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的伤真的已无大碍,不必看了。”
“即已无大碍,为何不让本宫看?”其实她的性格一直是不拘小节的,可能是被怪老头抓走的那两年,被怪老头影响的。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公主,男女有别,您身为主子,怎能给下人看伤呢!不合规矩。”婉儿劝说。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在本公主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有亲眼看到他的伤无碍,本宫才放心。衣服解开。”楚夕才不管那些规矩呢!和命比起来,那些没用的规矩不值一提。
“公主,属下真的没事了。”穆责一脸为难。
“打开,这是命令。”楚夕沉下脸来。
不是她非要看,而是穆责的气色和状态不太好,感觉比之前在平襄城时的状态还差。
穆责看向婉儿。
婉儿开口:“公主——”
“你闭嘴,你不想看可以出去。”楚夕严厉呵斥。
婉儿委屈的瘪瘪嘴,但却没有出去,若是她出去了,更说不清了,还不知道别人会如何传公主呢!
穆责身为属下,必须听命主子的,见公主如此坚持,只得解开衣襟,露出胸口上的伤。
楚夕见包扎伤口的纱布上有血渗出,眉头蹙起:“多日过去,为何伤口还未愈合,竟还在出血?”
“太医说伤口比较深,所以愈合的比较慢,已经在慢慢愈合了。”穆责解释。
“解开我看看。”楚夕觉得事情蹊跷,上手便去解。
“公主——”
此时有个小斯进来送药,看到这一幕,立刻低下头行礼:“参见公主。”
“把药放下,出去。”楚夕冷声命令。
“是!”小斯将药放下立刻离开,走到门外,抹了把额上的汗,摇摇头。
楚夕解开穆责身上的纱布,露出伤口。
伤了多日,按理说伤口应该快好了,可现在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看了眼桌上的药,起身走过去,端起来闻了闻,脸色阴沉下来:“这个药方不是当时在平襄城时军医开的药方?”
“回公主,回来后,端王府的太医又给属下检查了伤口,重新开了药方。有什么不妥吗?”穆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药方里,有可导致伤口不愈合的药,岂有此理,竟敢如此草菅人命,真当她楚夕是吃素的。”楚夕起身朝外走去。
“公主——”穆责想追过去。
楚夕停下来回头看向他呵斥:“你给我在床上好好躺着,今日本宫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婉儿,你在这里看着穆责。”
“是!”婉儿终于明白了公主为何坚持要看穆责的伤口,他们东昌国人欺人太甚。
穆责不放心,怕公主吃亏,催促婉儿:“你快去跟着公主,我没事,不用看着我,我怕他们欺负公主。”
婉儿有些为难:“你真的不会追过去?”
“为了不让公主担心,我一定老实待在这里,你快去。”穆责很担心。
“好。”婉儿赶紧追过去。
给穆责送药的小斯从穆责住处离开后,和几个下人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这个西华国公主,果真如传闻那般风流成性,竟和自己的侍卫有一腿,连侍卫受伤了都不放过。竟亲自动手解穆侍卫的衣服。”
“真是太不要脸了,她都已经嫁给咱们端王殿下了,竟一点不收敛。”
“她那样的荡妇,怎能配得上端王殿下,端王殿下才不会碰她呢!所以她只能对自己的侍卫下手,还真是耐不住寂寞。你们可得小心了,若是被她看上,可就惨了。”
楚夕给穆责检查伤之事,瞬间被添油加醋传的不堪入耳。
云景澜的书房
云薄瑾正与他谈昨晚两名侍女被杀之事,若与别人有关,他自不会过问,可此事牵扯他的徒儿,他不能袖手旁观。
墨闻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殿下,不好了,西华公主快把周太医打死了。”
“什么?她简直无法无天了。十七叔,侄儿先去处理下家事。”云景澜气呼呼的离开。
周太医的住处,楚夕拿着鞭子使劲的朝周太医身上挥:“身为医者,竟做此等昧良心之事,你若不说是何人指使的,本公主今日便打死你。”
“公主,微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太医一边忍受着楚夕挥来的鞭子,一边解释。
“既然你不怕死,本宫今日成全你。”楚夕加重手中的力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周太医求饶。
围观的下人看了,觉得西华国公主果然如传闻那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不是屈打成招嘛!
“住手。”云景澜赶来,见楚夕将周太医打得在地上抱头求饶,她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更怒了,气运掌心朝楚夕挥去。
楚夕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迎面袭来,带着浓浓的杀气,墨发被扬起,大有一掌拍死她的架势。
就在这股内力要击中她时,突然另一股内力袭来,直接将云景澜的内力击开。
云景澜被这股内力逼的连退数步。
“十七叔,这个贱人竟如此草菅我府中人的性命,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您为何要一次次的帮她?就算她是您的徒儿,您也不能如此纵容他。”云景澜觉得委屈。明明是自己的皇叔,为何每次都向着楚夕。
听到云景澜说“贱人”二字,云薄瑾的眉头不悦的蹙起,冷声开口:“凡事必有起因,弄清楚再裁决也不迟。”看向楚夕问:“小六,为何打人?”
云薄瑾的气场真的很强大,往这一站,犹如神抵,不怒自威,一身玄色衣裳,无风自动。
五官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的轮廓深邃英俊,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狮子,充满危险性。
这样的云薄瑾,楚夕并不多见,她见到的云薄瑾,都是很儒雅温润的,但此刻的他,好像挺生气的?
是气自己暴打周太医吗?
“师父,这个庸医擅自在穆责的药方里加可导致伤口无法愈合的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怎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定有人指使,问他,他不说,徒儿气不过才打了他。
穆责跟着来到东昌国,为了保护我深受重伤,身为他的主子,若是不能为他讨个公道,我这个主子也太没用了,以后在这端王府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我们。”楚夕毫不畏惧,今生谁想欺负她,都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周太医被打的浑身都是血道子,滚在地上,痛得声音颤抖道:“楚王殿下明察,微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