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帮她盖好被子。
“你还未回答我的话,会不会把我送给端王?”楚夕闭着眼睛,眉头却紧紧的蹙着。
“不会。”云薄瑾坚定的说出这两个字,好似这样,才能说服自己的心也如此坚定的这般想。
楚夕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然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云薄瑾站在床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走出星稀院,看到空中皎洁的明月,心有些乱。
得知她出去了,他便一直在这里等她,本以为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她会喝那么多酒。
今日对她的语气的确重了。
离开星稀院后,遇到了太子和魏书颜。
云景泽抱着魏书颜准备离开。
想到在他的府中与太子有了最亲密的关系,魏书颜便心痛的无法呼吸,所以想趁着深夜偷偷离开,不与他碰面,没想到还是这么巧的遇到了他。
“十七皇叔。”云景泽颔首行礼。
“夜深了,可明日再回。”云薄瑾语气很平静,与平日无任何区别。
这让魏书颜的心更痛了。
“颜儿执意要回去,侄儿亲自送她回去。”云景泽看向怀中的人儿,满眼宠溺。
“也好。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为了颜儿的名声,侄儿会让人保密,也会暗中调查清楚此事,定不会轻饶伤害颜儿之人。”云景泽对怀中的人儿深爱也心疼。
云薄瑾没再说什么,魏书颜本就是他的准太子妃,他们二人指腹为婚,今日发生了这种事,他身为准夫君,的确应该弄清楚,替她做主,让她安心。
“侄儿告退。”云景泽抱着魏书颜离开。
从始至终,魏书颜都躲在云景泽的怀中,不敢看云薄瑾一眼,她怕自己看了他会控制不住泪水,在太子面前暴露出对他的情感,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怕自己这不堪的一面被他看到,坏了在他心中的形象。
既然连最后的奢望都已破灭,就该将自己的这份情感牢牢的压在心底,锁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楚夕已醒来,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公主,您醒了。是不是头痛了?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了,快喝下,可缓解头痛。”婉儿按照云薄瑾昨晚的吩咐,将准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
“这次倒是挺机灵的。”楚夕调侃。
婉儿如实道:“奴婢未喝醉过,不知喝醉醒来会怎样,这是昨晚楚王殿下交待的,殿下对公主真好。”
“师父?昨晚师父见到我喝醉的样子了?”楚夕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可结果注定不能如她所愿。
“见到了,楚王殿下就在公主的住处外等着公主。”婉儿不敢欺瞒。
楚夕拍拍自己的头,懊恼自己喝醉。
“公主,头是不是很痛,快把醒酒汤喝下。”婉儿不知主子心中所想,以为主子是醉酒后难受。
楚夕端过来一口气喝下,追问:“我昨晚可有胡言乱语,可有对师父不敬?可有出丑?”
“这个,奴婢也不知,见到殿下后,殿下就让奴婢去给公主准备洗漱的东西了,至于公主给殿下聊了什么,奴婢不知。”婉儿如实禀报。
楚夕无奈的叹口气,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云薄瑾已退朝回来,坐在餐桌前迟迟未动筷。
以往他退朝回来,总能看到她的身影,等着他回来,陪他一起用早膳。
今日却迟迟不见她过来,想必还在生他的气吧!
其实楚夕不是在生气,而是怕昨晚出丑,不好意思来见他。
早膳后,云薄瑾来到习武场,依旧没有见到楚夕的身影。
她对武功很痴迷,没事便缠着他教她武功,今日竟也没来习武场。
楚夕住的院子中有个圆形的大木台,台子上放着矮脚桌和软垫,平日里闲来无事可坐在院中喝茶看书。
今日阳光正好,清风拂面,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喝茶别有一番意境,可楚夕却没这个心情。
盘坐在矮脚桌前,双手托腮,唉声叹气。
“还在生气?”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染着温柔。
楚夕一惊,抬头看去,他已来到面前。
“师父。”站起身,低头唤道。
婉儿带着下人们退下,院内只剩二人。
“昨日师父说话重了,但师父从始至终都未怀疑你。
魏家是名门望族,书颜若因与你一起出了事,魏家定会不依不饶,魏家门生遍布天下,若是闹起来,就是皇家也很难平息此事,到时受委屈的还是你。”云薄瑾并不是责备她,而是不想她受伤害。
“所以师父是担心我?”听了他的解释,楚夕有些自责。
“我是你的师父,任何时候都不希望你受委屈。”他的眼神真诚清明,所言皆是真心。
楚夕心中是感动的:“对不起师父,昨日是我错怪你了。”
云薄瑾笑着摇摇头,看着她又道:“昨日的茶水虽是书颜带来的,但她真不是那种心机深沉,暗地里会害人的女子,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并不是帮她说话,只是不想你们被人挑拨。”
楚夕点点头:“昨日之事我也仔细想了想,虽与魏书颜无交情,但徒儿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魏书颜出自名门望族,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看得出是有极好教养的女子,的确不该做出下媚药那种龌龊之事,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了,我会弄清楚此事,绝不会让真正的始作俑者逍遥法外。”
“此事太子会派人暗中调查清楚,这关系着魏家和皇室的颜面,不可声张,书颜是他的太子妃,就让他去解决此事吧!”她能想通,他便放心了。不想她与魏家为敌,否则她在京城只会举步维艰。
但楚夕不会就这么算了,敢算计她,她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事情说开了,二人的心情都好起来。
“不气了?”云薄瑾笑问。
楚夕傲娇道:“我才没有生气呢!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既然没有生气,为何没有去找师父一起用早膳?没去习武场?”举眉望着她,眉宇间皆是宠溺。