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森森回来去落下的东西,正好她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森森商量,这才循声过来。
没想到还不等走到门口,就听到容姨诧异叫了一声“先生”。
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万万没想到才刚刚走到玄关,就看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喻以默。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没好气的冷声质问道。
喻以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随手指了指脚下的礼物,耐着性子反问道:“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对!”她咬牙切齿回应道:“我们家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推向喻以默的肩膀,整个人仿佛一个炸了刺的刺猬一样,就连语气神态都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眼看着大门即将关严,喻以默突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直直挡在门缝中间,他并没有阻止阮诗诗关门,只是将手放在容易被夹伤的位置而已。
实木大门渐渐合拢,将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夹在中间,但也只是刚刚触碰到而已,丝毫不能对人造成伤害。
两个人的手同时落在门上,就这样静静的僵持着。
阮诗诗紧蹙着眉头,望着他平静如水的眸子,最终率先败下阵来。
她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只要看到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就狠不下心直接夹住他的手指。
“喻以默,你到底想怎么样?!”阮诗诗满是怒气的声音骤然响起。
话音还不等落下,喻以默已经看准时机拉开大门,擦着她的肩膀堂而皇之走进客厅中,随后优雅落座。
“我回去以后考虑了你说的话,之前单独约见莎莎的确是我唐突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被点到名字的莎莎仿佛没事人一样,抱着双腿窝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们两个神仙打架。
阮诗诗看着门口堆着的各种礼品,心中了然,“道歉就不必了,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余先生还是早点回去,避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道歉?”
喻以默似笑非笑看着她,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缓缓开口道:“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是来展现诚意的。”
说话间,他已经将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我的工作就是为公司寻找合适的代言人,这份签约合同就是我的诚意。”
阮诗诗目光紧锁在文件上,心里渐渐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她签署这份代言合同,无异于直接将莎莎送到敌对手里,送一个可以威胁到她的筹码给艾瑞欧。
她眼神中满含戒备,望着喻以默一字一顿回应道:“我不是莎莎的经纪人,没有权利签署任何合同,而且我绝不会同意她去做你们的代言人,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没错!”莎莎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让妈妈为难,我是绝对不会接这份代言的。”
面对两个人的回应,喻以默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她们会这样回答一般,缓声开口道:“既然二位执意为难我,那我只能动用点非常手段了。”
阮诗诗猛然抬头,还不等问出个所以然来,喻以默已经拦住一个女佣,问清楚客房的方向,然后心满意足的走进其中一间客卧,自来熟到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见到眼前这一幕,阮诗诗简直气到炸毛,连忙跟到客卧,结果还不等她脚步站稳,整个人已经撞进喻以默坚实的胸膛中。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其中,加上周围熟悉的环境渲染,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两年前一般,让她不由得微微失神。
“喻太太这是打算投怀送抱?”
似笑非笑的揶揄声突然在耳畔响起,她猛然回神,近乎下意识就要弹出这个让她贪恋的怀抱。
腰间力道猛然收紧,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她一双小手用力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语气也因为羞愤而急躁不已,“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出口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喻以默什么,他顺便抬脚踹紧房门,顺势将她纤瘦的身子压在冰冷的门板上。
“就凭我这张脸,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喻以默微微颔首,薄唇贴在在她的耳边悄声提醒着,温热的清浅呼吸铺撒在她的鬓角处,她不由自主轻颤一下,就连抵在他胸膛上的手都跟着卸力。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她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牙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低声争辩道:“我有丈夫,但并不是你……”
她暗暗咬牙,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迷失在这样的气氛中,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把她装在心里的喻以默了,她绝对不能对一个想要害她的人掉以轻心!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喻以默薄唇缓缓扬起一丝弧度,戏谑的声音也跟着缓缓响起,“你的身体似乎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
她闻声脸颊愈发烫的厉害,心跳也跟着乱了几拍,她立刻剧烈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禁锢,生怕他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
下一秒,她的动作已经被用力遏制住,冰凉的薄唇准确无误扣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轰——
阮诗诗脑海轰然炸响,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僵直在原地,任由喻以默在她唇齿间肆意掠夺着。
她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景象都是以往和喻以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熟悉的感觉和气息仿佛正在无声提醒她,这个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盼望的男人。
双腿发软的瞬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随着喻以默的动作窝进柔软的床上……
一夜黄粱美梦后,阮诗诗迷蒙睁开双眼,周遭的陈设和已经清洗干净的身体都在**裸的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立刻拍打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才拖着酸涩沉重的身体吃力下床,探头探脑将客房的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像是生怕被别人发现一般,她不停左右张望着,恨不得打个地洞钻回自己的房间,确定好周围没有人以后,才蹑手蹑脚从客卧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