者暗中联手了?”
“怎么猜测他们两者联手了?”
“我就是感觉。他们相继跌了跟头,由鹏举丧命,卜兴田完蛋,古玩联盟受到一系列打击。两个失败者,面对共同的一个对手,他们很容易想到联手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门家庆、年丰端一直没有闲着!还有那个盟主!”
“也许吧。”张凡道,“反正,我和他们,双方是不共戴这片蓝天的。但是,我感觉他们也未必就是把搞死我当成唯一目的,他们有更深更远更玄异的最终目标。”
“这……”
“目前无法知道,只不过从他们动用的力量、布下的大局来看,‘其志不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